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被迫出手
鲁迅曾经说过:唯有武力,才是说话的底气。
大宋依旧是个封建社会,师父对于徒弟而言便如父亲对于儿子一般。孙不二,丘处机等人,对于沉诚而言能算叔叔伯伯。由其尊师重道的观念深入人心,是以杨过和小龙女之间的感情才会如此艰难。
大敌当前,孙不二自知无法对抗欧阳锋,便想到了沉诚。沉诚能与黄药师打个对半开,应付一下欧阳锋自然不在话下。但孙不二心知沉诚是个毫无教养之人,若是自己去求他,他不一定愿意出手。方才孙不二见沉诚对陆乘风颇为客气,这才怂恿着陆乘风去求沉诚。
欧阳锋出手瞬间,六怪就去提兵器了,只是孙不二与欧阳锋的交手结束的太快,还未等六怪反应过来,欧阳锋便已被孙不二劝止。
杨康当日在归云庄表露出悔改之意后,黄药师已松口将他收入门内,当日也和沉诚一起学艺,乃是正宗的桃花岛弟子。陆乘风听出孙不二话语间的意思,似乎杨康才是杀害欧阳克的凶手?
但杨康既然已是桃花岛弟子,孙不二将他未死的消息暴露给欧阳锋便不太妥当,陆乘风心中已对孙不二起了轻视之心。不过孙不二竟说沉诚才是今日解围的关键,想来她是知道些内情的。
沉诚的武学天赋,陆乘风是知晓的。他用伤药和黄老邪交换桃花岛武学,每门功夫只学三天,却能掌握的无比顺畅。但你若说几个月不见,沉诚已能与欧阳锋掰掰腕子,陆乘风却是不太相信。不过大敌当前,却也犹豫不得,欧阳锋若真要开杀戒,在场有一个算一有个,鲜有人能逃脱其毒手。
……
欧阳锋到场时,沉诚原没打算去找晦气。
他当日在桃源山上和黄老邪放对,一来他确定黄老邪不会杀自己,二来他也是想印证一下自己所创的武学到底是个什么等级。事实上,黄老邪的确是留手了。此后沉诚顿悟,黄老邪甚至还替他护法。就这点而言,黄老邪对沉诚是有恩的。
与老一代的五绝相比,沉诚差的已不是招式套路,而是功力。内功这东西,需要时间的沉淀。一年不到的时间,能修炼到如此地步已属骇人听闻。
沉诚原本的打算是,再修一年内力,然后在华山论剑时将欧阳锋这个后患一举解决。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陆乘风竟然求上门来。这下他说什么也得出手了。
无关利益,沉诚不知道陆乘风找上自己乃是孙不二的建议,还当是黄药师下山后将自己的实力告诉了陆乘风,若是如此,这陆乘风,便是不想救也得救了。
欧阳锋上门,若是不动手,沉诚本没打算暴露自己。但他既然想杀陆冠英,沉诚自然不能如他所愿。黄老邪对沉诚有恩,他徒弟的后人沉诚自然要护持一下,不考虑这茬,便是只算私交,他也得出手。
不过,沉诚原本打算偷袭欧阳锋,他向来不要脸面。只可惜,陆乘风让欧阳锋注意到了沉诚。
见沉诚起身,孙不二也松了口气。
沉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郁闷的挠了挠头:我居然成了你们靠山底牌么?
……
欧阳锋听孙不二说,杨康没死,跑去了大理,便自停手。他本欲逼问孙不二,将情况弄清楚,却看到陆乘风去请沉诚出手。
呵,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用?
欧阳锋心中本不屑一顾,但见沉诚居然真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这才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沉诚起身后,也不犹豫,踩着红地毯就向欧阳锋走去。
欧阳锋见了童孔骤缩,高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娃娃,要替他们出头么?」
沉诚边往前走边掰着手指头说到:「啊?倒也不是替他们出头。欧阳前辈您虽不认识我,但我却是久仰大名。说起来,咱们之间干系可深了。前些日子,前辈你……」
欧阳锋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一个二十多岁的娃娃,再强也不可能于他有什么威胁。见沉诚走近,也不紧张,只是侧耳听他后文。只是叫他没想到的是,沉诚说着说着,倏然间便伸出手指朝他戳来。
「一阳指?」
欧阳锋见这一戳极是精妙,不由大惊。两人相距不过一步,他本仗着自己武艺高强,不惧沉诚近身,却不料这小家伙居然会南帝绝学一阳指!当下不敢托大,横挥蛇杖便挡了过来。同时运劲抽身勐退。
沉诚这一戳只是用了一阳指的招式,实际上并无半点劲力。食指与蛇杖刚一接触,欧阳锋便急退三四步。江南七怪等人见了大惊,心道,难怪陆庄主会求这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出手,不意他竟如此强势,一招屏退欧阳锋。
沉诚装作一脸疑惑,挠了挠头:「咦,前辈你怎滴突然蹿这么远?」
欧阳锋很确定沉诚刚刚哪一戳就是一阳指的架势,他对段智兴的一阳指极为熟悉,没少在他手里吃亏。当下便知遭到沉诚戏耍,顿时大怒。
「不知死活!」
欧阳锋怒吼一声,舞着蛇杖便朝沉诚当头锤下。
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前辈,打一个小辈居然还要用武器,说出去怕是要叫人笑死,但欧阳锋肯定是不怕被人笑的。他若是被人骂歹毒,说不得还以为别人在夸他。
沉诚一个侧身闪过蛇杖,但欧阳锋的后招持续不断,一套灵蛇杖法舞的虎虎生风,刚勐至极。但沉诚不退反进,踩着龙游四海的步法欺身而上,伸手便去戳他手腕。欧阳锋舞了个杖花,矮身躲过,蛇杖在身后一个大回环,逼退沉诚,而后毫不犹豫挺杖直戳。
此等长兵皆是大开大合之术。沉诚习练打狗棒法日久,有兼有返璞归真的杨家枪法在身,便是空手对上欧阳锋,也凛然不惧。
再度欺身上前,两人迅速交换了十几招,欧阳锋想要让这少年命丧当场,却始终不得如愿。沉诚那套龙游四海的步法,乃是长兵克星,他粘着欧阳锋贴身短打,叫欧阳锋的杖法完全施展不开,一时间,竟好似占得上风!引得堂中宾客大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