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叫我阿懿
沙棘往后倒退一步,成功的把自己的下巴从冰山手里脱出,她绕开林骞懿拿起行李箱问:「放到哪里?」
林骞懿玩味的看着她,半晌后才拿起遥控打开汽车后备箱。
沙棘搬起箱子刚要往里放,就看到一堆女孩子的东西正正当当的放在后备箱的中间。
她顿了顿,把行李箱放在地上,伸出手去把那堆东西往一边推了推,然后才又提起箱子放了进去。
林骞懿留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等待露出马脚,可是她假装的很好,什么都看不出。
她回过头来看他,好像在等待指示。
「上车。」
林骞懿收起钥匙走过去刚要打开车门,就见沙棘打开了后车门正准备上车。
「你在干什么?」林骞懿看着沙棘已经伸进车里的一条腿问。
沙棘卡在那莫名其妙的说:「不是让我上车吗?」
林骞懿用下巴指了指副驾驶的方向,冷冷的说:「你当我是司机呢?坐到前面。」
沙棘一脸的不情愿的收回腿关上后车门,坐到了林骞懿的旁边。
这些年豪车她见的也不少,但这么豪华的车还是第一次见,沙棘的眼睛在车里扫来扫去,看着哪儿都觉得新鲜。
「听不听歌?」林骞懿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不等沙棘开口,他直接按下按键,嘈杂的音乐自音箱口跳出。
他看见沙棘皱了皱眉,不自觉的笑,南星也不喜欢这种砸锅卖铁似的音乐。
「受不了?」林骞懿侧过眼珠问她,沙棘愣了愣,不承认的说:「没有,挺好的。」
「那就这么放着吧。」
林骞懿收回准备换音乐的手,扶上方向盘一脚油门开上了路。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车手,但一定不是个好司机。
林骞懿把车开的飞快,好像在发泄不满。沙棘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扶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甩出门去。
两人在车里一个只顾开车,另一个只顾保命,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沙棘腾出一只手掏出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她想也没想就挂断了电话,但那个号码无比倔强,一遍又一遍的打了过来。
沙棘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了唐珊的声音。
她极力的压低声音想小声说话,但无奈周围环境太嘈杂,在南星这边听起来唐珊就像在喊。
「我的手机不见了,今晚我跟娜娜在一个台上,有事儿你就打这个电话。」
沙棘看了看放在中控上的手机,那正是唐珊的电话。
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唐珊电话的,现在也不好问。沙棘什么也没说,只是回答「好。」
挂断电话之后,沙棘一直盯着中控上扔着的手机看,林骞懿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轻扯嘴角一笑。
「我……」
林骞懿以为她要问手机的事情,结果沙棘话锋一转,问:「我们要去哪儿?」
「去我那儿。」林骞懿也不看她,继续开着车。
「茂林十七楼?」沙棘继续问。
林骞懿:「嗯。」
沙棘的脸沉了下来,她软瘫瘫的靠进座椅里嘟哝着:「那我今天的假不是白请了……」
「你可以继续上班,也可以在家里休息一下,等我回来。」林骞懿心底笑开了花,心想活该,谁让你耍小聪明。
上班……
沙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抓着林骞懿的胳膊说:「有没有其他方法去十七楼?」
林骞懿被她吓了一跳,沙棘赶紧说:「我怕被别人看到。」
怕被别人看到?这些年对他痴缠的女人多了去了,哪个都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唯独她不一样。
醉生梦的小姐,要是搭上了他这条线,那不得乐得鼻子冒泡,结果她却说怕别人看到。
「怎么,我很丢人吗?」林骞懿眉头一皱,转过头来看她。
沙棘被他看的发毛,赶紧指指前面说:「你先好好开车。」
林骞懿没听她的话,他把车开到路边一脚刹车停了下来,惯性让沙棘突然躺进了座椅里。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林骞懿的脸就贴了过来。
他抓住沙棘的手腕,眼睛盯住她,有些玩味的问道:「为什么那么怕跟我扯上关系?」
沙棘不自觉的把身体往后靠,想尽量拉开二人的距离,她悄悄的把脸转向一边,小声的说:「没有啊……」
林骞懿扯动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真是睁眼说瞎话,她不仅害怕跟他扯上关系,就连直视都是尽量避免的。..
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那真是奇怪极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转了过来。
「我就算不是你的爱人,可还是你的老板。」
他冷下脸说:「看着我。」
沙棘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把眼珠挪到他的脸上。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谁。」
林骞懿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沙棘感到疼痛,皱起了眉头。
「我是,沙棘……杨沙棘。」
沙棘心脏剧烈的跳动,她抓着自己的腿,就连指甲快要嵌进肉里都不知道,她拼了命的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盯住他的眼睛的时候不要流眼泪不要被他发现什么。
「我是谁?」林骞懿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
「小林先生。」
「不,我是林骞懿,叫我阿懿。」他等了一下,沙棘没有开口,于是不耐烦的吼道:「叫啊!叫一声阿懿有那么难吗?」
沙棘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声音开始颤抖,但还是依照他的要求开口叫他:「阿懿……」
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充满了眼眶。
林骞懿看着这眼泪心里有点慌,他刚想质问她,沙棘却猛的一下推开了他的手,恼怒的吼道:「你把我捏疼了!」
沙棘用力的揉了揉下巴,不耐烦的说:「你不就是想找回忆找青春吗?来,告诉我沈南星平时都是怎么对你的,我一样一样的学起来,包你满意好不好?」
本以为她就要承认了,可不想她竟把眼泪归到了疼痛上,还恼怒的说他是个变态。
好吧,那就变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