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国师他心狠手辣32

140 国师他心狠手辣32

狸承紧紧拽着秦元修的手腕,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秦元修的呼吸越来越沉。

当从脉象来看狸承都能感受到秦元修此刻必定是极致的折磨。

在体内翻涌的另一股力量在试图将他吞噬。

秦元修额间溅起一层细雨般的薄汗,唇瓣紧闭眉头绕着解不开的苦楚。

秦元修的手腕有些颤,但他却依然忍着没闷哼出一声。

这种状态莫说要秦元修说些什么了,他现在连开口都费力。

屋内有一张小塌狸承将人扶过去坐下,人未坐稳秦元修突然眼尾腥红的看了狸承一样然后猛的将他推开。

「走。」

「你走……」

强撑的气息拖着绵长的尾巴,秦元修指节蜷起额头的汗珠铺满,最终还是没认真闷闷的哼声出来。

他好似在发疯。

像一只被关进琉璃罐子中的飞蛾拼命的想找到一个突破的口子,但无论如何也寻觅不到,于是成了一只无头苍蝇,将自己撞的满身伤痕。

是觉得自己太狼狈,所以不想让人看见吗?

秦元修心绪燥乱塌旁矮几放着的水壶瓦罐被他全部打翻在地。

墨魄若星海的眸子变得血腥恶劣。

人好似也越来越不清醒,直到狸承的脖子被秦元修掐住。

「秦元修!你疯了!」狸承看着眼前的人又心疼又气愤,话出口连声音也忘了伪装了。

他好像有些糊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元修脑中一股清明冲破思绪,他掐着狸承的手瞬间松了下来,指节抖着。

「阿狸………」

他将狸承往外推去,「你走。」

「你走……」

他突然发颤的抱着自己的脑袋,浑身上下都在抗拒,「我不要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不要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话刚出口他的眸子又变得血腥起来,只在眨眼之间便盖住了那丝好不容易拉回来的清明。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人现在如此狸承哪还有心思去埋怨他掐自己,心里的荆棘刺的浑身都痛。

看着秦元修在屋子里发疯的样子,片刻整个房间便一片狼藉。

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居然被那股无形的力量折磨的倒在了地上。

他抖着、颤着、痛着。

坠入深渊,暗无天日。

狸承从未想过有一天能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秦元修。

他靠在书桌旁,发丝散乱手指额头的青筋暴起。

狸承突然走到秦元修身边半跪下来将人抱住。

秦元修没有焦点的眸子颤了颤,鼻息被那股让人安心的味道包围,他的脑袋动了动再次清醒了一些。

身体里绵长的痛楚要将人啐成几段,没有人可以救他。

狸承抓住秦元修的手在指腹摩挲着,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对秦元修像是有安抚作用。

于是乎也没再掩饰声线,温润的指腹抓着秦元修,另一只手轻抚着对方的背。

他说:「别怕。」

「我在。」

狸承见秦元修如斯眼角发涩,本就是为了自己碎了魂,如今掉落人间还要受这非人的罪,这世界对他的元徵一点也不公平。

狸承将人抱的更紧身子贴着秦元修的胸膛,在他身上蹭了蹭,「要是疼的话就咬我。」

「别怕。」

狸承能清晰的感受到秦元修的惧意,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见他这样还是对着怪疾的害怕。

狸承的话确实有用,秦元修竟然真从一开始被抱住的杀意张扬变得渐渐平和。

他就这般抱了秦元修许久。

叫着他的名字,说着别怕。

直到秦元修跳的不正常的心率慢了下来,猛的肩膀一重,秦元修居然晕了过去。

狸承拍了拍秦元修的脸,人没有反应,但手却将自己拽的死死的。

他将秦元修半扶半拽的放到了小塌上,男人脸庞是沾染着湿润的发丝,是方才发疯的时候弄的。

狸承看向自己抽离不出来的手,只能任由秦元修抓着在塌旁坐下。.z.br>

他再次去探秦元修的脉搏发现一切又恢复正常了,不似方才的混乱冲突,只能感应到一股浑厚的内力。

没事了。

狸承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他体内为什么会如斯,狸承需要一个答案。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轻点在秦元修的额头之上。

一道魂力散开。

然后自己也缓缓闭上双眼。这是狐族的寻忆术,可以让人看清他人的一切记忆。

狸承双眸再次睁开的时候,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皇宫,皇后的寝殿内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正在被割腕放血。

那血手用来救人的,救的是一个躺在飞凤榻的孩子。

两个孩子瞧着都才五六岁的年纪。

狸承一眼便看出来是小时候的秦元修和轩辕祁。

「没想到这世上当真有龙脉血。」床榻旁的美妇人言语激动。

她侧视了一眼一旁被抓着放血的孩子,冷眼道:

「日后你就给小皇子当伴读,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小秦元修没有回答妇人的话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妇人眼神瞥过去,他走到晕倒的孩子身侧,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片方巾。

被叠成方形的帕子里面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细微的蠕动着。

妇人将手帕全部摊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形若飞蝉的虫子。

她将毒蝉抓住而后抓起少年的手臂。

那方才被放血的伤口又深又宽。

毒蝉见了血好似激愤起来,竟是直接从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钻进了秦元修的身体。

狸承看的心口一颤,但他如今只是一个旁观者,做不了任何事情。

妇人见毒蝉钻进少年体内无声的笑了笑,「知道太多事情的人,都得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

再之后狸承又被拉入几个零碎的画面。

全部都是那孩子毒发的样子,直到少年成长到弱冠,那毒依然折磨着他。

小时候少年还会哭。

哭的浑身发抖,哭的声嘶力竭。

长大之后只有无声的承受。

有时候一年发作一回,有时候一个月,有时候隔日又来。

少年之后在北摄国殿试之际得了榜首,武试依然是榜首,那时候先帝还在,要封他的将。

可北摄国前任国师却横插一脚,说秦元修上命定的国师人选,先帝信奉这些,秦元修便成了风光无限的国师。

明眼人都知道前任国师是轩辕岐生母的人,她绝对不允许秦元修手里有兵权,她对秦元修做的那些就足以他反了自己。

狸承看见了秦元修握着将帅旗递给别人的样子。

他想做的从来都不是国师。

当轩辕岐当上太子的那一刻起,秦元修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从那吃人的皇宫里逃出去。

画面再次一转。

这次是国师府的后院。

画面里是上次看见那个美人岚笙和秦元修二人。

看这身形容貌已经是就近的时间画面了。

岚笙一开口就轻蔑的嘲笑,「秦元修,喜欢家里藏着那个小美人对吧?」

秦元修翻着手里的信纸,没有回答。

他不可否置。

「那就是喜欢了。」

秦元修眼神阴冷的瞥过去,「不要来揣测我的心思。」

「人刚刚都生气了,你不去追吗?」岚笙啧声道。

「喜欢人家就去追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不去我去了啊。」岚笙嘻嘻道。

秦元修放下手中的信件,「你我都是局中人,我为什么要把他拉进来。」

随即又道,「他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整日待在我身边担惊受怕。」

「哼。」岚笙重重的呛声,「你想的不是这个吧?以你秦元修的本事会保护不好他?」

他走近秦元修,「你担心的是你身体里的鬼东西,觉得自己活不长不敢去招惹人家吧?」

秦元修无言,他不可否置。

「我瞧着人家可喜欢你的很呢。」岚笙刺激道。

秦元修黝黑的睫扇到一半穆然顿住,「此毒无解,我不在意生死。」

「你不是见过我毒发的样子吗,我会伤害他,会吓着他的。」秦元修淡漠的称述言语却被一层灰将他朦胧着不见天日。

岚笙抢过秦元修手里的信,「我就问你,你喜欢他对不对?」

秦元修的话一直在狸承脑海重回荡着。

灼热的阳光被青悠的树叶挡住了,屋子里仅有的光亮也从角落撤出,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揪的狸承心疼。

他说:「我不敢。」

我什么都给不了他。

狸承再次睁开眼看见了真真实实的人儿。

秦元修躺在塌上面色不好,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眉头紧紧锁着。

纤长的指节抚过秦元修的额头,少年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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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强惨被偏执疯批掐腰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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