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已似行尽半生路

回首已似行尽半生路

一月路途,再向西行百里便是南田,其中有群山树林,路途颇为险峻,原有官道,现已荒废布满盐草,而奇特处便是原本无草严实的官道,盐草意外茁壮繁盛,刀客斩草遇树石明显等物便以刀做记,血红之光为记夜间透亮而不灭。

一日,刀客行路劳累,见一亭停留歇息,亭后有一石碑,上记前方地署,另附亭名来历,亭名春望亭,是春天都会盼望来的地方。乃寺庙僧人协力修建,于半山腰处,供路人休息,来者望海,去者回首可再望故乡。

亭旁无井,却有一石盆架起,上有铜梭悬挂,便夜间凝露落于坛中,露水清澈过路人可饮,然亭对过处,山上寺庙荒废,已无炊烟钟鸣声,石盆也无人打理水混浊不清,石盆下由块块大小碎石堆起,堆得巧妙石盆于上数十年不塌,然数年荒废,石只有蝼蚁于此得闲。刀客于此北望只见满山绿林和林中微微红记,向南看去,已无山峦,可见小河溪溪,一片绿意,远望可见海天一线,海面平静却满是红色,左有河川,右为旧庙,前方便是那些逃难落难人的故乡。

海水红色,云也好似染上红光,形状依是千变万化,清风拂面,云向北飘,撒满天的薄云一齐向北也好似在逃难。风过群鸟同飞,也颇有宁静之意,然众屋舍无炊烟,仅房舍被燃后的灰烟尚未曾灭,刀客满心凄苦可已早无泪落,手中刀微微抖动,散发淡淡紫光,刀客微微一笑,泪水立刻而下,言道:“走吧!吾妻。”

语罢便动身下山行,身后石堆抖落碎石些许……

下山后必经之处是一竹林,亦是僧人所栽,如今海水侵蚀过后,已是枯竹,竹中之水也成苦水,然竹叶丝片未凋,饮竹水时听闻笛声,是一人身着黄衣黑裤吹笛特有精神前来,笛声却凄愁不动听。

见刀客砍竹,上前制止问道“你是何人?可是贼匪?”

刀客这才发现吹笛人不过是个未到戴冠年纪的少年,身着应是白衣,日久变黄,刀客见他手中之笛也是年久破烂,继续砍竹欲想取水不与他语,那小子看刀客如此孤傲上前擒拿,刀客未曾预料这少年竟有如此力道,一道血光开始由刀鞘流出,少年见到血光萦绕立刻撤身后跃。

“这是!”

刀客冷笑道:“怨念所集的妖刀。”

“那看来你不是贼匪,可为何伐竹?”

“干渴。”

“那你也不得伐竹,这竹是大鹏眠后所长,说不定是大鹏之羽。我这有一壶海水……”

说着少年拿出一黑丸放入壶中,见壶白气升腾,少年立饮一口递于刀客。刀客受之饮一小口,味淡与露水无恙,大饮。少年笑劝刀客勿将黑丸食下,饮毕,少年取出黑丸刮去上着的黄盐将黑丸赠与刀客,原黑丸来自已逝之人喉部,放入海水中可吸附水中酸盐,结为颗粒而不化。

“盛谢。”刀客说到。

“你为何来此?”少年疑惑。

“斩巨兽,慰妻。”

“你是说那海里的怪鱼吧,这两天好似退回海中了,应是知道地上已无可食之物回去了。”

“那便潜海杀之。”

“海水会将你冲回,怪鱼不食男丁。”

“那便再试一次。”

“你为何执意杀鱼?”

“慰妻。”

“你妻也被海水吞了?”

“吾受乡人欺诈,不听妻子辩解误妻不忠举刀斩之,乡人极速将尸投于祭笼,现妻子之魂纳于刀中伴吾左右,吾要斩其巨兽,安吾妻魂。”

“呵,看先生也是个蛮进之人,请与少郎我一决。”

“一决?”

“请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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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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