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安鱼鱼

第八章:安鱼鱼

咔...

眼见张恒制止,牙婆还要收拾小丫头。

大奎直接把手里的枪举起来了:「你个老货,我们恒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轮得到你多嘴!」

牙婆一看,委屈巴巴的往后退,嘴里念叨着:「我这也是为老爷好啊。」

「别废话了,多少钱?」

张恒没心情跟牙婆子胡咧咧。

「粗使婆子八人,每人三块大洋的抽头,另外要管吃管住,每月半块大洋的月钱。」《要月钱的这是活契,一签一二十年,跟长工一样。》

「更夫一人,门房一人,两块大洋的抽头,不要月钱,管吃管住的同时,一月要30斤小米。」

「饭婆子一人,三块大洋的抽头,月钱要一块大洋。」

「还有四个小丫鬟,都是形貌好,岁数也好的娇花,每人要二十块大洋的抽头,可以签死契,买了就是您的人了,高兴您就赏点,不高兴随您收拾,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人庄的生意分为两种。

一种是死契,也就是买来的人,签了字就是一辈子的丫鬟。

还有一种是活契,签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这种一般都是自卖的,在家活不下去了,把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当佣人,养活自己的同时还能拿一份月钱,用来补贴家用。

日后契约到期了,可以继续签,也可以不签。

不签的,各回各家,主家也不用管养老啥的,甚至家里日子好过了,还能把身契赎回去。

「堂哥,给她150块大洋。」

张恒听完也不还价:「把身契拿来,另外以后有了好货,记得先去大沟镇张家通知一声,只要被我看上的,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放心吧大爷,回头有了好货色,一准先让您给掌掌眼。」

牙婆满心欢喜的应下。

「堂弟,你家那老院子,住这么多人恐怕有点挤啊。」

出了牙行,张振天忍不住提醒道。

张恒没接这话,而是说起了别的:「我看镇子北边,出的大院子。」

「陈家大院?」

张振天很快想到了张恒说的是谁家,迟疑道:「陈家以前是大沟镇上的首富,祖上出过县令,现在虽然有些落败了,可这院子他们不一定会卖啊!」

「不卖,无非是价钱不合适。」

张恒不以为意。

「那我回去之后,和陈家沟通一下吧。」

张振天知道这是件难事。

陈家祖祖辈辈,在镇上住了一百多年,哪会说搬就搬。

「价钱给足。」

「一千也好,两千也罢,哪怕要三千,我也都依他们,只要他们肯搬。」

张恒不在乎钱。

陈家人自己搬走是最好的,他不想为了几千大洋让人背地里说闲话。

不过到底是乡下院子,再高,三千大洋也打住了。

要知道就是周树人先生,当年在燕京买的三进32间的四合院,也不过花了3500块大洋。

镇上院子,72间房,建设成本也就跟燕京的三进四合院持平,甚至有所不如,毕竟阳江县是小地方,物价没有燕京那么贵,建设成本是不同的。

要不是看陈家大院的位置好,再建一座大院需要用时良久,真建一座陈家大院那样规出的四合院,也未必能用三千大洋。

毕竟,这年头人工便宜,石头木料山上自己拉,盖房相对简单。《老龙家的老房子就是这样盖起来的,那是七几年,没工钱,来帮忙的管三顿饭,听我奶奶说,菜里放了大骨头当荤腥,还有一点下脚料的肉,那时候的人肚子里没油水,比小猪子都能吃,一人能吃小半桶。》

下午。

十万斤小米。

十头牛,一百头猪,一百只羊,一千只鸡,各种蔬菜十万斤。

张恒一路采购,准备等认祖归宗后,一口气连办三天的流水席。..

甚至连戏班子他都定了。

县里的朝朝升戏班,直接定了三天,图的就是一个热闹。

一时间花钱如流水,几千大洋转眼就进去了。

不过张恒却觉得这个钱花的值。

几千大洋之后,收获的是民心。

张恒要用这三天流水席,让大沟镇上的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是外人。

「你们既然跟了我,那就得有点规矩,不能跟家里一样。」

「首先是后厨这边,以后由饭婆婆负责,再交给你两个粗使婆子,负责一日三餐。」

「剩下的,谁负责打扫庭院,谁负责浆洗衣裳,谁管缝补,谁管值夜伺候,你们自己商量着来。」

「四个小丫头嘛,以后就在我身边服侍。」

「烧水,捏肩,捶腿,暖床,这些都是你们活。」

「当然,现在陈家大院还没买下来,你们可以清闲些,等搬到了大院,便要各司其职了。」

「回头,我会从请个管家回来,以后他会是你们的大总管。」

「至于月钱方面,我不是拿人不当人看的地主老财,月钱方面你们大可放心。」

「少则一块大洋,多则两块三块,能拿多少,就看你们尽不尽心了。」

「你们也都是有家人的,吃不饱饭,不得已才卖身为奴。」

「我理解你们,月初拿了月钱之后,也会给你们放几天假,让你们能回家看看。」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在我这不允许有吃里扒外。」

「谁要是多嘴多舌,心不安分,我把送到宝瓶山上,让她去跟土匪作伴。」

张恒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扛枪的大小奎两兄弟,厉声道:「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众人纷纷低头。

张恒见状重拾笑容,看向站在最前面,四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你们都多大了,叫什么,哪里人啊?」

「俺叫翠花,16岁,南河来的,俺老家那边遭了灾,就跟家人来了东广,听说这边有饭吃,结果和家人走散了,牙婆婆说我跟着她,她就给我饭吃,我就答应哩。」

翠花说话直爽,也是之前那个被卖给张恒后,眼神乱转的小丫头。

「你们呢?」

张恒又看向其他人。

「我叫宋求男,15岁,来自隔壁的阳西县,我爸生病了,我想给他治病就把自己卖了。」

第二个如此说道。

张恒又看向第三个。

「我叫细柳,就是本县人,好像15岁,要不就16,家里穷,吃不起饭,也养不活我,就把我交给了牙婆婆。」

宋求男和细柳。

便是当时不言不语,乖巧认命的两个人。

「你呢?」

张恒看向最后一人。

「我叫安鱼鱼,,也是本县人。」

安鱼鱼说到这里就不说了。

张恒也没再问,他听牙婆婆说起过,安鱼鱼是被她的赌鬼老爸给换米吃了。

不过这算好的了,要是输给赌场,卖去窑洞,那才是哭都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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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一个民国位面(诸天从茅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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