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薛定谔的灵光
扶宣忍不住看向戴安娜，天哪，真的很美！
只见此刻的戴安娜两颊晕出一抹红润，碧眼大且泛着涟漪，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嘴巴鼻子都是小巧精致的，她简直是自然的杰作。
“你是不是只想看我笑话，”戴安娜羞恼道：“还不快点，开启你的超凡视觉。”
扶宣终于缓过神，口中轻咏：“道眼开——”
他这次开启的是窥视人体的道眼，再次看向戴安娜时，曼妙的外在皮肉消失，只余下五彩斑斓的人体内视图。
这双眼睛是多么不解风情，扶宣心里暗骂。
此时，戴安娜本该一片白色的大腿，不知何时，掺杂进一丝丝灰色雾气，扶宣想要看得更为清楚，脚步轻挪，走到病床前。
朦胧雾气的深处，一缕灰雾与周围其他的雾气完全不同，色泽更深，结构紧密。
这缕灰雾，想必就是最初钻进戴安娜体内的那条。
扶宣不再迟疑，想要更改道眼能力，使它具备摄取灰雾的能力，操作两三次后，他惊讶发现，根本做不到。
“这，道眼也是有极限的吗？”扶宣着急道。
这时，灰雾突然开始扭动，它像是嗅到什么，下一秒，宛如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戴安娜的伤口，扑向扶宣的右眼。
洞悉一切的扶宣，眼神惊恐，可也来不及躲闪。
戴安娜惊呼，“扶宣，灰雾跑你眼睛去了，这是你的能力吗？”
扶宣赶忙关闭道眼，眼睛却没有任何不适，他想不明白……苦笑道：“算是我眼睛的能力吧！”
戴安娜长呼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剧痛已经消失，灰色皮肤正在极速消减，不出一会，她就能恢复如初。
她没想到，让整个守夜人总部手足无措的灰雾，竟然这么简单地被解决了。想到这里，戴安娜感激地看向扶宣，声音温柔道：“谢谢你，扶宣先生。”
扶宣也在这时，看向戴安娜，四目交汇，旖旎的想法浮现两人脑海。
戴安娜反应过来，面颊透红，扯过被单，盖住身躯。
扶宣移开视线，顺便把手伸进口袋，支付一枚金币作为代价。
旋即，他强装镇定道：“你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提前祝贺你出院。”
戴安娜声若蚊蝇道：“还得多谢你的帮忙。”
扶宣笑着点点头，他的心思还在那缕灰雾上，思考良久，还是一无所获。
想起此行的目的，他转移话题，问道：“我是来询问灵能、灵光的，对于超凡职业的成长的方式，我还是一无所知。”
戴安娜恢复如常，“你不准备加入守夜人吗？”
“我不准备加入任何超凡机构，你应该能理解。”
戴安娜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嗯，不加入也好。关于灵能，首先，一切都要从创世神话讲起。根据《死灵之书》记载，宇宙是由盲目与痴愚之神创造，所有的强大存在，只不过是它的投射。”
扶宣眉头紧锁，“盲目与痴愚”这可是贬义词，果然，这个世界的神邸都是无序且混乱的，根本不能和他家乡的神比。
他家乡的神，要是哪天工作没做好，马上就会没香火没供奉，神庙都给祂嚯嚯掉，活得没一点神样。
戴安娜继续道：“而这些超凡物品便源自那些强大存在，是凡人抵抗深渊的武器，是用来接引本源力量的节点。”
“事实上，超凡物品能够接引很多力量，
精神力越强的人，灵池越大，能存储的力量越多，动用力量所花费代价也就越少。”
“而这些与精神力混合的本源力量就是灵能。所以说，精神力才是一切的关键。”
“灵池是储存灵能的唯一媒介，想要扩大无非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冥想，锻炼精神力，主动扩展灵池；另一种是反复使用能力，不断接引力量，逐渐撑大灵池。”
“前者较慢，胜在稳定；后者较快，但代价过于庞大。而且，一旦没把握尺度，很容易成为超凡失控者。”
听完这一切，扶宣思绪翻涌，首先，正如戴安娜所言，精神力是一切的关键；其次，代价是可以逐步减少的。
综上所述，精神力强大，代价就能减少。
扶宣急忙问道：“怎么冥想？还有其他方式增强精神力吗？像是超凡材料，魔药之类的。”
戴安娜笑道：“是的，深渊里有类似效果的超凡材料，不过都存在副作用。幸运的是，人类有魔药师这个职业。”
“魔药师？”
“一种超凡职业，他们能够利用材料间的相互作用，中和掉副作用，从而制造出完美的精神提升药剂。”
扶宣心脏忍不住猛地跳动，他也能做到，道眼绝对可以观察出超凡材料间的作用关系。
深渊，他的一切机遇，都在那里。
戴安娜见扶宣面色透红，鼻喘粗气，以为他身体不适，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灰雾发作。”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抚上扶宣的额头。
扶宣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乐在其中，皮肤嫩滑，手感温热，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戴安娜，我是太激动。你能现在找来一株超凡材料吗？”
戴安娜狐疑地抽回手，打开床头柜下的抽屉，拿出一株人形草，“这是曼德拉草，瘟医用来给我配药的，他嫌带着烦，索性扔在这。”
扶宣也不废话，直接开启道眼，瞬息间，曼德拉草化作黄绿两色，并无其他异常。
“卧槽，道眼，你能不能直接点吗？所见即所得，给我文字啊！”
戴安娜瞧他怪罪自己眼睛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扶宣听到笑声，回想刚刚的行为，自己也不禁跟着笑起来，“看来，人类失去了一位伟大的魔药师。”
戴安娜笑道：“你脸皮真厚！”
她又把曼德拉草放回原位。
扶宣认为这是夸奖，顿时笑出声，“还是谈回灵光吧！”
戴安娜恢复正色，嘴角还是残留一抹笑意，道：“灵光是输送灵能的脉络，它存在于存在与不存在间，人体解刨后是没有的，灵能使用时，它确是存在的，很是玄妙。”
薛定谔的灵光……扶宣内心暗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