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就是割个破口子吗
司机挠挠头:「这婚三子二自不必说了,我离过三次婚,第一次和第三次,都有一个儿子,现在都跟着他妈过,浪子断头,哎。」司机一副为难的样子,墨迹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前年我勾搭了一个有夫之妇,后来干那事的时候,她家男人回来了,给我俩堵在屋里一顿揍,那个,我那个地方,有点不行了。」
我愕然,原来断头是那个「头」。
「屠夫命也对,我的本业是卖猪肉的,这几个月市场整顿,创美丽城市,非得逼着我们档口装修,我才想着休息的这段期间,租个车趴点黑活儿。」司机解释道。
这番话吓的我一身冷汗,好家伙,这是个动刀子见血的主儿,这要是刚才我贸然动手,还不得给我干脑袋开瓢了。
司机谄媚的冲着灵通道:「大师,您太神了,我信您,您刚才说我,说我没命花是啥意思?」
灵通叹了口气,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要是搁在以前,我一准儿觉得他装腔作势的样子讨厌至极,但现在,我咋觉得灵通这么顺眼呢,越看越顺眼。
灵通「慈悲」的看着他:「我教历来讲究个道法自然,顺天而行,芸芸众生,各有各的造化,你的事,我本不该管。可你我既然有一面之缘,我又怎么忍心看你白白丢了性命,哎......."说完装腔作势的看着远处的天空道:「若造化弄人,这业障的因果愚徒愿一人承担,放过这个可怜的人吧。」
这番话别说司机,我都有点感动了,要不是我这几天和这臭道士朝夕相处,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我都得觉得这是个境界极高的大师。
司机感激涕零:「大师,谢谢你大师,您救我一命,我这辈子都给您歌功颂德,记得你的好。」
灵通自顾自的闭眼嘀咕了一阵,又开口道:「红颜祸水,祸起萧蔷,七日之内,爆体身亡。」
司机琢磨了一阵,猛的破口大骂:「萧梅子,这个臭婊子,我就知道她不干净,大爷被你害惨了。」
我疑惑问道:「大哥,你不是被断头了么,怎么还会?」
司机尴尬的说道:「哎呦,断是断了点,吃点药,还能对付着用。」
我整个大无语,司机也懒得搭理我,转头看向灵通求救:「大师,大师您看看我得怎么破解啊?」
终于进入正题了,我在心里暗暗给臭道士捏了一把汗。
谁料灵通双眼紧闭摇头道:「施主,这色已入心骨,无药可医了。这是色鬼出来拉替身呢,七日大限将到,我早点告诉你,你早点回家和妻儿团聚吧。」
司机瞳孔惊恐的放大起来,死命的拉着灵通哀求道:「大师,大师我错了,我还不想死,求您救救我吧,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说完就企图从前座往后座挤。
见状我赶忙帮腔:「灵通大师,看着大哥也确实可怜,您看他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要不您就帮帮他吧。」司机赶忙冲我猛点头,眼神里流露出说不尽的感激。
灵通故作为难道:「哎,可是众生平等,自有造化,我帮了这位施主,就耽误了色鬼的投胎路,帮了一头就害了另一头,那色鬼也是生灵,我又怎么忍心?」
我赶忙给台阶:「大师,都讲佛度有缘人,咱们和这个大哥有缘,咱们就帮他一次吧?也许那色鬼也能遇到自己的缘分,自有高人相助呢。」
司机见状赶忙也跟着哀求道:「大师,您不能不帮人去帮鬼啊?您可不能看着我去送死啊。」
灵通怜悯的看了看司机,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有缘分,我就出手助你一次,小子你听清楚了,处子血,三寸绫,三更命醒。我这就给你做法。」说完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白布条来,又冲着司机说道:「小子,我提前和你说清楚,这因果业障本是在你身上的,若要化解,你也得有点牺牲啊,你可愿意?」..
司机慌了神:「大师,您看我这,胳膊腿的我都舍不得,我还牺牲啥?」
灵通摆摆手:「那也不至于,我们是渡人可不是害人,我的意思是破财,破财而已。这样吧,这处子之血,我这朋友正合适,你就出一千八百八十八吧。」
我这心里紧张的哐哐直跳,这是我第一次诓人,哦不,渡人渡人。
那司机一咬牙:「大师,我听你的,就这数,我给我给,只要您救我,多钱都行。」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来钱确实是快啊,看来这臭道士并不是一无是处。
司机回头鼓弄了一阵,再转过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沓钱递给我:「小兄弟,这是一千九,不用找了,给您个彩头。」
我猛点头,赶忙把钱放进兜里。
灵通看了看我,继续开口道:「来吧。」
我不解:「来什么?」
灵通不悦道:「你刚才没认真听吗?处子血,处子血,我需要你的心头血。」
我一听头都大了:「不至于吧?为了点钱,你要给我开膛破腹啊?」
灵通摆手道:「那倒是不至于,右手食指有一脉络连着心脏,我有手法能取,用你食指血就行。」说完转头问司机道:「施主,你有刀吗?」
司机猛点头:「有有有。」说完反手拿出一把三十多厘米的长刀来。
我心里一惊,真被我猜准了,要是刚才硬碰硬,我现在估计胳膊腿啥的肯定不完整了,不免一阵后怕。
灵通接过刀来,就要往我手上划拉,我有点害怕,紧着往后躲,灵通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压低声音和我说道:「你干什么?我问你,钱你可收了啊,你到底是退钱还是放血?」
我心里委屈,凭什么一起赚钱,受伤的却是我。可再摸了摸兜里的钱,我真舍不得吐出来,再说了,我现在估计也吐不出来了,要是现在和这司机大哥说我俩是忽悠他的,估计我俩都得被撂在这。
我把心一横,一闭眼,把手伸了出来。一个男人,不就是割破个口子么,能有啥大不了的。
灵通见状,赶紧拿刀割我的手指,我痛的吱哇乱叫:「哎呦,啊疼疼疼,你好没好啊?你到底要划多少刀,这是要给我血放干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灵通划了至少七八刀。
「六哥。」灵通呼喊我的名字,我感觉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睁开眼,就看见灵通惊恐的脸,我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了?」
灵通没有说话,眼神紧盯着我的手指,我低头看去,只见灵通的刀在我手指上用力划过,疼是真疼,但却一滴血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