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被出轨的公主
元念初痴痴地看着铜镜里的容颜,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穿成了一个公主,还附赠一张殊丽无双的娇颜。
「公主!三公主让人送来了一位女子,说是驸马的外室。」
元念初错愕的转头,接收完记忆她就知道有麻烦,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
元念初看着被推进来的女子,脸上顶着一个红红的掌印,却难掩秀丽的容色,仔细看眉眼,格外深邃,难道是外族女子?
那女子怯怯地站在那里,目中念泪,竟奇异地让元念初生出一丝怜惜,「你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
那女子却不回话,只默默垂泪,元念初一时沉下脸来,她这颜控的毛病真的改改了,对这样的女人和颜悦色真是多余!
侍女茯苓见那女子对公主的无礼,抬脚在她腿弯一踢,那女子惊呼,踉跄一步跪倒在地,发出呯的一声闷响。
「大胆!面见公主,既不行礼,也不答话!」
元念初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撕小三嘛!撕起来才能泄愤。
她现在这身份,既不能开口骂三字经,也不能亲自动手去薅头发,真没意思!
也罢!刚刚穿过来,动静也不宜过大,元念初揉了揉额头,「去取一百两银子,啊!五十两予她,远远地送走吧!」
「不可!」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的同时,一名男子快步走了进来。他停到那外室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扶了起来,
「柳絮,慢些起身,你这身子不可久跪!」
柳絮似乎愣了一下,却很快柔顺地笑了笑,一手抚在小腹上,轻轻应诺。
元念初看着她的驸马苏清河转过身来,拱了拱说道:「请公主见谅!柳絮已有身孕,不能送走。」
这苏清河身姿挺拔,穿着一身玄色暗纹长衫,清俊不似凡尘之人。旁边的柳絮也算得绝色佳人,竟被他比了下去。
元念初不禁替原主可惜,堂堂一个公主居然是恋爱脑,放着如此出色的驸马不理,去惦念不可能的前任。搞得驸马耐不住寂寞去外面找人。
但寂寞就能出去找女人?他一个出身普通的进士,靠着当上驸马,过上高居广厦、呼奴唤婢的日子,便得意忘形至此。
养外室毫不愧疚,张口就是有了身孕不能送走,好一个厚颜无耻的凤凰男。
「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你苏家。不管是否怀孕,都不能改变本宫的决定。」
柳絮见元念初毫不留情,赶紧跪下,捏着一把黄莺般的好嗓子,哀哀求情,
「公主,请不要送妾走。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啊!郎君,快替妾求求情吧!」
那女子跪在地上,将头高高扬起,白皙的皮肤上红红的掌印,格外的显目。
这脸元念初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何必解释!元念初好整以暇地看向苏清河,看他怎么反应。
苏清河面色沉沉,出声质问,「公主,谨儿你不让我见,好不容易我又有了一个孩子,公主还是不让我见吗?」
永宁与前任萧云策正是情热之时,与苏清河意外有孕,不得不成亲。婚后,对让她痛失所爱的夫君和孩子,她冷漠异常,也不让父子相见。
此举的确自私,若现在苏清河好好地来说想见孩子,元念初一定让他如愿。但他拉着个怀孕的女人来质问。
别说见孩子,这个驸马她也不想要了。
「若你真的疼爱谨儿,自会想尽办法相见!如今却要去造个赝品出来。啧啧!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啊!」柳絮一声惊呼,引得众人都朝她看去。她颇为做作地捂着嘴巴,低声说道:「难怪外面的传闻纷纷?」
元念初见她作妖,倒起了些看戏的兴致,「哦!什么传闻?」
柳絮娇声说道:「外面都说公主不让驸马与小公子亲近,是因小公子并非驸马亲生。」
元念初一拍桌案,「放肆!本宫也是你能够非议的。」
柳絮吓得连连磕头,「公主,并非妾身非议您,妾身只是转述见闻而已。」
苏清河目光灼灼地盯着元念初,「公主何必动怒,不如说说清楚让在下解惑。」
元念初呵呵笑了起来,原来这个男人怀疑儿子不是亲生的,
「你见到谨儿的时候,有没有血脉相连的感觉啊!若有,就是亲父子,若没有,说不定就不是哦!」
毫无诚意的回答让苏清河怒目而视,他一把拉起柳絮,转身就要离开。
元念初见状闲闲地开口,「你若真的情比金坚,非要与她一起,那就和离吧!卸下驸马的名头,你想养多少女人本宫都管不着。」
苏清河闻言回过头,冷冷一笑,「公主!若想和离,就去请圣旨来。」
元念初知道和离不易,原主永宁长公主是大雍唯一的嫡长公主,她的驸马掌麟卫,麟卫乃皇上耳目,不可能轻易换人。
不过,总有办法吧!她就不信,苏清河掌麟卫就全无错处。
这时,一个侍女在门外禀报,「公主驸马,宫中来人传皇上口谕,请速去前厅。」
元念初闻言一阵心悸,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大声下令,「将柳絮关到偏房,再让府医来替她把脉。驸马,咱们先去听皇兄的口谕吧!」
苏清河此刻倒毫无异议,也不顾神色慌乱的柳絮,率先走出门去。
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元念初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如果她现在一头撞死,还能穿回去吗?
永宁被前任萧云策诱导,借了十万两银子去修别院。
皇上二十七日前颁了诏令,令所有欠国库银子的王公贵族一月内还款,否则削其封号官职。
永宁不关心时事,对此一无所知。今日有户部官员上报,当初上报欠款名单时,漏掉了永宁长公主的名字。
皇上这才得知永宁也有欠款,马上派人过来告知。
所以还剩三天,不还钱,这公主就做不成了。
她已经让人去清点库房了,看看有多少银子,但她猜应该没多少。
公主府的收入来源是封邑税收,都是朝廷一年给一次,京城几间小铺子,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公主府开府不过三年,根本没有余钱修个大别院。
借钱是因为真缺钱。
「公主,不好啦!清点外库的人来报,家令带着所有的金银失踪了。」
元念初彻底沉默了,这明显就是一个针对永宁长公主的局。
他们连这府里最后一点银子都不放过,是要让她没有翻身的余地。
她走到桌边,打开桌上的箱子,里面黄澄澄一片,这是皇上赏的五百两金子,也委婉地表达想免掉欠款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哪怕她无意错过了二十七天,皇上也不打算宽限些时日。
元念初十分沮丧,难道这穿的是个限定款的公主,三天就过期了。
耳边传来瓷器磕碰的声音,元念初转头一看,是苏清河放下茶杯起身欲走。
元念初眼前一亮,他掌麟卫啊!消息最是灵通,会不会知道哪有大批银子可借。
于是她赶紧问道:「你打算去哪?」
苏清河:「在下打算安排人手去追查家令行踪。」
很好,处理得没问题,不过现在不合适,「驸马,外库被盗,剩下三天想凑齐十万两,的确很难,但本宫不想放弃,你可愿用麟卫助我一臂之力?」
公主啊!一辈子的金饭碗啊!
这就好比中了亿万大奖,需要先交二千万个人所得税才能领奖。能放弃吗?砸锅卖铁,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去凑啊!
苏清河讶异地扬眉,「哦!公主已想好对策了?」
「本宫想去找皇兄借银子。」
「不可能!皇上的私库本就不丰,在诏令颁布之前皇上替一些功勋老臣还了银子,这五百金估计已是皇上能拿出的极限了。」
元念初猜到了,只是不死心的试探罢了,不仅皇上,其他王爷公主估计也都没现银。
「那在麟卫的消息里,这京城还有何人手中有银子?」
苏清河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