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武】悲咽
第二日一早,孙武在陈老伯家食过早粥,陈老伯给孙武拿了些粮食,孙武便告辞了。
马行七里直至帝谷关,过了这帝谷关眼前便是帝都城,云高耸立之中孙武已可朦胧看出帝都轮廓,在有半刻就要行至城门。
路上随处可见逃荒乡民与乞丐,却不见有何兵卒,一持剑少侠正在前方不远处询问着乡民,孙武奔过身前,只听那人大唤,“少侠!留步!”
孙武停下马蹄,下马走到少侠身边俯首作揖,“这位少侠,帝都状况如何?”
那侠客赶忙上前劝说孙武,“这位少侠莫要进城,此时帝都已被官吏强盗勾结坐镇,少侠若进便不可出。”
“敢问仁兄如何称呼?”侠客简单作揖,“在下燕州城冯彦承。”
冯彦承劝说着孙武,孙武问到“冯兄可知帝都侠义盟?”
冯彦承回道,“就算我也未曾见过,只闻侠义盟者裤腰处均有一点金丝印记,可自从消息传开,便不遇有何侠义之士。”
“想跑!还没问过老子呢。”一声音从耳边传来,帝都城门一伙强盗正拽着妇人衣领左右摇晃,简直让人生愤!
冯彦承叫住孙武,“少侠,莫要多管闲事,眼下逃生要紧。”
孙武愤怒执言边甩手说道,“此次前来,我本就要寻得侠义,冯兄见此状心可舒呼!?”
呲儿儿,白剑拔出孙武向强盗走去,冯兄心中似乎也有义所存,虽举步维艰却也跟了过来,冯兄拔剑只看剑身写有二字,宇渊。
强盗见二人走来松开手,妇人牵着孩童落荒而逃,走在前面的强盗头目哈哈大笑,“兄弟们,又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把他们抓回去做苦力!”
强盗们哈哈大笑,手中大刀嗙嗙的拍着,缓缓走来,“兄弟们,留活口!”
“哈!”孙武事先出手,白剑如一条水蛇般左右摇晃,拍打在强盗同伙胸甲,大片甲片被挑开,冯兄直奔强盗头目,冯兄剑法妙哉!
冯彦承剑指头目旋转刺出,那头目大刀立于胸前做起格挡架势,宇渊顶在大刀上钻出道道火花,孙武用着浮生剑法第二式突风斩,白剑于两侧开合斩下,斩出风吼呜呜作响,刀刀割在强盗身上血流不止,眨眼间三人倒下。
那强盗同伙似是不自量力,见到同伙倒下仍要举手砍来,嘭~,冯彦承剑插在地,横踢出去,踢在头目脖颈,头目摔趴在地,霎时手撑地面旋转起身,大刀背于后半圆砍出,冯彦承倒飞出去,大刀已至孙武眼前,孙武扶剑格挡,嗙咻咻咻~,头目力道重重拍在白剑上,却因白浅软剑抽伤自身手臂。
“少侠为何使此女剑?”,孙武不知软剑多用于女子只因重量更轻巧易用,“借的。”
强盗同伙一拥而上,孙武滑躺出去,割伤二人大腿外侧,起身蓄力一剑刺穿一人一脚踹开,反身对着第二人后颈甩出,那强盗捂着后颈嘭~,拍在地面。
强盗头目踹着剩下二人,“上啊!怕...”,话音未落,冯彦承与孙武一人一剑穿透二贼腹部,强盗头目见身边弟兄已无生息,打算做退逃架势,“呵呵呵,二位少侠有些本领,这样我回去吃饱再来。”
孙武耍着软剑做出随时出剑的模样,那强盗头目一再推脱,“二位少侠,你们要什么我给!”冯彦承看着孙武,孙武张口说道,“我要你的命!”
咻咻咻~软剑抽在空气中作出声响,强盗头目连做防守,大手一把抓住孙武受伤手臂,
疼得孙武惨叫,冯彦承见状绕过头目身后,头目只感脊背发凉,还未等回过头,脑袋已轱辘在地,血洒当场,身体僵硬倒下,一滩血水染红地面。
冯彦承走来看着孙武伤势,“还未请教少侠尊姓何名?”
“在下孙武字青寒”,孙武捂着手臂,冯彦承说着,“此处并无药引,似乎我们只可入城一探,看看有无药铺。”
孙武捂着手臂起身向冯彦承说到,“可此时我等若从此入城,恐有不妥。”
冯彦承忽然想到,“我知有一处可通往城内,只是...。”
“只是什么?”
冯彦承说着,“只是狗洞...这。”
孙武说到“哎~,不妨事。”
孙武二人来到帝都城南,城墙下,只见冯彦承翻开一草席,一个狗洞出现眼前。
孙武不明问向冯彦承,“帝都为何有此处?”
“唉,前朝女帝白浅所作之处,为给低阶下人所用,亦或是赘婿所通。”冯彦承似乎对帝都城非常熟悉。
钻入狗洞映入眼帘,帝都城内大街宽阔,屋宅富丽,只是街上杂乱无章,遍地书墨衣物,些许能见一两处烟火冲天,大街上时不时有几伙强盗巡查屋内,像是在找吃的也像是在找人。
强盗推着一屋宅,却怎也推不开,两个同伙一刀砍开纸窗,手伸进去打开木门,只听屋内一女子尖叫,强盗嘿嘿邪笑拽着女子头发拖出,只听屋内一孩童声,“娘!”便没了动静。
孙武握紧软剑想要起身阻止,冯彦承一把按在孙武肩膀轻声说道,“不要送死,若是被发现,你我都要白白死在这帝都城!”
“哟!这还有活口”,屋内传来阵阵求饶声,“大爷您放了我吧,我只是来帝都买些食材啊,大爷您要钱我都给你!”
孙武眼眉皱起,方才听到买食材,孙武抬眼看了看店铺名,“南街食材铺”,只见那男子被扔出摔在地上,孙武直勾勾看着眼前,只是侧脸难以辨认是否是徐福,直到强盗一刀横砍在男子颈部,那男子倒下此时头正看向孙武二人。
孙武眼神一愣,“徐福!”,冯彦承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到别处去。”孙武哪里听到冯兄说了什么,此刻他正傻傻的看着眼前倒下的徐福,强盗翻弄着徐福衣服拿出银两颠了颠,“哼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呢?”噗嗤~,又补一刀。
孙武拳头握紧,却还是无能为力,自身难保又如何行侠义之道。
冯彦承补充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下人数之多你又如何救得?”
孙武把画像递给冯兄,冯彦承观后也是无话可说,“眼下只能再做打算。”
“可怜那一盘果仁与那匹马,我既已答应徐夫人,却还是未救得徐福,我又当如何,我。”孙武眼神飘忽,似乎表有亏欠,内心愧疚不以。
冯彦承再次说道,“一个历经风霜的侠客标志之一是不再逼迫他人说真话,他的行为就是答案,你接受就继续,不接受就离开,活得糊涂一些,允许不如意,允许会失去,允许得不到才是一个侠客该有的侠义心,走吧孙武,治完手臂再做你该做的事,此事不如先放在一边。”
如今江湖是一盘散沙,江湖之上便是天下,而天下正是一盘棋局,不同的人们端坐在棋盘之上虎视眈眈,有人执黑子走阴路,有人执白子行阳道,而在棋盘之上便是两道界限,四方局势,变幻莫测。
有人执白棋细看生死,有人执黑棋弄虚祸福,而有些人便是棋子。
一盘散沙如何打翻天下,道义又如何走在两河界限,黑白参半之中又夹杂着多少不同,道义你又该如何做全?
“总有一天,我孙武会站在苍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