第五章 游标卡尺
睡梦中的王云被推醒,他眯着眼睛,背对着刘元军质问道:“干嘛啊!睡觉呢!”
刘元军趴在王云的耳边,神经质般的说道,“王云,你知道人类保护协会吗?”
“保护人类?我知道超自然生物保护协会,你要听听吗?”王云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他全身酸痛,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超自然生物保护协会……”刘元军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脸色有些难看。
念了几遍后,他又在王云耳边问道:“那你……是神经病吗?”
这次刘元军贴的很近,嘴里吐出一股热浪吹在王云的耳边,王云渍了一声,回应道,“没有,我怎么可能是神经病啊!你才是吧?”
“嗯……”刘元军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他点点头,“我应该差不多了。”
“哈?”王云睁开眼,惊诧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他连忙坐起身,安慰道:“有压力就直接说,不用逼自己,想干什么就直接干!不需要有负担的!”
在王云看来,刘元军成为了一名警察,做一些涩涩的事情的时候可能比较害羞,情绪不能发泄,所以才会这样的。
“对。”刘元军点点头,从床上站起来,右手背到身后,拿出来别在腰间的手枪,“想干什么就直接干!”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王云一惊,连忙从床上下来,他看着刘元军的手枪,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你没事吧?”
王云感觉刘元军的气质有些不同,但又说不上来。
“你……”王云话还没有说完,就要到刘元军将手枪口对准了自己。
手枪表上散发着寒铁般的阴冷,一股肃杀之气席卷而来,两人相隔不远,王云甚至可以闻到枪口散发着淡淡的火药味。
“这可不好笑。”王云的表情变得严肃,虽然枪里有一发空包弹,但这样指着他,可不好笑。
“你说的啊。”刘元军笑了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刘元军站在背光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样子,他在哭,哭的很难受。
看着刘元军的样子,王云一愣。
刘元军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王云想象的空包弹并没有发出来,发出来的是实弹。
子弹拖着火焰打在王云的胸口,一朵血红花在王云的胸口绽放,子弹穿入王云的胸膛,最终就在他体内。
“嗬嗬…”王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种麻痹的感觉传遍全身,没有疼痛,隔了几秒,便是无尽的冰凉与剧烈的疼痛。
他倒退几步,一下摔倒在地上,强忍疼痛咬牙切齿地问道:“为什么?”
王云不解的看着刘元军,他做错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哭。
“我不想杀你的,可是啊,你居然跟超自然生物保护协会有关系,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想要迈出与你们作对的第一步还真是难呢,幸好有你的鼓励。”
王云瞪大了眼睛看着刘元军,他的话在王云的脑海里发出了一阵炸响。
王云的大脑有些宕机,但他明白现在必须要干一些什么,不然绝对会死。
“刘元军,你就因为这个,就要杀我?”王云有气无力的说着。
“咱们相认了这么久,5年啊!正正5年,你居然就是用这么一个编造的理由来干掉我,我碍你什么事情了?”看着面若寒霜的刘元军,王云用尽最后的力气,继续说道:“可以帮我带个话,给我的父亲吗?我从来没有孝顺过他老人家一次……”
刘元军的脸色连续变换了几次,最后长叹一口气,“你说吧。”
“我想……”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给他……”
看着声音越来越小的王云,刘元军走进几步,把耳朵贴在王云的嘴边,刘元军的脸上带着泪痕,眼泪豆大般从眼角滑落,王云就这么看着他,笑了笑。
我帮你解脱!
“呵呵,我都废物成这个样子了,让我抽根烟,过来以后都没有抽过呢。”
说着,他拉开衣服的拉锁,把手伸进去,倒腾着什么,刘元军不紧不慢地看着他。
“咳咳,算了,我还是赶紧说吧,耳朵靠近点。”
刘元军再次把耳朵靠近,突然,王云从衣服里探出来一把十分古老的游标卡尺,用尽全力砸在刘元军的太阳穴上,同时大喊,“你这个傻逼,给我从刘元军的体内滚出来!”
游标卡尺的前端十分锋利,像是个镐头一样,再加上王云的游标卡尺是特制的,用的是合金,只要砸中人,一定可以打断他的骨头。
这个游标卡尺,同样是从祖宗那里继承下来的。
带这个东西主要是因为它不违法,而且杀伤力跟锤子不相上下,也不引人注目,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测量长度。
没错,在王云一家里,游标卡尺的主要功能的战斗,次要功能才是测量。
游标卡尺的外测量爪直接钉进刘元军的太阳穴里,合金做成的爪子轻易的撕开刘元军的头骨,特地做长做细的爪子扎进他的大脑里,在巨大力量的带动下,将刘元军的大脑搅碎了一小半。
刘元军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瞪大着眼睛。
死了。
王云喘着粗气,他刚刚杀了自己的朋友,不,他已经不是了。
王云神色复杂地看着刘元军,他不知道的太多了。
王云从不抽烟,他只跟刘元军认识了2年,不是5年,他的父亲已经死了。
这些刘元军都应该知道才对,但他却没有任何反驳,尤其是他要给父亲留遗言。
他看着刘元军脸上的泪痕,那个人没有完全控制住刘元军,他的大脑是清楚的,眼睛是能看到的。
那人只是控制住了刘元军的肉体。
“超自然生物保护协会,人类保护协会,这都什么名字啊!”
王云捂着自己的胸口,紧张地氛围已经消失了,紧随其后的就是那钻心的疼痛。
王云嘴里默念着这两个疑似超凡组织的名词,神色有些郁闷。
他原来想要的时候,超凡总是不来,现在不想要了,超凡却来了,还带走了他一个朋友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