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查案
陈衍授命成为禁卫司副总理后,名义上受理亲王节制。但生性不羁的他又怎会在乎这些?更何况他的任用还未走吏部的正式流程,而禁卫司的码头也并不是说拜就拜的。
在皇帝回京之后,禁卫司雷部使君付恪奉命在旧都协助陈副总理调查刺杀案。
“付使,那群死士的尸首,现在何处?”陈衍在国公伤势好转后,开始仔细思索这群人的来历,莫说是禁卫司的情报一无所知,就是留守府专司旧都各方势力一举一动的蜂鸟也是毫无头绪。
“禀副总,十六具死士尸体和三名主攻高手的尸体,封存在禁卫司旧都诏狱。仵作检验后,除了都是长年习武之人,并无特别发现。”付恪言辞之中恭敬而不失分寸,不卑不亢。
“付使,我叫陈衍,托老子的福,生于这钟鸣鼎食之家,旧都人都知道我就是一个浪荡不羁的纨绔公子,好酒好色,更不热衷于功名利禄。你叫我陈衍就好,也不用拿我当上司,京城复命之后我就会辞去贵司的副总之位。”
“怎么样大兄弟,陪我去贵司诏狱走一遭?”
“是,陈副总。。”
陈国公近些年虽远离朝堂,但位极人臣又掌握帝国经济命脉之地的他又怎会或怎能脱离这权力的纷扰呢,这膏腴之地又是多少人觊觎已久呢。他一介武夫又非宗室能长期坐稳现在的位置,除了出生入死的赫赫战功、皇帝的极度信任?远远不够!高深的政治智慧,敏锐的政治嗅觉,再加上准确而迅速的情报传递,这些缺一不可。蜂鸟的创立意义正在于此。而这位禁卫司雷部使君付恪的背景,陈衍已了然于胸,之所以有上述坦诚的对话,或许这位付使君日后可作为他在京城的可靠盟友。
禁卫司诏狱在皇城西边一片秀丽的湖光山色之中。在迁都以前这里便已多年未曾发生大案,迁都后更是闲置已久。究其原因,正是不同于历代的皇权衍生机构使用察子窥探百官,不经法司随意巡捕缉拿,本朝禁卫司设立之初便明文规定:禁卫司掌宿值侍卫,纠查谋逆,典诏狱,专司内外情报。民心所向,自然也不会有造反谋逆之事。
“共十九具尸体,外边就是被国公一敌三斩杀的三位,次之是自尽的六位,最后是禁军和亲卫击杀的十位。”
“是否有指向身份信息的标识或者习性?”陈衍问道。
“除了左手底部有长期骑马缰绳勒出的茧,和右手手掌明显比左手肥厚外,并无特别。”
“他们的装扮和使用的武器都是市面上极易获取的寻常之物,即便是持扇之人所用飞镖也是常见的流行镖。可见这伙人知道在旧都行刺不易,为不引起注意,赤手空拳而来。”付恪回复道,“这群人也极可能是分开进城,各自安置,准时出现,毕竟陛下端午祭祖这事是公开的。”
陈衍点点头表示认可。正在他思考付恪的话时,眼睛的余光扫过外面三具尸体,赫然发现他们的右腿膝盖与其他尸体有些许不同。他不动声色地绕了一圈,确认之后便离开了诏狱。
回去的路上,陈衍绕开了官道,饶有兴致地从湖中间的钱氏堤穿插而过,湖两岸花红柳绿游人如织、湖中楼船画舫随风而荡。前几日的刺杀事件丝毫没有影响旧都人民游玩赏湖的心情。
“付使,贵司的情报系统对这次刺杀行动可有什么收获?”陈衍漫不经心的问起。
“惭愧,刺杀前雷火两部无一预警,刺杀后密切关注内外动向,暂时还没有特别发现。”
陈衍回过头意味深长地向付恪笑了笑,便纵马飞奔丰乐楼,“付使可有兴致与我勾栏听曲,对饮一杯?”
付恪立在原地若有所思,作为禁卫司重点关注对象,他对陈国公及其那位知名度不亚于国公的公子,自然再熟悉不过。小小年纪便遍访名山,拜南岳宗师浦之煌门下,尽得真传;游历北地时与辽国南院大王之子耶律琅幽州一战引为至交;作为国公之子,他更是上阵父子兵久历沙场,曾代父平叛,尽收河湟故地;国公封邑后,他随之回旧都,皇帝征召不应。不仕、不婚、不吝,这样离经叛道的三不原则逐渐让世人忘却他往日的传奇成就,成为大家口中的纨绔子弟之首,沉迷酒色、流连烟花之地也被好事之人称为风流阵里的急先锋。
丰乐楼里,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今朝有酒今朝醉。
作者的话:写完四篇后,感觉过于严肃了,语言不够活泼,情节不够跌宕,决定后面改一下风格,要动用下流量密码了。大家有啥建议也可以说出来听听,虽然也不一定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