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幕后主使
“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了!”为首的黑衣男子敏锐的发现水仙儿的双手很不自然的垂了下来,十指不停的小幅度抖动着,便认定了刚刚那样的邪术水仙儿施展不了第二次,此时一定遭到了某种反噬。
“就是!我们这儿四个人,对付他们俩还不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啊!”
“哼!”水仙儿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搭理四人。
水仙儿其实也是强装镇定,刚刚的一击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
“小子,现在乖乖投降,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叫我们一声爷爷,说不定,我们会大发慈悲的放你滚出去!”见水仙儿迟迟未有动作,手持混铁棍的黑衣男子也是壮起了胆,指着水仙儿说道。
“哥几个,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吼道,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直奔水仙儿的面门而去。
水仙儿屏气凝神,加快了十指结节的速度。
水仙儿十指弯曲,双手快速聚合,在胸前比出了一个心的形状。
“给我定!”水仙儿十指发力,大喝了一声。
众人先是一愣,刚想嘲笑之际,却发现自己果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四人拼命挣扎,非但没有挣脱束缚,衣服连带着皮肉被划开了一道道极细的口子。
四人的血液在空气之中慢慢的延展开来,众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数十根极细的血线所包裹着。
四人不敢动弹,虽然沿着血丝看出了其中一部分细线的位置,但是如此之多坚韧锋利的细线将自己彻底缠绕,还是生怕稍不留神便会身首异处。
为首的黑衣男子握紧了手中的狼牙棒,想用坚硬的狼牙棒抵挡住缠绕在身前的细线,冲到水仙儿的面前给上致命的一击。
想当初,自己兄弟四人也是横扫几条街,无人敢抗的汉子,没想到今日竟会在眼前这位毫不起眼的微胖年轻人面前吃了瘪。
随着为首男子借着狼牙棒大力的搅拨细线,水仙儿明显的有些坚持不住了,弯曲的小拇指被慢慢的拉直。
但是,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狠角色还没有出手。
王珏见四人已被控制住,早已按捺不住的拳头正“咯咯”作响,每一个指关节仿佛都在宣示着自己的力量。
“嘭!”
“啊!”
“嘭!”
“啊!”
“嘭!”
“啊!”
三拳。
三声尖叫。
三人应声而倒。
很久没有活动的王珏甩了甩沾满鲜血的双手,扭了扭脖颈,同样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猛地,王珏看着唯一清醒的黑衣人,邪魅一笑,“小子,挺会玩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看着倒在身边的三人,想要动却又动弹不了,眼看着面露邪魅笑容的王钰一步一步的逼向了自己,黑衣人的声音已经略带哭腔。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黑衣人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两头野兽到底有多厉害。
他想知道,眼前的这两头野兽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们是谁?何人指使?说!”王珏知道,趁着四人惊恐消散之前,询问效果往往事半功倍。
“只给你三秒钟考虑。”
王珏的语气很是平静,很是温和,但是,在黑衣人耳中,却犹如阎王下帖一般,容不得半点商量。
“三!”
“二!”
“我说,
我说!”手持混铁棒的黑衣男子趁着王珏即将喊出一时,抢先开了口。
“是,是老陈。”黑衣男子微微诺诺的说着。
“所谓何事?”王珏的语气依旧平缓。
“小,小的不知。”黑衣男子看了一眼王珏与水仙儿,宛如看见了瘟神一般,连忙补充道:“小人真的不知,只是老陈安排我们四人前来教训一个叫吴韬的人,其他事情小人一概不知啊!”
“教训?如何教训?到底是教训还是取他性命?”
“教,教训,就是教训。”
“嗯?”王珏瞪大了双眼,紧紧的盯住了眼前的黑衣男子。
“饶,饶命,大人饶命。”黑衣男子立马慌了神,带着哭腔喊道:“老陈就是让我们来教训一下吴韬,并无他意,但也交代,下手要重,不怕误杀,不管死伤,他照单全收!”
“可我看你们进来了就直接奔着害命而去呀,丝毫不像教训的意思。”王珏的眼神可怖,一如一只杀人不眨眼的猛兽。
“大人明鉴,大人明鉴,那吴韬拼命躲窜嘶吼,我等怕暴露了行踪,惹来麻烦,才想着速战速决,快速离开的。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还望大人网开一面啊!”
“是生是死,如何判决我可管不着,等着吧。”说罢,王珏直接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黑衣男子的面门之上。
“嘭!”
唯一有意识的黑衣男子应声倒地。
不多时,老李带着一众官差来到了吴韬遇袭的房间,将昏迷不醒的四人带回了姜城大牢分开关押。
“可以啊,两年不见,手艺没落下啊,银翼魔术师!”王珏双手环抱胸前,怼了怼一旁的水仙儿。
“彼此彼此,你的拳头也硬了不少了啊!”水仙儿甩了甩飘逸的秀发,不让头发显得那么的杂乱无章。
银翼魔术师,涵州水氏一脉的家传秘术。
水仙儿将右手的袖口卷起,露出了一截闪着寒光的墨色金属护袖。
这个金属护袖是水仙儿的家传之物——袖里乾坤。水仙儿一共有两个,左右手各一个。
水仙儿的袖里乾坤其实是天蟾银丝的发射装置,两桶天蟾银丝加起来的总长度足足有五公里。
水仙儿也正是利用天蟾银丝的坚韧以及纤细的特性穿过门缝缠绕住四人,再加上水仙儿极其细致的手法操控,将四人牢牢的控制住,使其动弹不得。
由于天蟾银丝材质透明,又极其细微,常人以肉眼根本无法察觉,所以,整个过程中,水仙儿灵动的手指仿佛在空中跳舞一般。
而这手法最早起源于皇宫御医悬丝诊脉,后经涵州水氏一族发扬光大,演变成了一种攻守兼备的武器。
虽然时隔两年未曾在监察寮当差,但这袖里乾坤的家传绝学,水仙儿确实一点儿都没有落下。
“走吧,是该会会那个陈亚兵了。”水仙儿摇了摇头。
看来,藏在暗处的凶手有点坐立难安了,开始主动出击了。
如果今日不是王水二人正好在此,负责调查此事的吴韬估计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天已大亮,二人用过餐,便直奔涵州监察寮姜城分寮的办案点。
“呀,陈馆主这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惨白,昨夜似乎没有睡好呀。”
姜城分寮的门口,二人见到了正从办案点出来的陈亚兵。
“不对呀,这陈亚兵实实在在的犯了案,关他个几日都算轻的,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再者说,就吴韬那睚眦必报的小人秉性,得知此事后,怎么可能就此轻易的放过陈亚兵?”
二人见到陈亚兵安然无事的走出办案点,也不由的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