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代父祈福为平安3
“我们两人来到白君屠的房间,我抱拳道:‘白盟主好,不知唤谢某前来有何要事?’白君屠笑道:‘谢大侠请坐,老夫久仰谢大侠之名,今rì找你来相互交流一下,并无它意。’我道:‘原来如此,想必盟主到少林寺已有些时rì了。’白君屠点点头,说道:‘是的,前天晚上到的,燕王代父祭天祈福,是江湖也是国家的大事,怎能不来参加呢?’我道:‘不错,燕王为国为民,倍受百姓爱戴,我姓谢的第一个拥护他,将来皇帝宝座也必定是他的。’白君屠道:‘噢,谢大侠何以见得?’
“我道:‘这不明摆着的吗?大破蒙古奈尔不花,这使王爷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当今陛下,此次代父祭天祈福,说明陛下已经把燕王当做接班人了,否则,这样拉拢人心的事,陛下为何不交给其他的王孙贵族去做,而偏偏交予燕王呢?’
“白君屠点头微笑道:‘谢大侠说得有理,只是我听说当今的太子殿下是朱允炆,而非燕王。江湖传言,燕王月前回朝探亲,仅仅在朝留了一天,谢兄可知其中缘故?’我当时的确不知,大是吃惊,说道:‘有这样的事?从北平回朝探亲,这千里迢迢的,怎会在朝只留一天呢?’白君屠道:‘不仅如此,他们一家回朝,此次祭天祈福却是只有王爷王妃前来,他们的三个孩子还留在宫中,这又是何故,谢大侠可曾想过?’
“我哪里知道,连连摇头。白君屠严肃道:‘据我所知,燕王在朝遭激ān人暗算,朱元璋不分好歹,准备撤销燕王的封地,是燕王一再请求代父祭天祈福才躲过一劫,可是三个心爱的孩子却被留在宫中当作了人质,永远不能回燕地。’我闻言大惊,怒道:‘朱元璋真是人老昏庸,怎能如此对待燕王呢?’哎,当时太过恼火,说话乱了分寸,直呼太祖名讳,实在不该。”朱棣苦笑道:“谢兄乃是豪兴之人,无妨。”
谢峰云道声谢,继续道:“那白君屠道:‘其实原因很简单,朱元璋为了自己的孙子朱允炆将来登基后能天下太平,就只好忍痛割爱,向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了。’我闻言大怒,一拍椅子,说道:‘如此父亲,真是……’当时准备骂人,毕竟不敢。白君屠又道:‘有什么办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嗨嗨,当时我的牛脾气又来了,竟大骂道:‘朱元璋这老儿,先前无缘无故害死那么多有功大臣,想不到在他临死之际,竟又要迫害自己的儿子,真是可气。’”讲至此,抱拳对朱棣道:“王爷见谅,我一时气愤,还是骂了太祖,是在该死。”朱棣叹道:“谢兄还是继续讲吧,我也想知道白君屠的yīn谋。”
谢峰云自知朱棣苦心,接着道:“白君屠嘘嘘有声,说道:‘谢大侠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我冷哼一声,说道:‘我姓谢的敢说敢当,怕个什么?’白君屠竟立马陪笑道:‘是,不过燕王实在是冤枉,谢兄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能为燕王说两句公道话,必定能受江湖朋友推崇、燕王爱惜,弄不好王爷还会请谢兄为门臣,岂不是正合谢大侠之意?’
“我闻言,心中甚喜,却道:‘只要能为燕王伸冤,我受不受人尊敬倒是无所谓的。’白君屠抱拳道:‘谢大侠侠义,真是当世第一。’一旁的白明奇也道:‘谢大侠不愧游侠之名。’我当时确实有些飘飘然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白君屠当成知己,相谈足足一个时辰,直到rì薄西山,我才离去。
“其实,少林在三十年前就专门为祭天建造了一个祭天台,台的周围方圆十丈空荡无物,是为参观之人准备的站立之地。六月十五rì清晨,群豪侠都站在台下。台上放有猪头等贡品,香烟袅袅,王爷独自站在台上,三拜九叩上香六柱之后,面对群雄,大声道:‘宋室暗弱,贪官污吏压民欺弱,深遭百姓痛恨,不仅如此,宋室皇帝不知自爱,以致中原大好河山陷于夷狄之手近百年,此乃是中原之辱。可是苍天有眼,降下我父,经过长达数十年的努力,终于赶走夷狄,一统我中原,建立大明江山。三十年前,我父为了大明百姓安居乐业,首次登上少室山,向苍天祈福,希望上天忧怜,使我朝百姓安居乐业。不出父皇所望,天下果然太平,人民丰衣足食,无天灾**。这说明向天祈福是有效地,也说明我父是天之娇子无疑,否则上天怎会同意我父的祈求呢?我父在位三十年来,忧国忧民,以致最近龙体有恙,作为儿子,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他向天祈福,一来希望我朝万世传承,百姓安居,生活美满,二则希望上天庇佑我父早rì康复。’说至此,又跪下,抱拳对苍天道:‘老天在上,我朱棣今rì代父向你祈福,希望你赐福于大明王朝,使我朝万世传承,我父万岁。’说到此处,伏地不起,群侠闻言,亦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声震天,传遍万里。直至中午,祈福方毕,中午午宴群雄,群豪侠聚在一起,虽是素菜,可是有酒,群侠还是能接受的。少林弟子急急忙忙,为群雄准备素菜,可不曾零乱过。他们殷情款款,让群豪侠尽情,实在是让人佩服小师父们的定力。哎,柳兄你当时没在场,没见到那气势,可真是更古未有。”
柳进道:“那时间我在江浙一带游历,错过祭天祈福大典,实是遗憾。”花妍道:“我和小白当时在游玩黄山,得失之间,差别不大。”
谢峰云微微一笑,继续道:“也是。在群宴的时候,白君屠前来给我敬酒,我当时不知他有什么yīn谋,因此大是高兴,哪会拒绝?猛喝一坛后,大着舌头道:‘白前辈,江湖人都说乌衣楼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现在我才知道,那些人是胡说,来,我敬两位前辈一杯,先干为敬。’我当时已经很醉了,说话声音特别大,旁边的人闻言,把目光全部投来,看着白君屠一桌人。现在想来,想必白君屠的脸sè很难看。
“我那时刚刚说完,就有一打扮阔气的公子笑道:‘这位兄台说得不错,“八荒剑无光”之誉只怕是有些托大,想当年“一刀双剑”是多么的威风,天下无人不佩服,要是有人想凭一根棍子就来当天下第一,怕是难令大家信服。’那公子说话真是尖酸刻薄,处处都是为‘一刀双剑’,竟把白家枪叫做棍子,这岂不是对白君屠的莫大侮辱?白君屠被此人冷嘲热讽的脸上无光,正待发作,却闻白明奇冷笑道:‘阁下是何人?口出狂言,处处为一刀双剑辩解扬名,是何道理?’
“那年轻公子凌然道:‘你又是何人?“一刀双剑”早已名动江湖,只是最近十几年内少自行江湖而已,又何须我为他们扬名?’旁边也有人附和道:‘“乌衣枪法”崛起于“一刀双剑”之后,很难说清四者之间谁强谁弱,若要一刀双剑三位前辈出山与白大侠一较胜负,怕是不现实,不过幸好他们都有传人在,若是传人切磋一下,自然知道是枪厉害,还是剑法神通,亦或是刀法jīng妙。’那年轻公子笑道:‘此计甚妙,只可惜断水刀的传人刘水月已隐迹江湖,与其妻凤凰阁主逍遥在贺兰山中。至于剑圣的传人黄志文,听说就是最近江湖盛传的“百变财神”,也是深得剑圣“菩提千剑”真传。不瞒大家,我就是柳进,剑神正是家父。’说完哈哈大笑三声,甚是得意。柳兄,你猜猜那个自称是你的人到底是谁?”
柳进听至此,也甚是奇怪,心道:“我那时本不在少林,那个‘柳进’断然不是自己,再说那时间自己名气也不大,他没有必要借用自己的名字。”道:“不知,到底是何人?”徐薇儿笑道:“是自己人。”众人惊奇。
谢峰云笑道:“是的,确是自己人,那年轻公子刚刚说完自己是‘柳进’,就有一人疑问道:‘我看阁下不是柳小白,不久前,我在江南“名舟画舫”上见过他,虽与你有几分相似,可是说话的声音绝不是你这般。’那年轻公子眼睛一转,说道:‘定是你弄错了,剑神之子怎会在名舟画舫上出现呢?’那人道:‘怎会弄错?你以为他叫柳小白是怎么来的?就是由于被风中莺吓跑,才被大家叫做小白的。’他说完,群侠大笑,看样子都知道柳兄你被风中莺吓跑的事了。柳兄,现在你该想到她是谁了吧?”
柳进笑道:“知道了,她是我姐姐,我想她当时一定是女扮男妆。”花妍嬉笑道:“小白,柳姐姐长得一定很美,扮成男子定也英姿飒爽,是吧?”杜晓菲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呀,柳姑娘美若天仙,扮成男子亦是潇洒风流,我当时真是自叹不如。”谢峰云笑道:“何止是你,我当时暗自赞道:‘好一个白面俊美的男子,江南水乡果然多书生。’那真是水灵灵的。”花妍大笑道:“谢大哥,什么叫水灵灵的?”谢峰云道:“就是你这般。”花妍道:“哎呀,我好想看看柳姐姐,想来定是比我漂亮了。”柳进道:“谢兄,下来呢?有人说我在名舟画舫出现,我姐姐怎么说?”
谢峰云道:“柳姑娘辩解道:‘柳进是真人君子,被名jì吓跑,只能说明他不恋女sè,有什么好笑的?’有人起哄道:‘那么你是承认自己不是柳进了?那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柳姑娘呵呵笑道:‘其实,我就是柳进的姐姐柳丝丝,怎奈少林向来不欢迎女眷,因此乔装了一番,进来凑凑热闹。’说至此,对悟本大师一抱拳,说道:‘还望大师原谅。’悟本大师站起还礼道:‘剑神之女能光临本寺,是本寺的荣幸,再说燕王祭天祈福是天下人的事,柳姑娘能来,我们这群和尚焉有拒绝之礼?’悟本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几句话即给足了柳姑娘面子,又保住了少林的颜面。
“柳姑娘道声谢,继续道:‘家父厌倦江湖生活,在金陵城中开了一家茶楼,名叫“茶坊”,大家有时间的话尽量去坐坐,算我请客,不过若是白大侠去,最好是带上长枪,喝茶的时间耍两下,料想助助兴,还是不错的。’我当时醉得厉害,还不知柳姑娘是女扮男装,说道:‘这位兄台如此说就不对了,你以为白家枪是耍猴棍,岂能到处乱耍?’呵呵,我醉酒,误打误撞,说出了柳姑娘的言外之意,引得群豪侠哈哈大笑,有些定力差的小沙弥也抿嘴直笑。白君屠虽是气愤,却也不敢开罪柳姑娘,只得忍住。群侠笑毕,又自顾吃喝。白明奇走到我身边,小声道:‘谢大侠,你既然如此拥护燕王,何不趁今rì良辰,问一问燕王,其父为何要苦苦相逼与他?’
“我道声好,摇晃着站起,端着酒杯,大声道:‘燕王好,谢峰云这厢有礼了,今rì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我姓谢的敬你一杯,来。’王爷果然大义,站起道:‘原来是游侠,请。’话毕,我们两人同时饮酒,饮毕,我道:‘燕王祭天,可是出于本意?’王爷微微一愣,笑道:‘自是出于本意,不知谢兄为何有此一问?’我道:‘可我听说却非本意,乃是由于当今陛下威逼燕王您让出燕地,交出兵权,你为保平安,留下三子在京作人质,然后又代父祭天祈福,你的父皇才没有削除你的藩号,不知是真是假?’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问的问题实在是过分,王爷生气乃是应该的。王爷冷冷道:‘谢兄有什么企图就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当时我想我在为王爷辩解,王爷自然不会生气,因此也不顾王爷的脸sè,继续道:‘在下只是为燕王感到不公平而已,你为我们大明立下汗马功劳,可是陛下不仅不赏赐,还要撤销你的封地,这岂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吗?’王爷疾言厉sè道:‘我父皇自有道理,不劳谢兄费心。’我道:‘我只是提醒一下燕王,小心旧剧重演,朱元璋无故诛杀有功大臣又不是头一遭……’我还未说完,王爷便大怒,喝道:‘放肆,岂容你在此对我父皇品头论足?杜兄,抓住此人,问问他是受何人指使在此胡说八道的。’悟本大师连扬佛号,直道罪过。
“杜兄道声是,缓缓走向我,说道:‘谢兄小心,在下要动手了。’我道:‘燕王,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你为何要动手擒我?’王爷没理我,白明奇却小声道:‘谢大侠还是快走吧。’我当时酒劲上涌,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摇头道:‘想抓住我,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其实,我要是知道杜兄功夫如此高强,还是会跑的,哈哈。”
杜晓菲道:“谢兄你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否则我俩不分伯仲。”谢峰云笑道:“哎,杜兄,你当时对我手下留情,可是我不自知,还重重的打了你一拳,实在不该。”杜晓菲笑道:“谢兄你乃是豪兴汉子,又为王爷鸣不平,我们已是朋友,受你一两拳算不得什么。”两人相视哈哈大笑。花妍道:“听你们这么说,杜大哥当时没有擒住谢大哥,所以悟相大师出手了?”
杜晓菲笑道:“那倒不是,我当时见谢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不忍心动手毁了他的英明,劝道:‘谢兄,还是向燕王认错,免得动手伤了和气。’谢兄大声道:‘我哪有错?你既是燕王的人,就应该为他着想,你此时竟来擒我,难道你也认为我说的不对?我看你也是江湖男儿,怎能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谢兄说的虽是在情在理,可是我怕他越说越难听,只得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了。’谢兄道:‘你来呀,大爷我不怕你?’谢兄果然醉得厉害,说话不甚中听。我气不打一处来,当先出手,谢兄成名绝技是‘迷幻步’,我们一动手,他就逸向远处,我追上靠近他,小声道:‘谢兄,我不想为难你,你走吧,若是你想动手,他rì有机会再打个痛快不迟,何苦在这祭天大典上捣乱?惹得燕王生气是小,此处是在少林,你如此大呼小叫,岂不是对少林不敬吗?少林大师武功高强,你……’
“料想谢兄听的不耐烦了,喝道:‘啰啰嗦嗦,很是不痛快。’说话时,忽地一拳猛出,我没有想到谢兄出拳如此迅猛,被一拳震退数步,顿感脸上无光,已有人在说:‘看他象是“昆仑派”的人,怎会不堪一击?’我正待发作,忽闻一声娇喝:‘大胆酒徒,借酒胡说,看招。’话毕,谢兄已倒出两丈开外,吐出不少酒,连连摇头,站立不起,倒不是受伤所致,只是此时酒意上涌,将晕不晕之状。而出手之人正是柳姑娘。”
花妍奇道:“柳姐姐?她为什么要出手打谢大哥?”谢峰云道:“料想是因为柳姑娘自幼生活在天子脚下,受到的都是忠君爱国的教育,因见我不爽,就出手教训了。现在想想,柳姑娘教训的好,我当时不知轻重,胡说八道,实在该死。”柳进道:“这都是白君屠和白明奇两人的yīn谋,不能怪谢兄。”谢峰云道:“话虽如此,到底是怪我不分是非黑白之故。”朱棣道:“过去的事就要他过去吧。”谢峰云道:“多谢王爷。”花赵氏奇道:“谢大侠已被擒住,为何最后竟被少林大师追赶?”
谢峰云道:“这就要说说卑鄙的白君屠了。我被柳姑娘一脚踹倒,就有三个少林弟子前来使用小擒拿手扣住我,压下去关在一间柴房中,我糊里糊涂的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醒来时,看看外面,已是黑漆漆的。回想午宴之事,只有零碎的记忆,却是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少林关押。不一会儿,有少林弟子前来送饭,我稍加询问,方知自己午宴时做了傻事,此时心中大是后悔,暗想自己太过鲁莽,当今圣上虽是过于严厉,可毕竟还是明君。苦恼之余,说道:‘不知少林大师将要怎样处置在下?’送饭小僧道:‘我们少林寺哪有权利处置你?你骂的是当今圣上,有燕王在此,他自会秉公处理的。’
“我不解,问道:‘我明明是为燕王说话的,他为什么还要处置我呢?就算我骂了陛下,可也全是为了他好。’送饭小僧一扬佛号,说道:‘你虽是好心,可今天午宴时少说有近千人,你大呼小叫,燕王岂有不气之理?’我闻言,心想也是,连道失误,暗恨自己。送饭小僧不愿久留,道声慢用,大步离去。
“我哪有心思吃饭?正在踌躇间,忽见一黑衣人闪身而进,停在我的身边,拉下黑面罩后,我才看清,来人竟是白明奇。他道:‘谢大侠,闲话少说,我是来救你出去的。’说完话,只见白光一闪,绑在我手上脚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我惊道:‘白前辈,这样不好吧,我想过了,午宴时分确是我不对,燕王怪罪下来,一切有我承担,不会连累你的,你快走,我不会走的。’白明奇道:‘你知不知道你留下的后果有多严重?不仅仅是燕王不会放过你,少林方丈悟本大师是当今陛下的故交,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情同手足,怎能看你受苦?你若不走,我也会留下与你一起受罚。’我看白明奇说的坚决,暗想逃跑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但为了白前辈,乌衣楼的声誉,还是走吧,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了,我若再不走,就是不知好歹了,前辈一番盛情,谢峰云会铭记于心的,告辞。’我出了柴房,看定方向,向寺门口跑去,忽闻一声长啸:‘谢峰云逃跑了。’我大惊,加快脚步,可未走几步,就听到自己的周围有脚步声,心下暗惊道:‘少林寺果是不同凡响,这么快就有戒备了。’身体掠起,藏匿在房檐下。可还是晚了一步,被僧人发现,一僧人道:‘谢施主,还是下来吧,敬你是江湖大侠,只要你能突出我们师兄弟的伏魔圈,我们便不为难你。’
“我暗道:‘久闻伏魔圈厉害,但未必能奈我何。’呵呵一笑,跳下去道:‘此话当真?’当首僧人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大笑一声,掠身飞出,说道:‘我自是相信,只怕你们的降魔圈难以围住我呀。’降魔圈是有九名少林僧人组成,当遇到敌人时,围成一圈,把敌人困于zhōngyāng,三人攻敌下盘,三人攻敌中盘,三人攻敌上盘,降魔圈的威力与僧人的功力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我自恃迷幻步厉害,拔腿就跑。一僧人道:‘那就看你的本领了。’九人一起飞身迎上我,我脚下加力,远远的把九名僧人甩在了后面。正在高兴时,忽然脚踝一痛,被人用内家真力弹出石子打中了足踝穴,但我不愿就擒,忍住疼痛,暗骂一声,跳着向寺外跑。依我想来,这出手之人,只怕是少林高僧,只是他暗地出手,有失光明,因此未曾露面。我脚部受伤,速度慢了不少,被九名僧人追上,围于zhōngyāng,一僧人道:‘谢施主,少林净侍率师兄弟得罪了。你准备好,我们就要动手了。’
“我暗道:‘净字辈和尚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他们果然有气魄,动手之前还打声招呼,只是他们难道看不出我脚受了伤吗?’可是我不愿说自己受伤,以免被这群和尚瞧轻,站定道:‘既是如此,你们就来吧。’九名僧人齐喝一声,拳脚攻来,我右脚不听使唤,对付这九名大师还真是有些难度,不几招就抵不住了。还好就在此时,从房顶shè来树叶,九名僧人不备,穴道齐齐被点中,动弹不得。嘿嘿,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了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