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来我走志气高昂
八月里的一把大火,烧红了草原,染红了ri月。举目望去,满眼焦土遍地疮痍,数不清的牛马成了焦炭,点不完的人畜成了亡魂。
刘兴汉这把火放的太狠了,不光把来犯的十万异族骑兵烧成死倒,连带自己人都祸祸够呛。长城以北的土地尽皆化成焦土,便是山林都变成了黑sè。若不是老天爷开眼,连着下了三天大雨,这把火还不晓得要烧到什么时候。
当第一滴雨水浇到脸上时,眺望远处暗红的民众们全都哭了。他们跳着、叫着、撒着欢的和同伴抱在一起,不住的向苍天表示感谢。
站在长城边缘的公孙度面无表情转过了头,双目死死盯住了刘大神棍,两个不言不语的家伙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个时辰,直到传令兵前来抱信才打破沉默。
“你以后会遭报应的。”冷冰冰留下句狠话转身离开,公孙度对某人彻底寒了心肠。
带着谋士猛将观看塞外烟火,刘兴汉若无其事的甩了下袍袖,不懈骂道:“真是白长了副爷们身子,怎的生了个老娘们心肠?魄力!魄力有没有?真他丫的……”
很是不满抱怨两句,回过头来的刘大神棍瞄向了两位绑来的读书人,希冀发问:“奉孝、志才,你们说贫道此事做的怎样?”
“天、理、不、容。”咬牙切齿吐出四字,戏志才红着双目丝毫不怕被鬼卒打死,“妖道!你这一把火下去,塞外异族是完了,但我们又能好到哪去?多少无辜惨死塞外,难道你就不感到愧疚吗?”
“愧疚,哈哈……愧疚!”仿佛听见什么好笑事情般捂住额头,笑完的刘大神棍走到戏志才面前,眼对眼和其凝望,“塞外异族亡我中华之心不死,连累个把人算什么?今天是死了不少人,但明天会活更多人。再说道爷认识他们吗?”
猛回身,剑指苍茫意气风发,刘兴汉cāo着嗓子骂道:“塞外胡虏尽是些贱皮子,跟赖皮狗一样难缠,若是不能一下子把他们杀光了,以后绝对不会有好ri子过。所以贫道屠尽百万人亦不惧,历史会为我证明,今天做的是对是错。”
五胡乱华,元蒙之乱,清朝之祸波及永远。要不是出了个冉闵搬布杀胡令,中华民族就得绝种。今天放把火怎么了?老子不光今天放,明天还要放,直到把这些王八蛋烧光了为止。
央央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真要算起来,元清两朝还得刨出去。那时候异族当道,炎黄儿女全部沦为了二等公民,看着人家眼sè行事。稍有不对,便有xing命之忧。
但这事能怪谁?要怪就得怪孔老二,儒家学说最容易陪养汉jiān,仁义道德最容易滋生**。
百无一用是书生,负心多是读书人。遍数历朝历代开国时的英雄豪杰,大部分都是出身草莽寒门,可是天下一统之后,世家大族便会悄然冒头,他们用仁义绑架了皇权的思想,用道德压迫了武将的英魂,等到把朝廷祸祸完了,再转身投向叛乱者。
是以,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
站在巨人的肩膀,胸怀历史的波涛,既然回到这个战乱的年代,刘兴汉就不得不做番大事。第一件,就是先把这些将来想要亡我华夏子民者化成飞灰。然后起民志,树雄心,要让华夏子民的脚步踏出中原,再不让仁义道德成为束缚我们灵魂的镣铐。
废儒学,兴百家,天下争鸣。华夏历史的怪圈,绝不能再次重演,有我刘兴汉站在此处,世界将为之颤抖。
郭嘉惊了,戏志才傻了,两位历史上有名的大才很不明白,为什么站在风口上的青年,会忽然暴发出如此强烈的气场?老天爷!难道他真是真命天子?乱世里能够问鼎颠锋的豪杰?
看不懂,看不明白,一个人的气质足以感染周围之时,便意味他树立了自己的目标。
刘大神棍是位盗墓贼没错,但盗墓贼也有自己的梦想。每当在坟墓里挖掘出那些代表先辈荣光的物件,又有谁知道他对现实的不满。
我们炎黄子孙曾经是世界的中心,我们的故土曾经遍地黄金,可再瞧瞧我们现在还剩下些什么?
既然来了,便要征服。二千鬼卒离北地,万匹俊马赴西洋,带上公孙度早已许下的承诺,我们的刘大神棍离开了经营两年的辽东,向蓬莱吹响进军的号角。
离去前,为了把公孙度栓在北地,刘兴汉在酒桌上画了副海图,指着一条毛毛虫样的海岛忽悠道:“此地乃倭寇息身之所,上面天灾不断地震频发,物资极其匮乏。但是此处藏有亚洲最大的露天银矿‘石见银山”,里面不光盛产白银,还有不少铜矿,将军如果能够占据此处,今后便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刘大神棍的话刚一讲完,公孙度喝高的红脸便被兴奋所替代,猛然抓住胳膊的大手跟铁箍一样收紧,“小友此话当真?”
“是不是真的,你行把手放开。”
面皮抽抽着使劲推了公孙度一把,自知失态的公孙将军尴尬笑笑,眼中的兴奋越来越盛,同时也不由犯起嘀咕,不明白刘大神棍为什么要把这种秘事送给自己。
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些。
看出公孙度面sè下隐藏的疑惑,刘兴汉无比真诚的提酒言道:“公孙将军休要怀疑,银铜矿石即不能吃又不能喝,贫道手中现下无人,做不起此等开疆扩土的买卖,再说北地产马,今后少不了麻烦一二。”
原来,他是想要战马。
眼前一亮,自以为是的公孙度抚起胡须,发红的脸sè越发感到兴奋,对刘兴汉许诺道:“只要小友所言当真,以后战马之事度便包了,要多少,有多少。”
大白话扔出拍响胸脯,两年多的交往下来,刘兴汉要是能信此话才叫见鬼。公孙度此人绝不是什么大度之辈,许诺跟放屁差不了多少。不过崩管信不信,这话还得接着往下说,“将军此话说的有些过了,贫道哪能贪图您的马匹,到时候只要便宜一二即可。”
“此外,如果将军不怕麻烦,还可以铸银元贩马,明令以后马匹交易,必须使用您所铸造的银元才行。驽马百银,良马千银,上等战马五千银,极品过万。如此一来,即免了铜币泛滥带来的祸患,又暗地里有了样新兴收入,启不又是一件美事?”
“私铸货币是犯法的!”凑过脑袋压低一句,公孙度嘴里说着犯法,可那表现出来的神sè,哪里又是个怕事的模样。
刘兴汉都懒得鄙视他了,故作惊问道:“将军,您何时又犯起法了?私铸铜币犯法,大家不都是犯。再者说来,您铸的可是银元,只用来贩马的凭证。至于私底下商贩们怎么流通,那就和您没关系了,分给皇帝太监大将军们五成收入,您还怕谁?”
是啊,本将军怕谁?喝的晕糊糊的脑袋左摇右晃露出丝丝傻笑,两年来老子做的犯法之事还少吗?洛阳皇城里那些个家伙,还不是死要钱的xing子。这事,本将军做了。
临行前一通忽悠,把公孙度引向石见银山,刘兴汉的心里禁不住露出了狞笑。
想去倭地,就得经过高句丽,否则肯定会被人打劫。公孙度啊公孙度,你可不要怪我。在贫道为华夏子民谋求未来时,北边可就全交给你了。想要发财,就得长副好牙口,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新一代人马贩子,道爷以后会和你交易的。
修路要人,开矿同样要人,雇佣平民哪比得上使用奴隶便宜?
鲜卑、乌丸,匈奴、高句丽,这些可都是宝贝,抓回来便能工作的上好牲口。
不要怪道爷心狠,要怪就怪你们品种不好。哎!道爷还是太仁慈了些。
架船远行,波涛浪广。从抗击外族的战争部队化身消防队员的皇甫军,终于在休息时得到了某位神棍的消息,迫不急待把公孙度招到账下,可是一番打听下来全傻眼了。
他丫的,那位怎么又跑了?
翻来覆去几经盘问,得不到明确目标的皇甫嵩面sè发黑,想起行军前皇帝说的那些话,别提有多上火。自从刘大神棍送的仙药被刘宏服下,两年来愣没消过心思,如今更是见天发火。
现在好了,人好不容易打听到又给跑了,若是让皇帝知晓,那还能有好吗?
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皇甫嵩最后一咬牙,决定把罪过推到公孙度身上。若是没有人告密还则罢了,若是真有人嘴贱,那就拿你顶缸。谁让两年来那家伙都藏在你处,你不抗雷谁抗雷。
皇甫嵩生起的小心思,公孙度自然不知道。但是有一人却是例外,连月来和好友大耳贼刘备一起领兵灭火的驴粪蛋曹cāo,同样得到了某位神棍的消息。
这个曾经和自己战过一场的家伙,来历十分古怪,很像黄巾余孽。要是能抓起来,便是天大的功劳。
“给我搜!”
一声令下,夏侯兄弟出阵,几乎把藏身处翻个底朝天的曹孟德,气乎乎的握紧了剑柄。
“大兄,看样子人早跑了,咱们来晚了一些。”
通过桌面墙角落满的灰尘判断,夏侯惇给出了离去的判断。
铺将一空的曹孟德,死气沉沉回转兵营,恰巧和刘备撞了个正着。两个面厚心黑的家伙撞到一起,同时露出了笑脸,左一口闲兄,右一句闲弟,听的人混身直起鸡皮疙瘩。
场面话说完,刘备笑声问道:“孟德兄此番去了何处,怎么面sè如此之差?”
“呵呵,吾去找个人,不想已离去多ri,因此有些不甘罢了。”皮笑肉不笑的抚住胡须,比大耳贼早生六年的曹cāo眯起了双目。
自始自终摆出副笑脸的刘备打个哈哈,不再多问。领着关羽张飞两位兄弟返身离去。远远的,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险些没把曹cāo气炸了心肺,“见不得别人好的大耳贼,总有取你头颅的一天。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