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未婚妻?
“哎呦,轻点,轻点。”破旧的木屋中,含烟正拿着鸡蛋和热水给木随风敷脸去肿。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小心弄疼了他,含烟荒忙道歉。
“没事,没事。”强忍疼痛,心中把刚才的小胖子从上到下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个遍,暗自发誓,有机会一点要把这顿打给还回来,突然又想起了刚刚的那个红衣女孩,随口问道:“含烟,你好像认识刚才的那红衣女孩?”
“你连她也不记得了吗?”虽然知道木随风现在“失忆”,含烟的脸sè还是忍不住露初一丝惊讶。
“怎么?难道我跟她以前也认识?”木随风问道。
“岂止认识!”含烟酸酸的说了句,在给木随风敷脸的手,本能的一用力,木随风顿时疼的呲牙咧嘴,含烟也不去理会,没好气的说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嘟着小嘴,酸溜溜地说道。
“未婚妻?”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木随风顿时惊得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嘟囔了句,“尼玛讶,这叫什么事?怎么又冒出个未婚妻来?”
“你们是娃娃亲,哼,人家对你可是好着呢?”含烟没好气地说道。
根据含烟所说,刚刚那个女孩名叫南宫玉儿,是镇上南宫家的大小姐,南宫家在飞来镇势力很大,大约是在十多年前,木随风的父亲木展,曾经跟南宫家的当代家住南宫越是结拜兄弟,婚约就是在那个时候定下来的。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家的关系就慢慢远了,一直到后来木随风的父母先后去世,南宫家的人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我靠,不是吧!娃娃亲,这也太老套了吧,哥可是穿越者诶,能不那么俗气不?”木随风现在头皮有点发麻,烦,非常烦。
“穿越?什么是穿越?”含烟听着木随风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句,不解地问道。
“呃……,这个没什么,你继续说。”木随风可不愿意在穿越的问题上多谈,否则非被她当成神经病不可。
“哦!”含烟也不多问,继续道:“虽然南宫家不打算承认这段婚事,但是玉儿姐姐却是……非你不嫁的……”说着说着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差点都要掉下来了,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木随风这时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思,心中叹道:“哎!以前的时候,收了那么多好人卡,没想到穿越了,又惹了这么多送上门来的桃花,正常点会死啊?虽然走桃花运是好事,可是太多了我也应付不来啊!”
又听含烟说道:“玉儿姐姐对你却是很好的,这些年一直都很照顾你,也就因为如此,吴豹才会经常找你麻烦。”
“吴豹?就是刚才那个小胖子?”揉了揉脸上的伤问道。
“嗯,就是他!他也是你那位未婚妻的众多爱慕者之一。”含烟故意强调“你的未婚妻”这几个字,然后一脸地幽怨,拧吧拧吧毛巾擦了擦手,嘭的一声,丢进了脸盆里,气鼓鼓地不说话。
木随风无比的郁闷,心道:“这就生气了?还真是莫名其妙诶,这女孩子在哪里都是一个样!以后还是尽量别招惹她们的好。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去!!!”
窗外暖风簌簌,金是的黄昏中,夕阳的光辉将小镇上的那些人与物的倒映拉的老长老长的,含烟还在生气,木随风百无聊赖的看着屋外,心中十分地沉重。
突然听到外面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喊道:“烟儿,烟儿,你在吗?”
“娘,我在呢!”含烟听到母亲的呼喊,起身就往屋外跑去了,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身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含烟走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木随风一个人,心情又陡然将低落了起来。未知的世界,未知地生活,渺茫的未来,木随风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虽然自己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好歹也是有着大学文凭的人,如果是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就算自己一无所有,至少也可以凭着大学文凭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可是,可是突然来到了这个鬼地方,在这陌生的小镇,自己所学的那些东西,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在加上现在这个十四岁的男孩身躯……
哦,老天啊!我该怎么办呢?
正自发愁着,突然一股奇异的肉香味儿扑鼻而来,那肉香丝丝缕缕地从门外飘来,木随风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引了出来,木随风敢保证,这是他这辈子闻到过的最美味的肉香味儿了。起身准备往外走,顺着窗户就看到含烟端着一大盘肉,往屋子走来。
木随风赶紧迎了上去,看着那盘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哇,好香啊!给我吃的吗?太谢谢你了。”
含烟只是白了自己一眼,将肉放在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上,说道:“不用谢我,要谢,你就去谢我娘和阿旺大哥吧,我只是个跑腿的。”说完,转身又冲冲出去了。
木随风知道含烟肯定还是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也没太在意,只是看着含烟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心道:“要是能娶个这样的老婆也不错了。”,但是随即又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个穿越者,说不定那天又穿回去了,还是莫要去惹人家姑娘的好,万一那天自己再穿回去了,人家姑娘该多伤心——
这些念头一闪即逝,闻着那浓浓的肉香味,食yù大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盘肉瞬间被木随风吃掉了一大半,这才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子,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困倦无比,往床上一躺,也不管之前的那些虫蚁蟑螂,倒头遍睡。
睡梦之中,木随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道:“随风,木随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来了就好了。”那声音,丝丝缕缕,飘飘渺渺地很不真实,仿佛很悠远,好像是亘古以来的一缕轻烟,在空茫的天空中飘散,又仿佛是午夜时分的一缕残魂,在呼唤着什么。
“谁,你是谁?是谁在说话?”木随风应道,然而哪里有人,四周灰蒙蒙的一片混沌,白烟缭绕,宛如仙境,可是木随风却虽好没有感觉到半分仙气的感觉。在木随风看来,这更像是午夜时分瘴气缭绕的白雾林里的幽寒之气。
“谁,谁,你究竟是谁?是谁在喊我。”木随风又连续问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一片空茫的混沌之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周围团团的白sè雾气,将他包裹,远处,隐隐约约地有个人影在向自己招手。
“随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来了就好了。”那个人影很是模糊,离的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容貌,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分不是男还是女。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木随风连问了几个问题,对方却只是反复地说着相同的话。
本能的朝着人影的方向走去,他向前走,那个人影也向前走,他停下那个人影也停下,反反复复地说着那一句话,“随风,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来了就好了。”
木随风心里有些发毛,问道:“你究竟是谁?你是人还是鬼?”然而那个人影还没有说话,面前又蹦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出来的很突然,几乎就要跟木随风撞到了一起,把木随风吓的够呛,一个人影已经够吓人的,怎么又冒出一个来?
然而当木随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面容时,木随风差点没被吓昏过去,这个突然出现在木随风面前的人,赫然就是他自己,木随着战战兢兢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模样?”
那人嬉笑道:“我是木随风啊?”
“你是木随风,那我又是谁?”木随风道。
那人道:“你也是木随风啊!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讶!”
“什么?”木随风有些凌乱了,骂道:“尼玛讶,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脸sè一变,求饶道:“求求你,别在玩我了好不好?我已经很害怕了,你就别吓我了,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送你回去?不可能不可能,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怎么能送你回去呢?”那人道。
“你大爷,说了等于没说!”木随风骂道,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做梦,之前的恐惧瞬间消失,大笑自语道:“哈哈……,梦,这不过是个梦而已,我只要毁了这一切,就能从梦中醒过来。”想到此处,一拳朝着另一个木随风打去。
月明星稀,洁白的月光透过门窗照了进来,想起刚才的梦,心有余悸,咒骂:“妈的,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
睡意全消,起身披上衣服来到院内,四周一片寂静,西天一轮圆月如银盆般雪亮,夜虫地声音吱吱地响起。篱笆墙外的苍天古树,犹如一个安静地老人,静静地矗立在夜sè之中。
院中很大,木随风在院子中随意的散着步,活动一下,准备平复下心情继续去睡觉,突然一股酒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异常地刺鼻,顺着酒气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发现篱笆墙外的地面上,一个黑黝黝的身影,蜷缩在地,酒气正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木随风心中就是一愣,“这谁啊,大半夜喝的醉醺醺地躺在这里?”壮着胆子,来到他的身边,借着月光看去,那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残破的衣裤上满是尘土,怀里兀自抱着一个空空的酒坛。
“醒醒,醒醒,你怎么会睡着这里?”木随风俯身推了推他,见那人只是蠕动了几下身子,并没有醒来,显然醉的不轻。
本不想管他,却有点于心不忍,心中一合计,自语道:“算了,先把他带回屋再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是一个人,多一个人在屋里好歹热闹点,虽然是一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