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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臻疑惑的目光中,顾少风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我读过的兵书不算少了,对一些问题自然看得比别人更清楚些。韩弈因为和你的关系,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就连我都有好几次忍不住要对他下手,更不用提另外那几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了——每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心高气傲不会放弃,如果你要坚持现在的选择,除非能够时时刻刻和韩弈绑在一块儿,否则他总会在你有所疏忽的时候,遭到群起而攻之。”
“韩弈为混乱了几个世纪的亚洲黑道制定了新的秩序,是亚黑历史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单独拿出来的确可以说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但他强,我们也不比他差,他是抵不过我们中任何几人联手的,更何况他在明处——除非韩弈甘心改头换面抛下一切,否则我们都可以不留痕迹地对他暗中下手,不但我和叶非比韩弈身手好可以刺杀他,就是赵嘉言也能无声无息地对他下毒,要是狠毒一点,用药物对他精神控制,那个黑道头子这辈子就彻底玩完了,谢璋虽然看上去像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要是一旦放他回到本家所在的美洲,只要他一声号令,整个美洲的势力都会倾巢而动,而且作为金融巨头,如果他死于非命,对我们任何人来说,各自的势力都会蒙受巨大的打击。”
叶臻不敢相信地摇头:“你们难道就没有顾虑……”
“现在我们之所以都没动,是因为韩弈还没有和你发生实质的关系,所有人都还抱有希望,”顾少风打断了他的话,说:“一旦你和韩弈发生些什么,绝对会有人失去理智。至于韩弈为什么不先下手,也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处境,忌惮着自己这么一动,我们其他人必定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所以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只是在无关痛痒地小打小闹而已。顾虑?要知道可是有四个人呢,到时候互相之间栽赃嫁祸、反间联盟都是家常便饭,每个人身后的势力都错综复杂,真的打起来那就是天下大乱了。”
顾少风转到他侧面:“我问你,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杀了韩弈,到时候你会替他报仇,将我们一并杀掉吗?”
叶臻愣了好一会儿,痛苦地抱住头:“我真的不敢想象这种事情。”
“会杀吗?回答我。”
“我……”
顾少风握住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在这里,对你来说只要轻轻一用力,我就会停止呼吸,如果不改变现状,我是早晚要去杀韩弈的,趁我还没动手,你就先让我死在这里吧,然后再去把叶非、赵嘉言、谢璋,一个一个全部杀掉,这样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和韩弈在一起了……”
“顾少风,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不,我会。”
“……”
“你现在不杀我,就是默许我去杀韩弈。”
叶臻脸色发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程度。
顾少风定定地看着他的表情良久,摇头道:“你真是个贪心的家伙……”他拿过一边的外套披上,刚要起身,就被叶臻一把推回床上。
“你要去哪里?”叶臻压制住他,翻身骑在他的腰上,咬了咬牙,终于道:“是,我是既想和韩弈在一起,也想要你们和平共处,你明知道的,你们几人我一个都不想看到出事,更何况是自相残杀!……顾少风,你赌赢了,把我逼到这种程度,”他深吸一口气:“你可想清楚了,事情会变得脱离轨道,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也会复杂起来……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顾少风浑身放松地任他压着,一字一顿道:“现在还问我有没有想清楚,是不是太晚了?我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叶臻,做我的人。”
“……如你所愿。”他轻叹一口气,直起身脱下衣服:“少风,过了今晚,就由不得你后悔了。”
顾少风的眼中流光溢彩,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托住叶臻的后脑,把他拉低靠近自己,毫不犹豫地吻上了对方。
吻如其人,一旦认定,便是一往无前。
叶臻配合地俯□子吸允着身下人的唇舌,同时双手沿着顾少风的腰线摩挲着,感受着手指下的肌肉微微绷紧,勃勃生机在肌理之间欢快地脉动着,让他几乎爱不释手。顾少风被他点起了火,依照本能地咬住面前人胸、前小小的突、起,用牙轻轻地磨着,湿漉漉的舌尖就像蛇类一样灵活地划过,满意地听到叶臻发出一声抑制不住的急喘。
少将大人忍不住抬起下、身,用自己硬起来的地方,隔着裤子顶进身上人的臀、缝,叶臻接收到他热情的明示,手伸进对方的裤子,温凉的掌心包裹住火热的物事,一下一下□起来。顾少风的喘息加重,下面又胀又硬,让叶臻几乎有些握不住。他迷乱地搂住叶臻的腰背,手向下移去,褪下了叶臻的裤子,揉捏着雪白光滑的臀瓣,摸索到某处时,他手指微微发抖地尝试着探进去,只进去一点点就遇到了阻力。
顾少风感受到指尖穿来的紧致干涩的感觉,既心疼又不可抑止地越加兴奋,他的军营里根本找不到现在需要用到的东西,这让他的鼻尖微微沁出汗来,四下望去,当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某个东西时,突然眼前一亮,长臂一伸,一瓶防晒霜便被他握在手中。
他往手上挤了不少白色膏体,然后向身上人的下面探去,叶臻闻到熟悉的香味,随即感到某个地方一阵冰凉湿滑,这让他动作一顿,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顾少风。眼中泛起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纵容,叶臻默默地收回了已经碰到对方后、穴的手指,配合地将双腿、打开地更大,方便身下人的手在自己体内有些生疏地开、拓。
有了防晒霜的润、滑和叶臻的配合,顾少风的开、拓工作不再受到大的阻碍,很快就将手指加到了三根,叶臻觉得可以了,就伸手到后面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拉离自己,然后扶着顾少风的小伙伴,直直地对准自己某处,另一手撑在顾少风腰侧的床上,定定地看着顾少风的脸。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着,不知为什么嘴角忍不住向上勾了起来,同一时间身体重重坐了下去。
顾少风忍不住闷哼一声,他看着心上人骑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美妙的梦境一样,恍恍惚惚地不像真实,在这场由叶臻主导的交流中,让少将大人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了一种将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对方的幸福感!(您老还记得自己是攻吗……)
“叶臻,你喜欢我吗?”他无意识地问。
“喜欢。”在他身上动作的某人回答。
“有多喜欢?”
“……”
“嗯?”
“……所有威胁我的人都死了,只有你除外。我不但对你下不了手,还陪着你荒唐。”
“除此之外呢?”
“……还有。”
“还有什……呃!……轻点儿……要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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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王副官敲响顾少风的寝室门时,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少将大人一声笔挺的军装,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但他的姿势却又不怎么笔挺,一只手曲臂撑着,身体斜靠在门框上,把屋里的光景挡得严严实实。
王副官默默垂下狗眼,腹诽他还不要看呢,一边脚后跟相击,行了个军礼:“司令大人,现在距离每日例行的军事晨会还有二十分钟,请您把握好时间!”
少将大人微一挑眉,黑眼圈儿若隐若现,他一脸春风得意说:“我从来不会迟到,多谢你的‘特意’提醒。”
“这样我就放心……才怪!”王副官跟了顾少风多年,关系匪浅,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平时这个时候,您都已经在外面晨跑好几圈了!”
顾少风仗着身高优势,垂着眼定定地看着王副官,直到把这位年纪不大的军官看得背上冒起冷汗,方才缓缓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王副官抚着小心脏喘气儿,眼看着顾少风就要关门回屋,一副要充分利用接下来20分钟的样子,他赶紧伸出一只裹着坚硬军靴的脚,卡在了门缝上,半个身子灵活地滑了过去:“等等!”
“嗯?”
“叶,叶臻!”副官扒在门上:“他得去训练啦!”
“他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不行啊,外面的记者可都等着看笑话呢,人到你房里睡一夜,第二天就旷训,这成何体统……”
“他不能去,我还有别的办法……”
“少风。”屋内响起一副温润的嗓音:“我去。”
“叶臻,你怎么起来了?”
一只手搭在顾少风肩上,让他转开了半个身子,他身后人的身形便显露出来,王副官下意识地低下头,默念非礼勿视,不料入目的却是三双黑色军靴,他惊讶地抬头,看到叶臻也是一身军装地站在那里,高高的衣领扣得一丝不苟,干净利落,和他之前想象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去参加训练,少风,不用为难。”叶臻将门开大,解放了王副官卡在门上的一只脚,向外走出几步站定,回过头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王副官看着青年恬淡而坚毅的神情、稳健的步伐和挺直的腰背,不由肃然起敬,为之前自己对面前人的一些有色看法感到惭愧起来,暗道一声,不愧是叶荒明的后人。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真诚了许多,快走几步来到叶臻身边,向面露担忧的顾少风又敬了一礼:“司令您放心,我会安置好叶臻的。”
“真的没事吗?”顾少风微微皱眉:“叶臻,不要勉强。”
“不要小看我啊。”兵叔说。(/划掉.我可是拥有黑洞菊的男人./划掉)
眼看晨会时间就快到了,顾少风看兵叔的神情语气也不像作假,便给王副官投去一个眼色,锁上门去往会议室。
王副官快被自家上司依依不舍的样子麻得快要爆粗口,顾少风一走,他就拉着叶臻赶到操场上去,和郭连长嘀咕了半天,编了个由头大意是叶臻昨天吃坏肚子(唉哟真相啊!),让他多照顾着点儿,便急急忙忙赶去开晨会。
郭连长这回接到了明确的上级指示,对“照顾”这个词儿揣摩了半天,最后一拍脑袋,兴冲冲地给叶臻安排了射击训练。
部队其他战士们都背上野战背囊,用五千米的长跑展开新的一天,连长大人拿了一把步枪交到兵叔手上,站在一旁关心地问:“听说你的肚子不舒服,怎么啦?”
“呃,吃太多了吧。”兵叔不自觉地把手搭在了枪上。
“怎么会吃太多呢,我们每个战士的伙食都是受到最佳定量分配的。”连长面露困惑。
叶臻想起自己吐出的东西,一边给步枪装上子弹,一边不确定道:“可能是不消化吧……”
“什么东西不消化了?”
“肉,红烧肉。”他不经心地瞄准了面前的靶子,扣动扳机:“吐出来的都是那些东西。”
“什么?!那些肉都被你吐掉啦!”郭连长大大地惋惜道:“你这样可怎么办哟,肌肉会长不出来的!”
“那也没办法……”
“让我再想想还能吃些什么别的……猪蹄怎么样?”连长大人摸着下巴,突然把头转向旁边的计数员:“叶臻的射击成绩怎么样?”
计数员没有立即回答他,先是用力揉了揉瞪大的眼睛,方才不确定地报告说:“a级移动靶,速度等同于扑食的猎鹰,成绩……全部正中红心!”
“谁让你用a级靶的,那是给特种尖兵用的好不……等等,你说什么?”
“全部正中红心!”计数员讷讷道:“凌晨的时候,特种尖兵的确来这里训练过,设备还没来得及换回来……”
郭连长不由得把视线转向站在身旁的瘦弱青年。
叶臻分心和他瞎侃,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动作,这时候回过神来,暗道糟糕。他支吾了下,含糊道:“一定是计数器出故障了,我都没看清靶子呢,都是随手瞎射的,瞎射的……”
连长汉子拿手搭在兵叔肩上,入手只有薄薄的一层肌肉皮肤,一把小巧的骨头全让他给单手捏住了,根本没有什么肌肉,他皱了皱眉,道:“我估摸着你也的确办不到,否则你就不在这儿了,这样吧,给他c级靶再试试。”
“是。”计数员赶紧跑去换了设备。
叶臻定了定神,端起枪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手上的下意识动作,回想着前一天观察到的其他士兵们做的,射完了一波c级靶。
“怎么样?”连长问道。
“c级移动靶,总共击出三十发,四发未击中,十九发击中外圈,七发红心,成绩合格偏上。”
“这次计数器没问题了吧?”
“是,计数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才对。”
“那你……”郭连长皱着眉,直直盯着叶臻,男人的眉角带着一道深深的疤痕,看上去格外凶悍。
叶臻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看来,你的手比大脑有价值多了。”连长大人得出结论。
“啊?……喔,喔,是的!”兵叔一愣,赶紧附和他。
“好了,一直打枪很伤神的,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帮忙去空军营那儿抄燃油表吧。”
“燃油表?”
“听上去很高端吗,别担心,就是过去抄抄战斗机的油耗量,一看就会的,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也不涉及机密,不过做事的时候给我放仔细点儿,小数点可别抄错了。”
“是!”叶臻连忙敬了个军礼,接受了任务。
之后他穿越半个基地来到了空军营,陆地上停放着百余架战斗机,事实上这只是军队空军兵力的一半不到,其余的飞机都在距离基地35公里之外,两艘停靠在海上的核动力航母上待命。
验证了身份后,他走进停机坪,一名面容清秀的年轻军人正巧一手夹着册子,一手揉着腰从一架飞机上爬下来,看见叶臻,向他招招手:“你就是郭连长调到这里来抄燃油表的吧,叫什么?”
“是,我叫叶臻。”兵叔连忙对他敬了一礼。
那军人点点头:“我是机修兵张乔。知道燃油表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
“会观测数据吗?”
“会。”
“好,”那人把手中的册子和笔交给叶臻:“按这上面的编号顺序一架架抄去,我肚子不舒服先去上个厕所。”
“……哦,好。”他接过记录册,翻到今天的数据,接着那军人的进度找到下一架飞机,沿着放下的梯子爬了上去,在驾驶位上熟门熟路地调出燃油监控器,拿起笔刷刷地抄下数据,很快就搞定,接着下一架。
兵叔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穿梭在一架架战斗机之间,重复着看似枯燥乏味的工作,精神却感到很放松,直到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唉,那边那个,停一停,过来。”一名陌生的空军站在远处,朝他招招手,一脸焦急地喊道。
叶臻胳膊下夹着记录册,跑到来者面前站定:“有什么事吗?”
寒冬季节,那空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你是谁?张乔去了哪里?”
“他去上厕所了,我是被派来帮他抄……”
“你是机修兵?”那人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不等他回答,又不耐烦地一挥手:“不管了,我就问你,你会修飞机吗?”
“呃,会一点。”
“跟我走!”
叶臻无奈地被他拉着往停机坪后方跑去:“要不还是等张乔回来吧……”
“哪来这么多废话!”那军人拖着他跑了几步,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跑回去提了个工具箱,本来作势要甩给叶臻,却在看到他小身板的时候,手上动作一顿,最后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拉着叶臻飞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嬷嬷:少将大人,您觉得最近自己做的什么事情最英明?
顾二:买防晒霜赛高。
嬷嬷:兵叔兵叔,顾少风的军营在你眼中囧么样?
兵叔:好大一座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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