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于禁说我是刘将军的人
“于将军,关云长就在里面了。”
夕阳的余辉红通通的挂在天边,穿了一身僧袍的邓八跑了出来。这邓八是个秃头,天生脑袋就不长毛。小时候听他妈说,刚生下来还有那么几根,数数正好八数,就起了邓八这么个名。
知道这事的特战队员们都不叫他大名,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作八毛,传来传去,连于禁都知道了。
“我说八毛啊……”
“哎。”
“关云长当真在里面吗?你可别给我弄错了。”
“将军您放心,小的拿项上人头担保,关云长确实在里面了。红脸,长髯,使大刀全对。此外他还带着个女人,不应该有错,我瞧准了。”
“恩,既是这样,应该没错了。”点点头抬手抹了把胡子,于禁于文则想起了刘兴汉派他出来前说的话。
特战队是个极为特殊的部队,说明白点,就是怎么不让别人好过怎么来。贫道此番要联合吕布攻打扬州袁术,轻易分身不得,也就只能把你派出去了。此次出行千万小心,以自身安全为主,其它全是次要。能祸害谁,就祸害谁,千万不能让他们消停下来,你最大的任务就是煽阴风点鬼火。
挑起来两路诸侯打仗,贫道许你黄金万两。
挑起来三路诸侯火拼,贫道许你豪宅一座,仆丛千人,骏马三匹。
若是你能挑起四路以上的人马,于将军,你就可以升官发财了,贫道介时许你卫国将军之名,执掌异端裁判所。
当初于禁听到刘兴汉给出的名号没当回事,后来刘大神棍给他掰扯明白了,这家伙才真个动了心了。
异端裁判所,凡是不信教,信邪教的,都归他审判。
嘿!这活好啊。那什么卫国将军就是个封号,除了月钱啥玩意没有,得不得没多大关系。但这异端裁判所的所长一定要抓在手里,跟刘兴汉时间长了,于禁也看明白了。自家这主公旁的都可以商量,就是信仰这方面认死理,敢不信教的全得完蛋。要是自己能得到这个裁判长的位置,那以后还用得着怕谁?敢不听话的全抓里面收拾!
想到狠处,俨然把所长位置算在自己头上的于禁吊起了三角眼,越看夕阳下的和尚庙越不顺眼。
自古以来寺庙多是藏污纳垢之所,真正的高僧没多少。而且就算是高僧,谁知道他在成为高僧以前是干啥的。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玩意在于禁眼里就是个笑话。
他码的,刀一放就成佛祖了,要是这么简单,我怎么不成佛?还是跟着仙师好啊,从怀里摸出保命的暗红色水晶瓶,于禁阴冷的向前打出了进攻手势。
夕阳的余辉洒落,得同乡老和尚目光指点的关云长和卞喜坐在一处,卞喜给云长倒了杯酒,笑呵呵请其满钦。
关云长心知有诈没敢真喝,沾了沾嘴就把杯子放到桌面,咣当一顿,冷声问卞喜为什么要加害自己。
卞喜一听大惊失色,失手之下杯子掉了。
前文书咱们说过,卞喜定下的号令就是摔杯,这还没到时候呢,杯子失手掉了。
这下好么,两厢里的士卒以为主将建功,呜嗷就冲了出来。
“杀关羽啊!”
啥,杀关羽?
头戴僧帽身披僧袍,领着队伍偷摸进来的于禁也造愣了。
他码的,不是说这地方的主将要招待关云长么,怎么还干起来了?
“邓八,你小子到底打没打听清楚?”
“将军,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前确实见着关羽了,那送他进来的曹将也笑呵呵的,谁知道现在怎么闹的?”
三角眼睛叽里咕噜飞快转了几圈,于禁拽下僧帽往地下一摔,“兄弟们参战,先别去管什么关云长,一人弄身曹军装备,本将军要趁、火、打、劫。”
于禁这边起了黑心咱且不提,院里的关羽也是火大。讲义气的人最讨厌被人欺骗,卞喜这一包坏水的家伙算是把云长给得罪透了。
不过因为有甘氏夫人的原因,关云长心有顾及老想往西冲,卞喜手里抡着个流星锤,脚踢手扬玩的那叫一个顺溜。这玩意使好了,来去如风,出手似电,什么裤裆底下,脑瓜子后头,全在稀其古怪的地方往外发招,尤善缠斗。
卞喜仗着有士卒帮衬,猫远抡开了尽干偷袭的事,可把关云给气坏了。同时心里也越发着急,当兵的都是些粗手粗脚的货,嫂嫂又是漂亮的大美人,这要是谁见色起义有了闪失,自己纵是千刀万剐也还不回来。
不行,我得冲过去。
关云长想跑,卞喜想留,两个打着打着,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惨叫,“不好了,老和尚杀人了。”
什么,老和尚杀人了?
刚刚脱下僧袍换好军装,于禁正带着士卒奔甘氏夫人住的西跨院去呢,就见里面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光头手持双戒刀,口中喧佛号,喊一声弥陀佛砍一个脑瓜子,喊一声弥陀佛砍一个脑瓜子把曹军士兵吓的,刀也不要了,盾牌也扔了,玩命的就往外跑。
要说卞喜带来的士兵也不至于这么不济,关键是这老和尚太吓人了。
出家人不是都讲究慈悲为怀么?怎么眼前这老家伙竟然开了杀戒了呢?
于禁正在这发愣,曹军士兵就从身边跑了过去,追来的广惠不知道这是两伙人,打眼一瞅衣服都一样,脚下八字步一措,两把刀就挥了过来。
双刀临头,惊醒回神的于禁啊呀一声,抖袖口刷的顺出把三棱刺,将压箱底的救命招使了出来,逼开广惠心思一转,赶紧喊停,“老法师不要误会,我们是关将军的人。”
“哦,你们是关将军的人?”上下打量打量于禁的面相,广惠没敢轻信。昨天来的二十多号人都在西跨院里住着,这些人是打哪来的。
问上一句,于禁答了,“好叫法师知道,我们是刘将军派来的。”
“哪位刘将军?”
“下属不言主名,刘将军正是关将军的大哥。”拳头一抱话说在理,于禁把戏演了个全套。
老和尚听于禁这么讲,心里也就信了几分,但出于防备没让地方,想要张罗去救关羽。
于禁立即哎了一声,“法师你这话说错了,关将军的本事我们全知道,就外面那些虾兵蟹将奈何不了他,他要想走,纵是千军万马也留之不得。眼下最主要的是把主母接走,主母一走,关将军没了顾及,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恩……好像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两把戒刀合在一起,抹了把染血的胡子沉思少许,广惠认同了于禁的说法。
队伍回到后院,关云长带来的二十来个老兵可就死的差不多了,就是活着的也是人人带伤。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十八个和尚,这十八个和尚,全是年青力状的小伙,一个个身着罗汉袍,脚踩布纳鞋,周身上下的健子肉块块坟起,共使三十六把双式刀,敢情全是老和尚的徒弟。
见着这么帮放血的和尚,于禁心里升起了防备。
别看这两年手底下这帮人训练的利害,但那多是军阵冲杀,真要是江湖游斗还真不定打得过这帮和尚。
这次带的人少,结阵也没啥威力。有见于此,于禁没有立即翻脸,掏出掺了黑祸的金创药就给对方上上了。
蓬莱出来的哨探都这装备,真正给自己用的是仙师赐下的仙药,随身带着的金创药压根不是给自己用的,而是专门用来祸害人的。这玩意给人上上,一时三刻瞧不出来,三刻以后立马歇菜。
老和尚不知道利害,放任了于禁和手下们施为,包扎好伤口就从后门跑了,护着甘氏夫人往外处躲藏。
里面的卞喜闻听消息大惊失色,被他围着的关云长乐了,称他一愣神的功夫,几个大跨布利剑脱手,打马边上把青龙偃月刀给提了起来。
见关云长拿到趁手的家伙,卞喜的那张脸当场变成了土色。刚才拿剑都打不过,这换了大刀还能有好吗!
关羽用剑,显不出多大本事,这下换了成名的兵器,立马翻了数倍。单凭一只右手捞住刀尾,八十二斤的大刀呼呼的就抡成了旋风。
四周围着的士兵手持大盾想要上前拦阻,只听一阵咔嚓暴响,牛皮蒙的硬木大盾全裂成了碎片,连人带盾一个没好,凑成对全散了架了。
卞喜见状妈呀一声,抹身就想跑路。这姓关的武艺太过变态,我还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这一回,回头也好向丞相解释,大不了官不要了,能活命就行。卞喜扔下士卒不顾扭头奔向门外,连声撤退都没喊,想让士兵们给他拖一拖。
可是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噢,你这当官的都跑了,我们还傻不愣登的在这站着干啥,等死吗?
行!你跑,我也跑!
卞喜一跑,士卒俱散,一刀抡开围剿的关羽见此,丹凤眼眯起凌空跳起八丈高,跟那泰山压顶似的跃到了卞喜身后,手中大刀劈空斩月般剁了下来。
闻听身后风声呼啸,扭头回望的卞喜差点没瞪暴眼球,一惊的功夫,整个人劈成了两辨。
杀完了卞喜吓跑士卒,关云长没敢耽误,甩开大步去了西跨院,一进院门,整个人傻在了当场。
嫂嫂,嫂嫂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