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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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
青城山在益州境内,我出潼关往西南方向走。一日走到米仓山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我寻思找个人家住下来。忽听的前面山坳里有刀兵相接的厮杀声。
跑近伏在一处高岗上往山坳里观察,发现十几个人在围攻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手中武器竟是一条白绫,舞动开来甚似妙龄少女的舞姿,众人的刀剑一碰白绫均纷纷荡开。围攻的一名首领模样的中年人喊道:“弟兄们,打起精神,今天就她一个人,我们用车轮战耗也要把她耗死。
那名女子并不言语手中的白绫舞动的似乎更快了,猛然间听见一声惨叫,围攻的人中倒下了一个。众人似乎没有看见继续猛烈地攻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功夫,又有三名男子倒下了。但那名女子也现出了颓势,白绫舞动的明显慢了许多,忽然左臂被为首的男子刺中了一剑,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瞬间一条胳膊已是血红。手中的白绫只能靠右手舞动,一个没防住左腿又挨了一刀,身子趔趄了一下白绫散落了下来。为首的男子满含喜悦的叫道:“弟兄们,这娘们不行了,大家加把劲等会儿把她乱刃分尸。”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我见那名女子眼看性命不保,顿时起了恻隐之心,猛然大喊道:“快些住手,一大群爷们欺负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却听那名女子反问道:“是烈火大哥吗?快下来帮我杀了这群兔崽子。”我一愣随即大声答道:“不错,好妹妹,哥哥这次带了三十多个人,我马上叫他们下去帮你把这群兔崽子都宰了。”一听这话,那群围攻的人马上停止了动作,稍微一愣神随即转身向山坳外跑去。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听见下面那名女子说道:“上面是哪位朋友?多谢救命之恩!可否移步相见。”
我忙答道:“我只是路过此地,眼见姑娘有难不过喊了一句,何来救命之恩。”一面说着一面走向了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这时已包扎好了伤口。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这时若非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已经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她低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烈火大哥,我是为了吓唬他们才故意这么叫的。不过你却也机灵,能够给我圆下这个谎,诈走了他们。”
我答道:“其实刚才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脑子一愣神就接上了,没想到真吓走了那些家伙。”
那名女子道:“你是哪个门派的?你这是要上哪儿?”
我忙答道:“我不会武功,是要去益州投亲。你是那儿的,为什麽那么多人要杀你?”
那名女子目光直直的盯了我一会儿,忽然伸手在我手腕处划过随即笑了,说道:“你真的不会武功啊?”
我对她的怀疑有些气愤,说道:“这还骗你吗?怎的如此小心?”
女子马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你既然不是江湖中人,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远胜过什么都知道。”
我知道她不愿告诉我什么,便也不再多问。我看她的手臂和腿上还在流血,便关切的说道:“走,抓紧找个大夫用些药吧。不然你会撑不住的。”
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但同时说道:“告诉我姓名你走吧,大恩不言谢容日后有机会报答吧。”但话没说完身子已经要倒下的样子。
我忙扶住她说道:“什么大恩?我只是一时看不惯那麽多人欺负你一个弱女子喊了两嗓子。走,我扶你去看大夫。”说完不容她推辞便搀起了她往有灯光的地方走去。
半山腰的路旁有稀稀疏疏的几户人家。敲了一家的柴门。半天才从里面出来一位老大娘。大娘似乎有点耳背,我告诉她好几遍想借宿一晚上老人家才听清。她嘴里念叨道:“好,住下吧。儿子常年在山里打猎不回来,这院里就我一个老太婆。”
大娘把我俩领到了一间西柴房。点着煤油灯整间房就一张土炕,炕上有两床被褥。我忙对大娘说让她给我另找一间房。大娘似乎没听见,我刚想重复一遍,那名女子却一把扯住我示意不要讲了。我一时没明白怎莫回事便止住了嘴。我又问大娘附近可有大夫。大娘告诉我这里没有,不过往山下走五六里路就有一个村庄,那儿有大夫。我安排女子躺下后刚要出去抓药,女子拉住我道:“不要让大夫来,告诉他只是外伤药抓好后我们自己用。”我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药很快抓来了,有外用止血消肿的敷药和煎服的中药。这时那名女子昏昏欲睡的样子。灯光下端详她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素白的罗裙,身材修长面容娇润,虽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但更让人添几分疼惜。宛然一个睡美人。我轻轻地喊了她两声却没有醒。我心说:“看来确实是累着了,不如我自己给她敷上药吧。”我刚要把她受伤胳膊上的衣服卷起,她猛然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我毫无防备,这一巴掌直扇的我两眼冒金星。带她清醒过来看清是我时才满脸的歉意,说道:”刚刚做了个噩梦,把你当坏人了,对不起。”
我只能表示没事,虽然心里直骂娘。心说:“我这不是找上门的犯贱吗?好心救你却挨你的大耳刮子。”
胳膊上的伤口很快就敷好了药。但大腿上却让我犯了难。因为伤口在膝盖以上,需要脱下裤子。我正犯难的时候更要命的事出现了。她说了一句话:“我后腰还有一处剑伤。快十天了,也需要换一下药。”
这就需要几乎脱光她的下半身,我忙说道:“我去喊大娘来给你换药吧。”
她阻止道:“大娘耳聋眼花的,不用麻烦她了。你换吧。不用害羞,我信得过你。”
没想到她倒不害臊。我斜着头脱下了她的裙子和裤子,这时她的下半身只剩下了一条红亵裤。白花花的大腿和后腰在煤油灯下显得是那么的让人迷离和眼晕。白皙的后腰还嵌有一枚铜钱大小的胎记,更添几许妩媚之态。我不敢多看,忙手忙脚乱的给她敷上了药。
她一只手穿上了裤子,羞赧的笑了笑说道:“谢谢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忙答道:“我叫牛二,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柔夷。以后你叫我水姐吧。”她有些调皮的说道。
见她情绪挺好,我也放开了许多,半开玩笑的说道:“凭什么叫你姐姐,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你多大啊?”
“我十八了,你哪?”她反问道。
我顿时无语了,我牛二的年龄才十七岁。见我不说话她顿时有些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比姐小吧,牛二快叫姐。”话刚说完,忽然眉头一皱说道:“牛二,你爹怎么给你起这么难听的名字。不如让姐给你改个名字吧。”
我顿时哭笑不得,调侃的说道:“那姐姐说起个什么名啊?“
她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叫牛郎吧,这也比你那那个牛二强多了。”
我一听不禁乐了,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道:“那你改名叫织女吧。牛郎织女多配啊!”话说出口已然觉得玩笑开过了。
水柔荑脸上飞上一朵红云,许久没吱声,好一会方说道:“刚看你挺老实一人,原来这么油嘴滑舌。净占人家便宜。”
见我没了回声她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好,牛郎。织女请你入睡了。”
我不禁也乐了,确实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我抱了一床被子到了地上,打开睡了上去。她什么也没有说,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我也睡了。
睡梦中忽然听见屋外隐隐传来阵阵的笛声。
水柔荑喊了一声不好,挥袖熄灭了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