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囚生者》阳谋与背叛
当余歌和珍妮回到早上刚开始出发的那个牢房的时候,却发现格里尔和风筝居然就在那里等着他们,那格里尔坐在那稻草铺着的床上,半眯着眼睛,似乎根部就不担心珍妮和余歌的报复。而风筝则背靠着另外一面墙上,低垂着眼眸,手里拿着一个铁棍,棍头的前端被削得尖锐无比,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整来的,正放在手里把玩着。
原本以为两拨人见面之后就会直接干起来,甚至余歌在路上已经把怎么逃跑的路线都给想好了。
可是珍妮却只是阴沉着脸走到牢房的门口,却没有进去,对着牢房内的两人说道:”等等?”
那风筝听到珍妮的话顿时手里的动作顿时一顿,却并没有说话,而是停了一下之后就继续低头转动着手里的铁棍,反倒是格里尔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啊,等人齐了再说。
一时之间余歌看着面前似乎“和谐相处”的几人,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说好的干架呢?说到的你死我活呢?这友好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概有两个重头,从牢房的天窗看去,可以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完全漆黑了下去,可是在场的依然只有他们四个人,直到现在,屠夫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只见格里尔慢慢地从床上坐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自己的一下衣服说道“看来是已经有人出局了。”
“动手?”听到格里尔的话,风筝那正在灵活转动着铁棍的手指突然停下,将整个铁棍反握在了手里,近端朝下,就像正握着一把匕首一样。
而珍妮并没有回话,不过余歌却观察到,此时的珍妮已经不像刚才那样随意地靠着牢门的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慢慢地离开了那里,正站在距离牢门大概有三步远的地方,眼神也已经重新变得凌厉警惕地盯着牢房内的二人。
而格里尔却没有回答风筝的话,甚至都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珍妮,然后对着一墙之隔的余歌说道:”看来我昨天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那我昨天说的条件你怎么看?”
听到格里尔的话,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是一愣,然后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了同样一脸惊愕的余歌,而余歌同样也是一脸蒙逼,他没有想到格里尔会直接将他们之间的交易直接说出来,不甚至都不算是一个交易。
可是看着身旁那已经开始警惕起来的珍妮,似乎是脑子里面突然有一条闪电闪过似的,余歌突然想明白了格里尔的打算。真不愧是一个赌徒,现在的局势已经是二对二的局面,现在只要把这句话挑明,那么只要余歌同意和他交易,那么现在就是局面就是三对一,要是余歌不答应,很显然珍妮也不会再信任他,甚至在场所有的人里面珍妮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他,因为他最容易对付,没有任何风险。然后就会面临一对二的局面。
眼睛瞟了下那依然坐在稻草床上的格里尔,余歌也不由得感到佩服,好一个赌徒,好一个阳谋。只用一句话为引子就把局面完全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引导了过去。可是却有一点格里尔是没有想到的,这也是格里尔计划里面唯一的漏洞。
慢慢地珍妮走到了余歌的面前,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紧接着缓缓抬起手向着余歌伸了过去,看着那眼前伸过来的手,余歌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任由那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他不是不敢反抗,其实他也在赌,赌珍妮暂时不会杀他,因为珍妮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技能是重生的人,
所以杀了自己意义并不大。
果然,珍妮的手伸向余歌的脖子之后并没有直接掐住,而是顺势一弯,就直接勾上了余歌的脖颈,然后一使劲,将余歌的整个侧脸都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面。接着脸上的表情也从那冷酷恢复成了原先的一脸妩媚,看着牢房内已经开始皱起眉头的格里尔一脸笑嘻嘻地说道:“真是拙劣的计划,还赌徒呢,我估计也就偏偏三岁小孩,你说是吧,我亲爱的小弟弟。”
“嗯嗯,我觉得顶到天应该只能骗到两岁半,三岁应该有点勉强。”整个侧脸被按在珍妮的胸脯上,余歌的吐词有点不清,反正格里尔刚才就是摆明了要坑自己,那自己肯定也就不用再说什么好话了。
“噗呲。”听到余歌的话,珍妮也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随着身体的前俯后仰,余歌也终于从她的胳膊里面逃了出来。
眼见得挑拨离间没有用了,格里尔却反而重新向着身后躺了下去,转头对风筝说道:”动手吧。”
听到格里尔的话,风筝点了点头,然后反手捏着手里的钢棍就向着牢门外走去,居然对格里尔的话言听计从。
“喂喂喂,闹翻了,要动手了。”眼见得风筝手拿着那磨尖了的铁棍走了出来,余歌立刻制止了还在嬉闹着的珍妮,人家手里可是拿着家伙,这里每个人的身体素质又都被强化了,虽然余歌自己够呛,不过其他几人搞不好真的可以飞檐走壁,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可真就阴沟里翻船了。
“怕啥,姐姐我保护你。”眼见得嬉闹够了,珍妮咳嗽两声,然后上前一步将余歌护在身后,接着对着面前的珍妮点点头说道:”那就动手吧。”
“好!”说完,直接风筝的右手朝着旁边一甩,只见那铁棍瞬间扎在了旁边那原本还惬意地躺在一旁的格里尔的脖子上,直接给他的脖子捅了个个对穿。
“哈...啊...”可能是因为脖子上的声带被破坏,或者是因为脖子上面被卡了个硬物。格里尔只是睁大了眼睛,嘴里却像是卡了一口痰似的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可以看见他的整个眼珠子都在朝着风筝看去,似带着惊讶,惊恐,但是更多的似乎还是不解,而他的双手和双脚不停地蹬着,挣扎着好像并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啧啧啧,真是可惜呀。”珍妮已经越过风筝走到了格里尔的窗前,然后俯下身子,从上往下看着那因为恐惧和逐渐缺氧而导致的开始扭曲的面孔,笑吟吟地问道:”想知道风筝为什么配叛你?”
听到珍妮的话,格里尔挣扎得更加的厉害了,一边哼哼唧唧地一边伸出手向着珍妮抓着,整个人的腰部都在用力向上用力挺着,似乎在寻求着一个答案。
“你说你这样,多累,为了你不再受罪,要不我帮你解脱了吧。”
珍妮却并没有再接着刚才的话题,反而表情变得一脸的怜惜,而右手慢慢地向着那扎在格里尔脖子上的铁棍伸了过去。
似乎知道了珍妮的打算,格里尔用手紧紧地抓住了珍妮的手腕,可是因为长时间得无法呼吸,格里尔的力气已经流逝殆尽,只见随着珍妮的右手一用力,那因为被铁棍堵塞而导致血液无法流动,从而挤压的血液瞬间找到了宣泄口,瞬间溅射了出来,而随着铁棍的抽走,只见格雷尔的双眼突然暴睁,眼角似乎都隐约被撕裂开来,整个身子下面好像装了弹簧一般瞬间从床上弹起,等到重新摔下去后,便再也不动了。
“你看,这样的多好,我一下子就帮你解脱了”看着双目圆睁已经没有呼吸的格雷尔,珍妮把手又慢慢地伸向了他的眼睛。就在余歌觉得珍妮是打算把人家的眼睛合上的时候,却见到珍妮的双手突然用力,竟然将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直接插进了他的眼眶,然后一边搅动着一边语气温柔地说道:”你的眼睛刚刚好吓人哦,现在你的眼睛没了,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