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遭遇抓丁
听到县衙即将招丁的事,严从汉也准备咸吃萝卜淡操一回心!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祖兰冰的弟弟,祖云旗。
虽说这些年,祖兰冰的母亲彭氏,一直嫌弃严从汉母子,但他们两家毕竟是世交。
不看在彭氏的面子上,也应该看在祖世伯的面子上。
倒不是说严从汉顾小家,而不顾大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弃家国大义于不顾。
他坚信,作为虎威将军的儿子,祖云旗和他一样,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拾父辈的旧业,实现自己理想的同时,完成父辈未竟的事业。
只不过以这样的方式从军,极难获得成长进步的机会。
更为重要的是,祖云旗也是独子,彭氏也一天天变老,他一走,家中的生计恐怕都难以维持。
况且祖云旗从小便是他严从汉的小跟班,他实在不愿意这个精明而又有血性的小伙,被这样的方式毁掉前程。
至于郭清扬,原本出身于书香门第,在文化方面绝对算得上可造之才。
先不说他走之后,郭婶的生计成问题,如果以这样的方式被招丁,怕是会毁了他一辈子。
不行,严从汉觉得,他必须设法保住这两人。
郭清扬还好说,目前,自己正在替王府做事,开采煤炭需要帮手,这个方面只要稍微向祝尤笑献言,便可无忧。
最担心的便是祖云旗,自己没有充足的理由保他。而且还要经过他的母亲彭氏那一关。
万一彭氏对他有偏见,或者耍横,不相信他说的县衙招丁的事怎么办?
正思索间,马车到达了郭清扬家。
郭母、严母和郭清扬三人,远远看见马车,都已迎了出来,在院子里等候。
“汉儿,予如,你们终于回来了,娘亲可想你们了。”
短短几天的分别,严母已经开始思念儿子了。
“从汉,事情怎么样了?”郭清扬也上来问。
孙予如上前拉着严母的手,亲热地诉说着这几天的事情。
“清扬,郭婶,进屋,有件急事要跟你们讲。”严从汉一脸严肃地说。
见严从汉一脸严肃,以为开采煤矿的事搞砸了,一家人都跟着进了屋。
“蜀王已经同意了我的设计,并且已经向县衙发了诏令,将煤山换过来了,以后就由我们开发,在保证王府需求的前提下,我们还可以自行出售。”
严从汉说着,从怀里掏出两百两银票和煤山的地契。
“郭婶,这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用于家庭开支。”
严从汉掏出银票,拿出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递给郭母。
“不不不,家庭开支哪里需要这么多钱?”郭母极力推辞。
“郭婶,千万别推辞,你先拿着,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听完严从汉的话,郭母的手停在原地,吃惊地看着严从汉。
从严从汉的表情来看,她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严从汉拿出煤山的地契,交给郭清扬:
“清扬,今天稍晚些,或者明日上午,县衙会来人依据地契上标明的地界,进行丈量,然后重新划界,这事你来负责。”
“好的,从汉,除此之外到底出了什么事?”郭清扬问。
“郭婶,娘亲,今天我在县衙听到一个消息,马上要招募壮丁了。”
“啊?今年不是已经招过几次了吗?”郭母紧张地问。
“这次或许更紧张,据说只有独子的人家,恐怕也要参与。”
“啊?那……你和清扬怎么办?”严母也紧张了起来。
“我倒是没事,暂时在为王府做事,只是清扬暂时得避一避。”
“大概什么时候开始?”郭清扬问。
“说不准,但很可能这就一两天。”
“可这个时候,咱家清扬去哪里躲避呢?”郭母站起身来,急得团团转。
“郭婶,不要着急,本来我可以带清扬一起走的,但我明天还有急事要办,所以今晚必须返回府城。”
“那你走了,清扬怎么办?”严母焦急地问道。
“招丁的事,明天应该还不会有消息,清扬先在家办好土地划界的事情,然后不要耽搁,立即来府城找我。”
“你在王府,我进不去呀!”郭清扬说。
“不用进王府,你到达府城之后,直接去陈老夫子那里,我有空了自然会去找你的。”
“如果招丁的人询问呢?怎么答复?”郭母问。
严从汉想了一下,作了个大胆的决定,说道:
“那就回答他,说清扬和我一起,帮王府建造供暖设施去了。”
听完严从汉的计划,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但是,为防万一,清扬你必须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短期之内肯定是不能回家的。不然被人举报了,县衙会治你的罪。”
“好的,从汉,你放心,明天我把你交待的事情办妥之后,就立即赶到府城。”
“娘亲,郭婶,我们不在的时候,就请二老自己照顾好自己,我会尽量多安排予如回家送信,让你们随时知道我们的情况。”
郭母与严母听完,虽然悬在心头的石头落了地,但想着以后很长时间见不到儿子,仍不免有些难过。
“二老不必伤心,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回来了。”郭清扬也开口安慰。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郭母说道。
“汉儿、清扬,你们在府城,可要互相照顾啊,千万别让我们担心。”严母也很舍不得儿子。
“娘亲、郭婶,你们放心吧,我们没事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两位母亲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有些默然神伤。
“汉儿,那你什么时候走?”严母问。
“这已经到晌午了,就吃完午饭走吧。不过,走之前,我……想去一趟兰冰家。”
严从汉支支吾吾地说完,迅速用眼睛余光去看孙予如的表情,他害怕孙予如又会误会。
“嗯。从汉哥,你去吧,我知道你是为了祖云旗。”没想到孙予如竟如此通情达理。
“哦,对了,你云旗也是独子,他要是这样一走,你彭婶可怎么过?”
严母听严从汉说完,也想起了那个曾经嫌弃自己的人。
不过她深明大义,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她早已忘却,内心记住的,仍然是她们两家的世交之情。
“汉儿,那你快去吧,想办法帮帮云旗,他可是你祖世伯的独子啊。”
“好的,娘亲,我这就去。”
严从汉转身出了门,郭母与严母这才想起来,应该赶紧做饭,孩子吃完要马上返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