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代差明显的海战
周常那边很快就收到了卫海港被占领的消息。尽管被胡莱迅速占领了一个港口，不过卫海港距离津门乃至京城北都更远，所以周常及其幕僚团队认为胡莱此次对卫海港的突袭只是为了寻求一个争夺北海制海权的临时据点。最终，胡莱还是会寻求对北海湾的制海权控制，从而打通津门至北都一线，以解雁西湖的困局。
在得出上述判断之后，周常及其幕僚团队迅速做出了反应，他们只调取了少量陆军向卫海港运动。因为他们断定卫海港并不是最终登陆点，不会存在太多的陆军，地面部队的首要任务还是要防范正在向北做急速突进的李云龙部。
同时，周常命令才接管的原属于李国涛的北海水师开始分批离开津门，对卫海港周围实施巡航袭扰。虽然北海水师是李国涛积攒多年的家当，但并非周常自己组建，所以他对这支海军力量并没有太多感情。让北海水师出击如若取得战果，那自然是非常好的，如若没取得战果被胡莱的海军重创甚至歼灭，那周常也不心疼。至少消耗了胡莱的桂系水师，为自己的东吴水师与胡莱的桂系水师最后决战创造最佳局面。
邓世昌所率舰队在攻占了卫海港之后，两艘布伦瑞克级战列舰琼州号与粤西号就在近海驻防，一些轻型防护巡洋舰则忙着护航一些运输船抵港，卸载周卫国的装甲师与摩托化步兵师。两艘加里波第级装甲巡洋舰贺州号与来宾号则一北一南作为前哨监视外海的情况。
邓世昌之所以敢让这一型装甲巡洋舰独自在更远的外海做前哨监视巡航行动主要是因为这两艘装甲巡洋舰都搭载了侦查型水上飞机，因此他们的监控范围更大。同时这两艘装甲巡洋舰都较新，都装备有最新的蒸汽涡轮机，最高航速能达到21节，即使遇到比它们自身更强大的敌舰那也能第一时间脱离接触，安全撤退。
……
泛着微波的北部湾，北海水师的主力，萨克森级铁甲舰石门号，道加里级防护巡洋舰唐城号，广平号组成品字型舰队正由东向西匀速航行，准备寻歼桂系水师的舰船。
津门港的北海水师主力尽出，编成了四个这样的分舰队直扑卫海港，企图趁邓世昌立足未稳，直接打一个反突袭。
萨克森级铁甲舰，在北海水师也叫定远级铁甲舰。他虽然也算无畏舰或者战列舰，但从其名字便不难看出它实际上有些年头了。北海水师一共有四艘这一型战舰，因为这一型战舰本身装甲防御力尚可，且李国涛之后的注意力在全力发展陆军，所以这四艘萨克森级铁甲舰一直作为北海水师的主力舰服役至今。
近些年来，北海水师只是聘请西方教官操训船员，对舰船也只是略做升级，同时各战舰也绝少参加外军的海军水师演习，至多也就是在北海湾内做有限的演习，所以他们对外部海军的发展缺乏认知。对于胡莱麾下高速发展的桂系水师只是听闻，并未有过实际接触也并未做充分的了解。
石门号舰桥上，舰长卫汝成正站立在舰桥举着望远镜观测着正前方洋面。他毕业于正规水师学堂，统领过各型舰船，在北海水师里属于老资历舰长。此次他统领石门号，辖唐城号，广平号组成的分舰队负责沿鲁州省北部海岸线做战斗巡航，寻歼胡莱的战舰。
“大人，我们舰队距离赵大人的舰队有些远了，是否下令降速？”副舰长在确定自己所在位置与友邻舰队距离过远，不利于相互照应之后，遂向卫汝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怕什么，这里沿岸都是我方控制地域。再说这次桂系水师前来的舰艇也不足十艘，这十艘战舰分散在这么宽阔的海域，只要落单，那便是挨打的份。”
“大人要当心琼州与粤西二舰，这两艘可都是万吨级大舰。”
“不必担心，据可靠情报，桂系水师的主力舰目前都驻扎在卫海港，协防登岸部队。这片海域，他们最多派一些小型舰艇做巡航监控。”卫汝成十分自信道。
嗡……嗡……嗡……
就在两人交谈间，舰船上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机械发动机声响，两人抬头望去，一道黑影在他们的头顶正上方盘旋。
“嘿，这鸟的个头可真大，发生的声响也大。”
“这哪是什么鸟，这明明就是传中的大鹏。”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官兵们指着头顶盘旋的异物评头论足了起来。
“蠢货，那哪是什么鸟，那明明就是一架飞机。”相对于舰船上愚昧无知的官兵，卫汝成是受过教育的，他反倒成了全舰最有见识的人。他再怎么封闭，也是知道目前这个世界已开始发展飞行器。
“飞机？大人，那不是西方那些洋老爷才有的玩意么，怎么他们桂军也有了？”副舰长有些不可思议道。
“哼，他们南方佬仗着这几年贸易行情好，多挣了几个臭钱罢了。这飞机虽然能像鸟一样高飞，不过大伙不用太过恐慌，它们除了能飞，其他一无是处。”
又过了一阵，甲板上的官兵发现这飞机的确如卫汝成所说，只会在他们头顶盘旋，再无其他举动，大家伙也就不再有任何惧怕，而是十分随意的抬头仰望观察飞机，指点谈论。
轰……就在甲板上的官兵谈论飞机时，远处传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闷响……
砰啪……在石门号舰首左前方七八十米的水域发生爆炸，激起了巨大的水花，使得三艘军舰上的官兵都为之震动。
“这飞机能打炮！”
“飞机打炮了！飞机打炮了！”
甲板上的官兵第一反应是这炮弹是由头顶上的飞机打出的，可自家舰船的所有舰炮仰角是不可能达到90度的呀，愚昧无知的船员们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蠢货，飞机怎么可能背那么大口径的炮！所有了望手迅速搜寻海面！”还好卫汝成反应了过来，水师学堂学习的那点物理常识让他判断这一炮绝非是飞机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