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霸天的自责
南域魔谷，独魔峰现在一片寂静，霸天也不见踪影。此时的魔谷也被大雪覆盖住了，在独魔峰下此时的一个传送阵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龙晨和啸月的身体在这传送阵走出，出的传送阵的龙晨看了看被大雪穿上一身白衣的独魔峰，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入到他的心头，这是他的家，是他的归宿，是他思恋的地方。
龙晨一步一步的顺着山势攀登着这熟悉的山路，他没有选择靠啸月带着他直接而上，他要回忆在这独魔峰上的一切切，他要去寻找在这独魔峰上的所有点滴。
啸月在他身后的虚空之上看着他的这一切，许久过后它不知道怎的居然有一滴泪水从它的眼角流下，然后它对着其苍穹长啸了一声……
此时本已是中午，可是当龙晨攀登到独魔峰之巅之时，已经是旁晚，此时的天空很暗，没有夕阳。
他来到了其父母和灵空上人的坟前，独自跪了下来，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不过也仅仅的只有一滴而已，此时的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喜爱流泪。他也没有对他们说任何言语，因为那一滴泪已经包含了他想要对他们所有想说的话语和情感，
许久过后，龙晨离开了他父母的坟前，步履阑珊中来到了这熟悉的大石之上，看着那遥远彼此起伏的山峰，他想到了王森曾言的一句古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可是现在的他如何攀登的到一座座更高的山峰。
当天空出行鱼肚白之时，龙晨回到了山腰，他要去师尊的藏书洞再次去看遍那儿所有的古书。从回到独魔峰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霸天现在没有在独魔峰，不然霸天怎会不出现在他的眼前，但是他却猜不出霸天去了那儿？去干什么了？
龙晨整日都沉侵在读书当中，丝毫不知道疲惫，他身前的书如山……虽然他曾读遍了这儿所有的古书，其中都没有记载丹碎后还能修炼的，但是他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曾今看遗漏了的侥幸。
时间在他的读书之中消失着，转眼就是十一个月，这十一个月他再次快速的阅读了霸天所有的古书，但是他却没有找到丹碎之后怎么再次去修炼之法，他的心再次有了一丝失望，但是他没有绝望……
在他的读书期间，白天啸月都卧在他的旁边假寐着，不过一到了晚上，它就会独自到独魔峰之巅的大石之上，去看苍穹之上的月，去明悟它那三啸之术。
此时龙晨坐在独魔峰的大石上，啸月躺在了他的旁边。陪着他一起看那遥远的天际……
许久过后龙晨拿出了两个酒葫芦，他居然将一个酒壶给了啸月，然后啸月用两只前脚接过了酒壶并且用嘴巴打开了酒壶盖子，接着它抱着酒壶喝了一口，罕见的是在这烈酒之下，啸月居然丝毫无事，而且在它的狼脸上还可看见一抹享受的神色。
在这十一个月中，啸月在龙晨的熏陶之下，也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异常之好。
时间快速流逝，转眼就是半夜，此时放下酒壶的龙晨准备回到山腰之中，可是正准备站起的他突然感到独魔峰在轻微的颤抖着，于此之时啸月猛的站了起来，盯着独魔峰下，它的神色当中有了深深的害怕，它的灵魂也有了颤抖。
在他俩震撼的眼光中从独魔峰山脚出现了一人，此人是一个中年大汉，这人龙晨再熟悉不过，他就是独魔峰的主人霸天。
刚刚出现在独魔峰脚下的霸天，他就看向了独魔峰的山巅，他看到了那大石之上的一人一兽。在霸天的威压之下，那才站起的啸月居然马上又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吱一声，它身前的酒壶在他匍匐之时掉到了峰下……
半息不到的时间，霸天的身体就凭空出现在了大石之上，仿佛他是生生挤破虚空到来的一般，他没有去在意那看着自己正不断颤抖的啸月天狼。而是看向了龙晨，他有了满脸的不信，有了来自心的颤抖，他有了摇头，接着这些东西全部化为了痛苦……
龙晨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霸天，他那冰凉的心瞬间融化，这是他的师尊，这是他在修道界最亲近之人。经过这么多事，龙晨可以说对任何陌生人都是冷漠的，而且对欲杀自己的人他都是冷漠残忍嗜血的，但是在他的兄弟面前，在他的师尊面前，他的心是柔弱的，而且在他父亲的影响下，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善良的，那意思善良的本意是不会被他泯灭的。
看着霸天的表情他再也忍不住‘噗通’的向着霸天跪了下去：“师尊，徒儿无用……”龙晨的话语传到了霸天的耳中，犹如一个噩梦将霸天带到了现实。
“不……怎么可能……不会的……”霸天不断的摇头。
龙晨就算在别人的面前再坚强，再冷漠，再无情可是到了霸天的面前，他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不断掉落了，霸天是他心灵的唯一归宿了。
“白玉……我和你没完……”几息之后霸天突然对着九天之上的虚空大吼到，啸月在他的大吼之中，直接掉落到山峰之下。
几息过后霸天稳了稳情绪，强忍住冲动来到龙晨的旁边，坐下后的他向着龙晨轻声喃喃道：“告诉师尊，你这十九年来所有的经过吧……”
在这寒冷的夜中，丝丝微风吹遍了大地，使得树木之上的树叶不断的来回摆动，亦或者应该说是在颤抖着。今夜天空有月，但是不全，有星，但却模糊不清……
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龙晨向着霸天讲述了他这十九年来的事情，包括在那吸风洞当中获得的造化和发现，但是他却隐藏了他元丹被毁的真相，他只是说被那刁磊毁掉了而已。
龙晨的语言很轻，他的心很是平静，好似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好似这故事完全与他无关……
听完讲述的霸天一口烈酒被他灌入到了腹中，他不知道这是他这一晚来喝下的第几十壶酒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叫你这么早就独自一人去试练，都是我……”霸天痛哭道。
“都是我感受到你加入归云宗后，我就将心神完全的沉入到了修炼，我以为你在你逍遥子师兄的宗门之中可将修为提升到第二步，我以为你在他的宗门会安然无恙，都是我的心太急了，太想将修为突破到玄祖圆满，所以我将对你的那一楼神识收了回来……”说完后的霸天将双目看向了他手中的一张灵符……
看着霸天的动作，看着那一张灵符，龙晨知晓了霸天手中的灵符可以跨过南域与北域这遥远的距离，探知道自己的危险，探知道自己周围之人一切的气息，再听着霸天的话语，他的心有了感动。原来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北域孤单的试练，他一直都不曾想道其实他不是孤单的，一直都不曾想道他师尊的神识一直在陪着他。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你如此……”
“二弟，二妹，对不起，大哥对不起你们……”霸天自责的话语传到了龙晨的双耳，使得他的泪水也掉落了下来……
“不……师尊，这不是您的错……这不怪您……”龙晨对着霸天痛哭道。
“不……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霸天就算有玄祖修为，就算是魔谷的霸主，就算是修道界巅峰之修，可是对于他的两个兄弟，他的心还是脆弱的，甚至是面对龙晨现在的境况，他的心不堪一击。
“师尊，这不是您的错，是凌儿命中该有此劫难……”龙晨对着霸天轻言道。
“不！是我这么早叫你去试练的……”霸天心痛的声音飘荡在这大石之上。
“我曾在兽云山脉的一个古亭当中，遇到一个白发老者，他看过我的掌纹，他看出了我有丹毁之灾……”龙晨没有去问霸天是否知晓有重新修炼的方法，因为霸天的情绪已经告诉了他。
听闻此言的霸天突然转过头看着龙晨道：“他是不是像一个老顽童一般……”
疑惑之中龙晨点了点头。
“对了，也许你还可以重新修炼……我当日在打坐中曾感受到你遇到过一股玄祖的气息，我就觉得那气息有些熟悉，原来是他……”霸天突然对龙晨喜道。
这一幕使得龙晨有了疑惑，不过听闻此言的他，他的心在这一刻期待起来，毕竟霸天是修道界的巅峰强者，毕竟他已经活了几千年，看了修道界许多奇异之事，也结交了许多朋友。
于此之时，霸天猛的站了起身，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像丹药一样的石头，没有丝毫停留他捏碎了手中的这块石头。在他捏碎这颗石头后以这石头为圆心爆发出了一股无形的波动。
如果可以看见这波动，那么会发现以这石头为中心散出的无形波动，像波浪一般快速扩散到了修道大陆，仅有的一息就覆盖了魔谷的所有角落，几息过后这波动已经覆盖了整个南域，还没有停顿还在继续，甚至到最后已经覆盖到了中原之洲大半的地方，而且还在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