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宫殿
当林裕悠悠醒转的时候,见到的是两只乌鸦在吵架。
那只庞大的黑色乌鸦见他醒来,停止了与林云的争吵,轻轻拍了拍林云的小脑袋,说道:“小子,你的好哥哥醒了。”
“阿裕,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林云顾不得与黑鸦争吵,急忙关心起林裕的身体。
林裕刚醒来还有些迷糊,听到林云的话,立马清醒了不少,硬撑着坐起身来。
“嗯,我没事,不过这是哪?”
林裕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正处在一座豪华的宫殿的一处房间内。
“嗯,这里是我的行宫。”黑色乌鸦自满的说道,说着的时候还挺了挺胸膛。
“哼,明明就是你自己霸占了别人的行宫,竟然还不要脸说这是你的。”林云一脸不屑。
“非也,非也。谁先抢到就是谁的,人族的世家大族不也是这样起来的吗?”它摇了摇头,老成地教育道。
林裕很早就注意到它了,很是诚恳的对它道了谢。
林云调皮,现在才刚到沸血三重,因此救下他的必然是眼前这只黑色大乌鸦。
听到林裕道谢,一旁的林云却有些不满。
“阿裕,这只坏鸟在一旁看戏很久了,而且还不让我上,不然你也不至于被打那么惨。”
“不管如何,最后还是这位前辈救了我。”林裕笑了笑。
“而且,这位前辈还治好了我的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管如何,你好了之后就赶快走吧,我可不欢迎你们人族。”这黑鸦没好气的说道。
“我早说过了,阿裕跟其他人族不一样。”林云气愤道。
“哪不一样,我可跟你说,人族变脸比翻书还快,一有什么利益冲突,立马就变了一个人,随时为这些东西捅别人一刀。”
听得他们又要吵起来,林裕一脸歉意的对着黑鸦道:“抱歉打扰前辈了,我伤一好必定立马离开。”
黑鸦语气稍缓,没再说什么,飞到另一房间去了。
林裕伸手揉了揉林云的脑袋,林云道:“阿裕,都是我境界太低了,不然你也不会这样。”
林云心里明白,它当时才只有沸血二重,如果没有黑鸦,就算冲出去也救不了林裕。所以虽然它跟黑鸦争吵,但心里对黑鸦还是很感激的。
“不过,我现在在黑鸦的帮助下变厉害了,还学会了神通。”它邀功道。
林裕细细感应,发现林云竟然达到了沸血四重,而且它竟然还学会了神通。
“阿云,黑鸦前辈是怎么找到你的?”林裕有些疑惑,由于小时候的经历,他疑心很重,总觉得别人的好意是不安好心。
“呱,瞧我之前怎么说的,人族就是阴险,看谁都觉得不怀好意。”
林裕只觉眼睛一花,清晰后便发现黑鸦已站在眼前,一脸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
“阿裕,你可能误会黑鸦了,它跟我是同族,是乌鸦里的变种报丧鸟。我们冥冥之中有着血脉的牵引,只不过黑鸦比我境界高,所以能更清晰地感知到这一点,等它找到我时,我也能感受到这种感觉了。”林云和林裕生活了很久,知道他的顾虑,倒是理解林裕。
它又对着黑鸦道:“阿裕他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所以对别人警戒心有点强,但他对我很好,而且我练的功法也是他传我的。”
黑鸦道:“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强的,他那功法虽玄妙,但并不适合你,我在这行宫里找到的这套阴狱地魔经就很不错,虽然不是我们妖族的功法,但至少比你那功法更适合我们。”
林裕涩然一拜,对着黑鸦道:“是我冤枉前辈了。”心下却一松,他身上遭人惦记的也就只有那套功法了。
这位黑鸦竟然不对他的功法感兴趣,那么一定对他们没有恶意。
接下来的几天,林裕一直在这个宫殿里修养,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晚夜里,他总能听到宫殿深处传来一些诡异的声音。
他问过林云,林云告诉他里面是这座宫殿的内室,内室被一座石门封住,无法进去。
林裕没有多想,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由于这座宫殿灵气浓郁,他的修为已经在这些天完成突破,达到了沸血八重。
他本打算再待一天,明天就走,但这天夜里却发生了变故。
林裕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但他没有多想。
结果等明天一早醒来,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就睡在石门的前面。
“邪门,太邪门了。”黑鸦扫了一眼石门,又扫了眼林裕,嘴里嘀嘀咕咕的,神情十分的严肃。
“那个,这里不是你的行宫吗?你知道石门里面有什么吗?”林云胆子小,苦丧着脸道。
林裕也有些后怕,而且据他观察黑鸦的神色,以前应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
黑鸦看了看林裕,对着他们两个道:“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林裕和林云跟着它左拐右拐,来到一间石室前。
黑鸦率先进入,林裕和林云紧随其后。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靠墙的枯骨,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但奇异的是他的骨头竟然跟普通人的不太一样,不仅骨架比人族的大了许多,一些关节处还有着倒刺。
细看枯骨的表面,上面竟然有着金色的文字,写着的正是黑鸦传给林云的阴狱地魔经。
“小子,上去摸一下这尸体。”黑鸦道。
林裕不解其意,但还是走上前去,远看只觉得这尸骨怪异,近看则是狰狞可怖。他驱除心中繁杂的想法,触摸了枯骨。
砰的一声在林裕脑海炸开,睁开眼就发现一个面容模糊的人正面对着他,此人身后凭空现出一道黑白相间的阴阳海,双手一合,一条巨大的阴阳鱼便从海中跃起,吐出一枚珠子对着林裕袭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林裕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珠子从天而降撞在他的脑袋上,随后眼一黑,就此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