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难以言语
碰…
一声瓷器碰撞到墙上而掉落在地上,发生的声音,让着原本想踏入房间的楠千忆脚步一顿,身后的扶月也跟着脚步微顿。
「太子妃。」扶月轻声的喊道。
「无事,你就在这里。」
楠千忆如今已是太子妃,不再是几年前四处奔走的女医官。
她知道太子殿下的所有烦心事,也知道现在的局面,看似有利,实则无力。
楠千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明她是医者,可不能医治自己。
可笑…
她轻扣着门上,直听到对方温和的声音响起,楠千忆才敢推开门进入。
只有她自己知道,太子殿下没压制下的性格,有多残暴。
对每个人随和是他的面具。
和她多像啊!骨子里总是不服输的。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狼藉,被她依附的男人着一身白色里衣,垂眼眸低落得无声无息。
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此时披散在了主人的肩膀,胸前,以及背后,他静坐在软榻上,一脸冷漠无表情,让旁人无法猜测到南宫廷此时的心思。
楠千忆每走一步,每一步都在思绪中。
搅乱心绪的永远是高位上猜不透的上位者。
她渺小的就像尘埃一样,总需要靠着外力才能飞向那蓝色的天空。
楠千忆抬手在眼前,看着自己这双手,时间过得真快,她只用了一年,就做了南宫廷的太子妃,恩爱过,倒腾过,反击过,离了他,她好像什么也不是。
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舍了谁,另外一个都会掉下去。
「在想什么?」南宫廷问道,他此时正在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眼神并未停留在她身上,似乎是漫不经心,也似乎是不在意。
他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顺从,喜欢她的…通透…
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都足以证明她的智慧。
就像他的父皇,呵呵…
自己请旨娶个没权没势的医女,他甚至都没有犹豫般的就下旨了。
南宫廷只是想知道,父皇对自己的在意,是不是随便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
三年前,他是势在必得的,三年后,他是颓败不前。
一切皆是因为他墨越驰归来。
一个七皇弟就够了,为什么偏偏他的儿子,南宫银迟也要来夺走父皇的注意力和偏爱呢?
自己就如同一个摆设,一个行尸走肉,一个父皇持平朝中各势力的工具人。
不过是在为他最爱人的儿子铺路。
南宫廷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楠千忆的妹妹会和他的好弟弟墨越驰珠胎暗结,而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还是自己的太子妃啊!
多讽刺…
本是陈年旧事,不值得他费劲。
可南宫银迟的出现,他的危机感来了,又不得不去查这其中的始因。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嗤之以鼻。
楠千忆见他刚温和的脸,此刻变得阴晴不定。
不由得变得小心翼翼,她轻启唇瓣说道:「想太子殿下所想,思太子殿下所思,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她温柔眷念的嗓音,自有一股恬静,可听在南宫廷的耳朵里,却也察觉到一丝不同。
楠千忆说着便站在他身后,为他按摩起了太阳穴。
如果细看,能看到她的小指微颤,楠千忆在努力控制心中的害怕和恐惧。
南宫廷舒服的闭上眼睛,靠在她的身上,嗅着他喜欢闻的兰花香。
「千忆,你变了。」
是时间变了,还是人变了。
她闻言一顿,接着说道:「太子殿下,是说千忆变稳重了吗?」
南宫廷摇了摇头,嘴角微扬起,他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腕,然后拉住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另外一只手却捏住了楠千忆白皙无比的下巴。
先是轻轻的捏着,然后又加重力气,使得那周围的肌肤皱起来。
「唔…太子殿下,疼…」
楠千忆眼睛里的痛苦,被他尽收眼底,露出的楚楚可怜也只让他觉得是在取悦自己。
「你不是一直都很稳重吗?本太子就想知道千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本太子的心就变了呢?」
南宫廷松开了她的下巴,改摩擦她的唇瓣,眼里的欲望一览无余。
楠千忆慌忙辩解道:「太子殿下,千忆对您从无二心,还请明鉴。」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变得僵硬起来,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国师大人,为何送你提子?你却笑颜如花。」
她蓦然一怔,想起之前楼庭处,国师避雨,自己亲自赠伞。
才会有之后的国师送提子,竟然被太子殿下看到了吗?
「请听千忆解释,是因为………」她将来龙去脉解释给抱着自己的人听。
南宫廷听完后,却俯下上半身吻住了娇艳的唇,把她一切忐忑不安都堵回了肚子里。
细细碾磨,直到血液充斥在她的口腔里,他才慢慢的松开了她。
「记住,只有我不要的,也决不允许别人捡本太子剩下的,即使对方是国师。」
「千忆知道了。」她睫毛垂落了下去,看似自己得到了她想要的,实则也和附属品一样,毫无自由。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楠子吟,为什么你会死去?
明明我重生了,我重生回到了一切未发生之时。
我改变了城主府那一晚上的事情。
我苦心积虑成为了南宫廷的太子妃。
可为什么我就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去呢?
你为什么可以独得他的宠爱呢?
楠千忆泪眼婆娑的抬着头望着这个,前世争得天下的男人。
「本太子就喜欢你无声掉眼泪的脸,不知为什么,总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兴奋感。」南宫廷将楠千忆的身体推向了软榻上,屋里摇曳的灯火,此时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
「怎么?千忆,你不想要吗?」
「想…想要…」
他一把扯开了碍眼的华贵衣裙,手指从她的脖颈一路划到胸前,再一路划到小腹处停住。
「若是这里有个小生命,还多好。」
楠千忆突然黯然失色,要是有个小生命是该多好啊!
楠子吟,为什么你死了不带着那孩子,一起死去。
「太子殿下,是千忆肚子不争气,要不………」
没有谁愿意自己的夫君和别人共享,可她是太子妃往往不能善妒。
「休要再说,睡在本太子身侧的人,也不是谁都可以。」
南宫廷压在了楠千忆的身上。
开始了一场你懂我懂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