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针锋相对
那侥幸得女娲圣人垂青的长青道人竟至今未出!
此时,端坐在下一位南极仙翁低声说:“师尊,圣人所说的大道能不能转到我们身上来呢?”
燃灯道人回神,看阐教的人尽是一脸的盼望。
他微微回忆着圣人说的话是什么?
这次想着想着就发现,自己居然只记住了太清圣人所说的无为大道而已,再加上就只剩下了自己听过很多次的顺天之道了。
自上清圣人所说截天之道起,就与圣威艰难抗衡,10个字才听到一个字,没能融会贯通,现在竟似乎全忘记。..
邀请道友讲经主殿内,接引圣人还在传扬着大道,众圣人和姜寻一起在内尽都认真地听。
至于刚才燃灯道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一般。
不多时接引圣人说完大道精义后,带着自然的界面说教起来。
他所说的大道和接引大致相同,仅有一点偏颇而已。
第六股圣威氤氲而出,和前面五股圣威互相撞击。
这六股圣威糅合了六股不同道韵,代表了六尊圣人之道,彼此拼了个你死我活。
其中老子和女娲这两位圣人在道韵圣威方面略强于另外四位圣人,但又不特别突出。
这是由于老子与女娲在成圣前,本身大道就已经完满了,但原始,通天,接引,北堂四圣则是先成就了圣人,然后才得到天道来补其道。
当元始布道时,他不只一次地瞟了姜寻一眼,才发觉对方被六股圣威压得一脸平静。
这一结论引起元始内心的极大不满。
哼哼,圣人以下,都为蝼蚁。
是接近圣位的蝼蚁也!
有什么资格和吾这样的圣人并列呢?
过了一会儿,高言说完大道精义后含笑看着大家:“这期间的论道对我来说有很多收获,现在时日还早,我等着看众弟子的论道怎么样呢?”
“且慢。”
元始倏地一笑:“师弟莫着急,长青道友尚未传讲,倒不如待长青道友说完了自己的大道后,我待再说别的吧!”
姜寻的眼神有些凝滞。
元始话的瞄准之意,已经裸无遮拦了。
很明显刚才燃灯的事给了他面皮有损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找到了他。
姜寻淡淡一笑,刚要开口,就听到女娲圣人抢在前面说:“长青道友还没有成圣。师兄知道,这一刻他如果布道,就等于同时撞击了六尊圣人大道。”
“师兄是不是要把长青道友的道行都毁掉?”
但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师兄的?
元始脸色一沉,似乎未曾料到女娲竟如此保养姜寻。
于是,坐其上端的老子倏地开口说:“此间论已止,我等去看众徒论。”
说完就已经自顾自的站起来迈步走出正殿。
他这一走,姜寻布道的事情自然也就一笔带过。
元始的脸色阴沉下来,影子直接就没了踪影。
便笑着站起来:“我等着也去,师弟师妹们,拜托了!”
“一起走吧!一起走吧!”
通天笑了两声,眼睛转向姜寻,第一个离开。
走着走着,高飞扭头看着姜寻温柔的笑着说:“道友今天当真让我眼界大开,以后道友们若有空闲定要到我的西方作客,我和师兄们一定会扫榻相迎的。”
“没错,我的西方教三教主的位置到现在也没有确定下来,道友们不妨好好想想一、二。”
正是伸手不击笑脸人,何况是用圣人之尊来相邀。
眼下,姜寻也含笑颔首,又说以后有缘定要西方走一回。
得其肯定回答后,带着接引剑笑着走出正殿。
女娲走到姜寻面前温柔地说:“西方又清又苦又瘠薄,而且两人图的都是自己的东西,道友们千万不要贪图一时的好处。”
姜寻点点头,眼里格外清明:“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女娲轻轻点头道:“这样就可以了。元始兄适才虽动了真气,却有我与老子兄从中调停,自不使他向你们下手。”
姜寻笑道:“元始圣人保养门人心切我亦明白,只可惜他的这种心恐怕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的空穴来风。”
女娲圣人略感惊异,心知姜寻正是话里话外的人物。
眼下她静心推演须臾之间就洞察到了这一点。
结果却如此真理,长青道友们这是不是要借着我的嘴警告元始师兄呢?
女娲圣人并不多说什么,她的眼睛流转着,眼神里带着惊疑的神色。
“长青道友会看见这么遥远的将来吗?”
姜寻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圣人虽然有知前知后的本领,但是当姜寻和女娲圣人长期交往时,感到这种本领只等于圣人有看戏的职权。
圣人有了意志,就能时时察看,按意志准确地搜寻自己想要了解的东西,却又未达到全知。
也许只有到达了超越混元大罗金仙的高度,才算真正全知了。姜寻跟在女娲身后走出正殿,就看到坊内的四教弟子已分四围正襟危坐,在坊的正中留下很大的一块地方。
而四教圣人则各自在自家弟子面前上空布下云床巍巍坐着。
确切的说三教圣人。
因为老子虽正襟危坐东方,后方却没有门徒。
其对面有西方教接引和准提二圣、后方西方教门徒8人。
元始正襟危坐,身后与燃灯道人等共一十四位。
通天便正襟危坐向北,身后的截教门徒最众,足有四十馀位。
见女娲和姜寻走了出去,坐在东方的老子眼神流转过来,招呼两人和自己一起坐下。
两人轻轻点了点头,七彩祥云在脚下生了起来,瞬间它们就升到了半空中。
两张华丽的云床在老子的右边自凝而出,每一张云床尽是隔了一千多丈。
女娲介于老子与姜寻之间,这倒是与她在这里的师傅地位相符。
下面的许多弟子见姜寻走出大殿,都惊喜交集。
他以前是不是也是在殿里听圣人论道的,并且要等到论道的时候才回来呢?
这推测刚冒出来,众徒又见太清圣人请云床坐定,更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道人的身世到底如何,居然可以和圣人分庭抗礼?
只是她们虽然又惊又好奇,可圣人的眼皮子下,她们却不敢随便问自己师尊一个问题。
但阐教弟子们倒并不担心这一点,也有比较好问的人。当下不止一人传音给燃灯道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