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萧夫人的图谋
刘掌柜对所控之事供认不讳,却称实在拿出不了这么多银子兑付。
京兆府尹问道:「银子呢?照理说,他们将银子存在晋通银行,银子就在那里。你说拿不出来,银子呢?」
刘掌柜头上冷汗直淌,支支吾吾的回答,
「回禀大人,银号也有借款的业务,这些银子借了出去,所以暂时不能兑付。不过,只要银子一回来,小人保证,一定会马上兑付。所有的银号都是这样操作的,并不是晋通银号一家如此。」
京兆府尹:「众人皆知,银子存进银号,需要支付保管费用,你们只是保管,并没有使用的权利。如若所有的银号都这样操作,那么所有的银号都错了,所有的银号都要改。」
刘掌柜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京兆府尹,「大人,大雍银号也在向外借款,是不是也错了?」
京兆府尹闻言笑了起来,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状的赵诚,「赵掌柜,你可能回答这个问题?」
赵诚朝大堂中间走了几步,朝京兆府尹一拱手,「大人,大雍银号付给存银之人利息,就是与他达成租银协议,银子的使用权就转移到大雍银号,大雍银号自然可以自由支配这笔银子。」
刘掌柜这才明白,付利息居然可以这样解释。他一直以为大雍银号付利息只是为了抢客人。
案情非常清楚,也没有太多可以审的,京兆府尹知道刘掌柜不是东家,也没将他投入大牢,只是命他在三日内兑付完所有银子,否则,将会查封银号,用银号的财产抵债。
刘掌柜出了京兆府就去了萧家,这些日子肯定是没人来存银子的,只收了一些借款的利息,根本付不了几笔银子。
他想好了,家主要是再不管,他就摔断自己的腿,惹不起躲不起吗?
好在,萧景恒愿意掏钱,哪怕脸色像要杀人,至少刘掌柜不需要摔断自己的腿。
等刘掌柜出了房门,萧景恒一巴掌将正在倒水的侍女打倒在地,「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侍女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捂着脸跑了出去,萧夫人与她前后脚走了进来,
萧景恒眼睛一瞪正在骂人,见是萧夫人,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萧夫人坐到萧景恒身边,轻声开口,「你心里不痛快,也不要整天拿下人出气。不如我再替你纳几房妾室?」
萧景恒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瞪着萧夫人,「你当我是什么,生孩子的傀儡吗?」Z.br>
萧夫人面色无波,端坐如山,「我真的不明白,你到现在还替她守身有什么意义!不如你直接将家主之位传予二弟,好歹把家主之位留在嫡支。」
萧景恒道:「是二弟找你来说项?那你怎么不去劝他过继一个儿子给我?」
萧夫人眼中突然泛起泪花,「若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愿他去叫旁人爹娘。你们父子俩都是死心眼,为了一个女人,命可以不要!家主之位也可以不要!」
萧景恒咬牙恨声道:「我一定要让永宁那个***,跌入泥潭,永无翻身之地。」
萧夫人缓缓转头,用帕子擦干眼角的泪,问道:「她身为大雍的嫡公主,如今又得圣意,你已很难与她抗衡。但皇上一贯的行事作风,公主与国事还是国事为重,若这国事必须要舍了公主才能完成,你猜皇上会不会牺牲公主?」
萧景恒一下定住,「牺牲公主?和亲?当下哪个国家能逼得大雍和亲?你莫不是说笑?」
萧夫人点头,「有些势是可以造出来的!你若愿意,从中帮一把手,就可能逼得她去和亲了!」
萧景恒打量了萧夫人几眼,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我乃大雍的臣子,去助他国起势,那不如同曹途一般成了乱臣贼子?」
萧夫人紧紧抓着萧景恒的手,语气开始变得急促,
「当年我们对她下药,拆散她和云策,她一直记恨在心。她是故意来向我们复仇的,她已经害死了云策,如今又来针对银号,我们若不反击,等待我们的只有绝路!」
萧景恒将萧夫人的手推开,皱着眉头看手上被指甲掐出的红印,「是谁找到你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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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通银号自行关门开始整顿,大雍银号的业务则开展得风风火火。有国库在后面顶着,家里有银子的人都来存款。
毕竟放在这里,钱能生钱,不比放在家里,还得想办法藏起来要强。
到了月初,元念初带着大雍银号的账本进宫去给皇上过目。她想让皇上看看,银号的吸金能力到底有多强。
皇上看到账面的存款余额,难得失太地张大嘴巴,「居然这么多。以前晋通银号也有这么多吗?」
元念初当即否认,「那当然没有。有大量银子的人家都有护卫,谁没事愿意再多花钱去存银子。咱们大雍银号的利息虽然给得不多,但谁让皇兄在里面也有份,大伙估计是冲着沾皇上的龙气来的?」
皇上被元念初逗笑,伸手指着她,「你越来越调皮了。不过,本事也越来越大。」
元念初连连摇头,非常真诚地说道:「皇兄,您也知道我会的只是皮毛而已!是您的胸襟成就了我。臣妹的行径被许多人所诟病,是您一直在默默支持,才让臣妹能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真的谢谢您!」
皇上听得有些动容,永宁的所作所为被人弹劾多次,都被他默默压了下去,他虽不觉得是压力,但被人当面感谢,还是心里暖暖的。
他拍拍元念初的肩膀,让她去的云晚意宫里,「虎宝总是喊姑姑,你别在朕这里磨蹭,快去看他吧!」
云晚意所出的二皇子如今已经快要满周岁,虎宝是他的小名,长得十分漂亮可爱,小家伙可能与他们母子有缘,特别喜欢她和谨儿,她经常带着谨儿进宫看望二皇子。
途经御花园,远远看到一个宫装美人,正拿着剪刀剪菊花,容颜姝丽,与云晚意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她问引路的宫女,「那边摘花的是哪一位宫妃?我怎么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