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枫叶居
秦天没有为难门岗,从兜里摸出名片递给薛琪琪:“打电话过去,说我到门口了。”
“哦。”薛琪琪木讷接过名片,觉得和秦天在一起,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电话刚接通,里面马上传出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请问找谁?”
薛琪琪感觉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有威严,结结巴巴回答:“那个,秦天已经到门口。”
下一秒,电话里的人态度转变,很是客气:“您稍等,我马上亲自出去迎接。”
薛琪琪有些傻眼,看向秦天好奇问:“电话里的人是谁啊?怎么听到你的名字后,说话都客气了不少。”
秦天没说话,打量着窗外的枫叶居。
灵气还算不错,但相比半山龙阙还是差了一些。
没一会,一个风一般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赶来,才靠近车便恭恭敬敬鞠躬:“秦先生,我来晚了,请您赎罪。”
一旁的门岗见来人居然是夏老爷子的亲卫,而且态度还如此谦逊,忍不住用惊讶的眼神朝秦天看去。
眼前的年轻人是什么背景?能让夏家的人都如此恭敬!
难道是四都来的二代?或者是天都来的?
门岗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多亏之前他的态度不错,不然无形中就得罪了人。
“不碍事。”秦天摆摆手,屁大点事。
薛琪琪怀疑人生,呆滞的眼神看了看秦天,又看了看站在车旁的中年人。
难道许依然说谎了?秦天并不是什么山里来的野小子,而是一个十分有背景的人物?
不然,眼前的中年人怎么会这么恭敬。
虽然还不知道秦天来这儿见的人是谁,但能住到枫叶居疗养院的人,非富即贵。
薛楚楚心中琢磨时,又一道身影快速赶来。
夏倾晗着急忙慌赶来,黑色秀发上还挂着水珠,里面穿着居家吊带睡衣,外面随便套了件淡蓝色长袍。
她刚才正在洗澡,突然听到秦天到来,也来不及打扮,随便套上两件衣服就往外赶。
“秦先生,爷爷今天回来身体不舒服,我代他来接您,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夏倾晗急忙躬身表示歉意。
她身上的淡蓝色长袍虽然挡住了大部分的肌肤,但脖颈处只有白色吊带衫,一躬身……
秦天视力极好,虽然只是瞥到一眼就赶紧挪开视线,但却清楚看到一颗红痣。
那画面,就像在白雪皑皑的大地,看到一抹独自绽开的寒梅,美得很独特。
“赶紧进去吧,和我在一起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我又不会吃人。”秦天有些无语,以前在边疆,那些手下们就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恭敬态度。
本来,他以为回到城市,新认识的人会随和一些。
看来实力还是得隐藏好,不然以后的城市生活会很没趣。
“好的秦先生。”夏倾晗性格比较直爽,听了秦天的话后也没再客套,赶紧上车带路。
薛楚楚坐在驾驶位,一句话也不敢说,觉得秦天很神秘。
亲卫王虎没有跟着上车,而是走到门岗处叮嘱,以后只要见到秦先生到来,必须第一时间放行,千万不能得罪。
几个门岗连连点头,心里牢牢将秦天的样子记住。
另一边,夏倾晗将秦天带进家。
虽然是独栋,但并不是奢华的别墅,而是普通的三层小楼,里面装修也很低调,就是一般木料打制的普通家具,处处收拾得干干净净。
“秦先生,爷爷在房间,这边请。”夏倾晗走在前面带路,一脸忧愁。
她爷爷中午之前还好好的,回来后说头晕,吃完药睡了几个小时候后,人变得很虚弱,连从床上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秦天刚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的夏振国想要起身迎接,但两只手在床上怎么都使不出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秦先生……”夏振国倍感歉意,秦天这样的贵客登门,而且还是为了给他治病,他怎么能在床上躺着。
没等他说完话,秦天已经走上前,将手搭在夏振国手腕上,一边道:“秦老,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乱动。”
夏振国内心巨震,秦天如此年轻就达宗师,还没有任何架子,以后定然会成为大夏数一数二的巨擎。
要说内心最不能平静的人,当是薛楚楚。
虽然年纪小,但她也是阳城富豪圈中的人,住在枫叶居姓夏的人,据她所知只有一个——夏振国。
天都退下来的大人物,而且他的三个儿子,每一个都是名声在外的大人物。
如此高不可攀的大家族,对待秦天却那般小心翼翼,秦天的实际身份该何等恐怖。
薛楚楚望着秦天俊朗的脸庞,陷入深深地沉思。
若是薛家能搭上秦天这条线……日后必将成为阳城的顶流世家!
秦天给夏振国号脉确定病情后,一脸平淡,一切如他之前的判定。
“夏老,你这病主要是胸口的三处枪伤引起,能治愈。”这样的病症对于秦天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真的!?”
“能治愈吗!”
夏振国和夏倾晗爷孙俩目光灼灼,疗养院方面已经下过很多次结果,老爷子的身体最多一年可活。
若是秦天真能治愈,那……
“当然。”秦天点点头,随手从腰间摸出一个针盒。
细长的圆筒盒子通体血红,散发着股股热浪,就像是刚从火坑里捞出来的一个圆筒子。
夏振国看得眼皮直跳,秦天手中的东西是赤炎玉之城,这种材料指甲盖点大小就价值数千万,更别提他手上这么大的体积。
秦天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准备出手。
忽然,门外走来一个中年汉子,壮硕的身材像是一座小山,撑得军绿色的衬衣鼓鼓囊囊,一对铜铃似的眸子透着浓浓的杀气。
“住手!”
中年汉子见一个小年轻要给他爹扎针,立刻大声呵斥阻止。
夏倾晗吓得身子一抖,回头看见中年汉子,气鼓鼓质问:“二叔,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