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给他了个清心咒
灵通叹了口气:「你赶快拿钱吧,我即刻做法,我告诉你过了这一时三刻,就算是神仙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
司机愁眉苦脸道:「大师,您看我这兜里也没有这么多现金啊?要不您别耽误了大事,先给我做法,稍后咱们找个取款机,我把钱补给您,您看行吗?」
这次灵通还没有说话,我先开口帮腔道:「那可不行,这坏了咱们这行的规矩了,大哥,要不您扫码转给我吧?」说完我贱兮兮的把自己的手机收款码打开了。
司机无奈的扫给我四千块。我冲灵通点点头,灵通开始嘟嘟囔囔的做起「法」来。不一会儿,就见刚才他扯下的破白布竟然腾空飘了起来。
「神了,神了!」司机惊呼道。我连忙示意让司机不要说话。
灵通没有用刀,而是用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指在白布条上写了些符符咒咒的,是什么我也看不清。一炷香的功夫,白布条缓缓的落了下来,直直的落在了司机大哥的手中。
灵通装出一副虚弱不已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我三年的功德和一年的寿命都在你这手上了,小心揣好。记住,三更命醒。今天晚上三更之前,你必须上床睡觉,三更时候会有色鬼来索命,无论怎么喊你名字,你都不要理他,坚持,公鸡一打鸣,你要立刻起来,出门向南走三百米,找个枝繁叶茂发新芽的树,把这个符埋在树下,然后往家走,切记不要回头,记住了吗?」
司机大哥重重的点点头。灵通「虚弱的」瘫在座位上:「施主大哥,法事已成,劳烦送我们去酒店吧。」
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恒隆酒店的大堂门口。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大师,这车费我就不要了,权当孝敬您老了,您看为了我的事,您的身子都弱成什么样了。」
灵通挣扎的张开眼,怒斥道:「胡闹。我一辈子谨记师嘱,不敢越界分毫,怎么能稍微做了些功德就贪人钱财呢?施主请尊重我,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灵通义正词严道。
司机被说的脸都红了,激动的说道:「大师不愧是大师,小的服了,太敬佩您了,这样吧,这个路程也就是不块的事,我在计价器上做了手脚了,这三百多确实是坑人了,这样,您给,咱们两不相欠,可以了吧?」
我刚要点头付款,又见灵通开口道:「施主不要这样,就算是您动了手脚了,这也是您的手艺,人生在世奔忙一场,谁都有谁的本事,我救了你,就要破了你的手艺,哪有这样的道理,六哥,三百多,一分不许少。」
那司机都要佩服的跪下了:「大师真的是高人啊,我服了,我彻彻底底的服了。我这辈子天天为您歌功颂德,大师您慢走,走好走好。」
别的不说,就这灵通这演技口齿,我也是彻彻底底的服了。这司机估计这辈子都被灵通吃的死死的了。
看司机的车开远了。灵通软弱无力的身子突然直挺起来:「六哥,说好了一人一半,你可不能私吞了啊?」灵通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不过你的钱,先放我这里,我帮你先存着。」
灵通不乐意了:「没事没事,我自己放,我自己放。」
我一摆手:「臭道士你有两下子啊,谎话张口就来,你这是出口成章啊,你给我老实说,当初你是不是也这么骗我来着?」
灵通一脸焦急:「哎呦,一码归一码,我都说过了,当时咱们是买卖关系,现在不同了,咱俩是同伙同伙,这以后咱俩还得一起赚大钱呢,是不是,六哥给我吧赶紧给我。」
这话说的也有点道理,再说刚才我确实没咋出力,这钱确实是灵通赚来的,我把现金拿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个现金先给你拿着,剩下的在我手机里,你给我个号,我转给你。」
灵通眉开眼笑的:「我可没有号,嘻嘻,没事没事,这些我先拿着,我一会儿买汉堡吃去。剩下的钱先放你那吧,咱俩走南闯北的,也得有点公款,可别再说我吃你的穿你的了啊。」
我点点头,这小子总算是敞亮了一次。
我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给那个司机画的啥符咒啊?不会有啥问题吧?」
灵通摆摆手:「没事,我给他了个清心咒,不害人不害人,就是他得清心寡欲个一年半载,干不了那档子事了。」
「清心咒?」我嘟囔了句:「这听着怎么都像是茅山道士的东西,你为什么会?」
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北马南茅,以长江为界,分庭而治。北马,指的就是东北的出马仙,南茅,指的是茅山道士。
东北其实也有道观道士,虽说和南茅道法师出同门,可随着年代变迁,时间久了用的法子确实有很大的差别。东北山杰地灵,遍地精怪,道家之法以灵为主,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法术。也就是自身的灵气;而茅山处南,精怪少,鬼怪多,道家之法相克为主,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外力符咒。我记得之前灵通还和我说过,南方的法术都是花把式,动不动的就摆了一大桌子东西,都是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
但今天灵通出手,怎么用起了茅山道士的东西了?我不免疑惑的问道。
灵通不以为然:「哎,我自己的神通太大了,我怕吓着他,用点花拳绣腿的东西,糊弄糊弄他。」
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刚要继续问,就开灵通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几步:「六哥,这地方真大啊,咱们是哪间屋子啊?我饿了,你说这地方有没有吃的啊?」
我看了眼表,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也有些饿了,便指着前台和灵通说道:「咱们先在这里办了入住,然后找地方去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