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疑虑打消了一些
容暄看她红了眼眶,那段共情的记忆,竟让他下意识的有些心疼,他忍住异样。
「让你抄写的文章,写了吗?」
云疏疏眨巴着大眼睛,摇摇头,没再说话,而是就这样盯着他看。
容暄有些恼怒,很少有人忤逆他,冷冷道:「为什么不抄?」
云疏疏鼻尖还有些红红的,她轻轻的扯着他的衣袖。
「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怎会不知,我最讨厌抄书了……」.z.br>
容暄一愣,想起回忆里,果然是记起来一些,她小时候因为写字不好看,他就经常监督她练习抄写。
「我不知你为何到了南雍,性情就大变……可是你再这样对我不好,我可是要回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
云疏疏说完,眼泪又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容暄有些烦躁,心里又看不得她哭,可是又想去抵抗这种情绪。
他将笔递过去给她,生硬的语气,说道:「写几个字。」
云疏疏红着眼眶,一边抽泣,一边拿过笔,问:「写什么?」
容暄淡淡的语气,「随便你。」
云疏疏见状,一脸委屈的写了「容暄」两个字,还有「云疏疏」三个字。
看着这字迹,容暄一愣,与萧郁从宫里带出来的信件,字迹完全不同。
虽都是女子娟秀的字体,但与记忆里,那有些模糊的回忆重合。
那个神秘女子的字迹不是她的,但是想想又不太对,难道她是故意的?
云疏疏前两日,看到他莫名找自己抄书时,就料想到一些,无缘无故的让她抄书,必定是有阴谋的。
她与芝芝一块长大,以前传信去南雍的时候,就是用她的字迹,再模仿一些芝芝的字迹。
两者相结合写出来,以免将来有什么意外,还可以有个退路。
容暄看她表情无辜,心里更加的不确信,她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还是说,记忆里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
此时,云疏疏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今日买的白玉簪子。
「今日看到,给你买的,料想你戴上定会很好看。」
容暄面无表情,看着她手中的白玉簪子,心里还是有怀疑。
现在虽没有证据,但他是笃定的,且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
「我给你戴上吧。」
云疏疏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随后站起身来,打算给他把簪子戴上。
容暄有些抗拒,下意识的禁锢住她的手,一不小心用力,只见她有些狼狈的倒在他怀中。
云疏疏惊叫了一声,随后坐在他的腿上,她惊慌的搂住他的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暄只感觉怀中的她很是娇小,不由的想起上次浴池的触感,突然身体有些燥热起来。
云疏疏有些恼火了,她站起来,用力的把白玉簪子放在案上。
「容暄!你太过分了!」
容暄抿抿嘴,不语,他皱起眉头,看她竟敢这般对他大吼大叫。
若她真是重生,为何在被揭穿之后,还能这般演戏。
可若不是重生的,她以前的种种疑虑,那些行为,又该怎么解释。
「哄我。」云疏疏扑进他怀里,闷闷的语气。
容暄倒是被折腾得,心里已经不再思考了。
他只觉得她怎那么烦人,一下一个情绪,他揉揉眉心。
云疏疏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到她头上,说道:「以前,你都会摸摸我的头,对我很温柔的。」
容暄僵住,感受到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那温暖的触觉,让他有一瞬间的愣住。
云疏疏靠在他的胸膛,眼里闪过冷漠,他怀疑就怀疑。
就算他是天大的本事,只要她假装不知道,就可以继续演下去。
容暄将她从自己怀里扒出来,皱着眉头提醒:「云疏疏,不要动不动往本王怀里钻。」
「以前都这样,你都不说。」云疏疏嘟嘟嘴。
容暄知道那段记忆,可是他没有办法,像以前那般对她,因为他也不知道。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为何重生回来,还要对他那么好。
「你与贤王,怎么认识的?」他很直白的问。
云疏疏一愣,心里快速的找出应对之法。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与贤王有交集?」
「回答本王的问题。」容暄看着她的眼眸。
云疏疏撇撇嘴,嘟囔一句话:「整天就知道凶人。」
但是看到他冷眼过来,又立马改口,道:「我是他救命恩人。」
容暄眼神疑惑,「救命恩人?」
云疏疏点头,随后一脸认真的回答。
「十一岁那年,在宫里看到重伤的他,当时也没多想,便简单的为他包扎了伤口,后来才得知,他竟然是刺客。」
「谁会知道,一个刺客穿着太监的衣裳,反正后来,偶然在外面遇到,才知道酒楼是他的,便一直有交集了。」
半真半假的谎言,被她颠倒黑白的说出来,云疏疏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容暄看她不像说谎,这段话让他陷入沉思,这么说来。
难道是因为这一世,云疏疏阴差阳错,将蜀地的贤王救下,才有了后来的事发生?
神秘女子一直帮助的是万家,定是与辛玉泽有仇,可是那信,是从北元传出,到底是谁呢?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是贤王,他说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将来若涉及相府,为相府惹来祸端就不好了。」
云疏疏眼神带着歉意,把锅推出去。
容暄被混淆了思绪,心里又越发的觉得,云疏疏也许不是重生的。
不过他也不再纠结,是不是,那还要看看,日后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疏疏看到他的眼神,没有方才那么抗拒,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算是把他忽悠了。
不过,照他多疑的性子,她还需要,再取得他的信任才行。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呀。」她娇娇的声音。
容暄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什么?」
「以后,不可对我那么凶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就这样,怪吓人的。」云疏疏小声的说着。
容暄沉默,也不知怎的,这才相处没多久,他竟有些习惯她的聒噪,果真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