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如何意思
这些都是他们之前所没有准备到的,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导致他们没有做好准备。
“黑羽卫究竟有多少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人暗中提前埋伏在那边?而且还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这些黑羽卫的人根本就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临时调派到那里的,而是在这个事情发生之前早早的就已经在那里埋伏好的。
这次不过是恰好用上了他们而已。
来人低着头,对秦沐阳的话,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大殿下呢?!”秦沐阳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在嘶吼。
“大殿下现在还不知道在鹿鸣镇发生了什么。”
“滚!”
秦沐阳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都扫了下去。
下一秒,忽然愣住,抬头说道。
“等一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代价,告诉下面的人,只要能在凤昭回来之前下手把他解决掉的,封侯拜相!”
“是!”
……
空中明日高悬,是个难得的艳阳天,这宫里宫外似乎都知道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人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就连接上的孩童都听说今儿是有贵人结婚的,早早的就听了家里大人的话,在自己的衣服前头缝了一个装喜钱的小兜兜,就等着这迎亲嫁娶的时候遇到了这贵人撒钱,好够一家子好些日子的吃食。
程霜今日早早的得了凤烨的恩准出了宫门,一路上听着街道上孩童唱着热闹的歌谣,不由的伸手掀开的了车帘朝外面望了一眼。
轿子稳稳的停在了王府外头,此时王府的族亲本家都早早的来这里准备着了,朝里的同僚大多数是要去这男方的府上等着的,是以眼下王府内并不如何的吵闹,只是比以往热闹多了就是了。
程霜熟门熟路的从侧门下了轿子,刚下来就有早早候着的人上前来扶着程霜。
“贵人来了,我们夫人早早的就叫在门口等着贵人来,说是贵人来了,不必拘束,愿意四处走走看看热闹的,便叫我们带着您走走看看,要是想要去寻我们小姐了,就自去玩闹在一块就是了,夫人和老爷在前头招待着一种的族亲,因不把贵人当成外人,所以虚礼也就不如何讲究了。”
程霜温言心里总是觉得熨帖的,连忙说道。
“夫人和王爷呢能够瞧得起我这个奴才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说这些话倒是折煞我了。你不必麻烦,帮我谢了夫人和老爷的恩就是了,我自去寻郡主就是。”
来人微微骇首,最终还是亲自带着程霜去寻了。
这叶从柳没有什么姐妹,和旁系的一些个表亲姐妹平日也几乎不怎么走动,所以眼下这闺房里大多都是一些围着她伺候穿衣打扮的,没有什么说体己话的人。
可是这叶从柳到底也是第一次成亲,心里总是有许多的忐忑不安要说的,这和自己的母亲总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和自己的父兄就更是了,因此这叶从柳也就只好生生的憋着,见到程霜来了,叶从柳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呼吸的阀门一样,赶忙拉着程霜过来,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一会儿是说着衣服的厚重,一会儿又是说着礼节的繁琐,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辛苦,到最后终于是说到了正题上。
“程霜,我忽然有些不想嫁了。”
程霜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见到程霜笑的脸都红了,这叶从柳就越发的不开心了。
程霜摆摆手说道,“小郡主莫要见怪,我只是觉得有些有趣罢了。”
“有趣?有什么好有趣的?”叶从柳皱眉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这一边往自己的脸上补妆,另一边又和我说不想嫁人了,实在是有些违心,不然,你还是先上完妆,再和我说这个吧。”
叶从柳哎呦一声,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程霜笑笑,坐过去,伸手将叶从柳手踹在自己的掌心,细细的说道。
“说起这为人妻子来,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不过,我只相信,这世界上的婚姻,最终还是要看彼此的人品的,李程昱大人是个顶天立地的儿郎,你嫁过去之后,我觉得日子最差也是个举案齐眉,夫妻之间少些情谊,多些相敬如宾,也未必就是不好,何况,你这还是最差的呢。”说着程霜伸手顺了顺叶从柳的鬓角,像是一个姐姐送妹妹出嫁一样,带着无限的怜惜,“你看你这么聪明,又这么貌美,想来,你们定然是能将这夫妻之道研究明白的。”
叶从柳噘着嘴,眼睛里也有着无限对未来的担忧。
半晌她忽然抬头,眨眨眼,俏皮的说道。
“对了,差点把正事儿给忘记了。”
“什么?”程霜皱眉。
“你不是说你在这为人妻子的事情上也不知道不明白么,不过,马上就可以明白了。”
说完,叶从柳对着身后给她梳头的小丫头拍了拍手,后者点点头,放下梳子便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程霜被人领到了一个空着的屋子里。
“姑娘在这里等等,少爷一会儿就来了。”
程霜微微骇首,看着这寂静的小屋子,瞧着似乎是平日里用来写字作画的书房。屋子里摆满了一些随笔字,还有一些简单的丹青。
程霜随意的拿起来一副,画卷上的姑娘眉眼如画,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叶从柳。
倒是十分的传神。
程霜刚想把画卷放下,余光却瞥见了桌子上那幅还没有完成的画卷。
是一个人的肖像,可是却没有画完,仅仅只画出来一个头饰,还有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怎么看着这么像是程霜自己呢……
程霜伸手刚想把那画卷给拿过来,仔细的看看,却听到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程霜闻声回头,只见叶亦松推门走了进来。
叶亦松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外面罩着一个灰色的毛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