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昏
竹林微风习习,手中温暖又怀念的温度,让肖末颤抖了起来。他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怀中小狗,看着它纯粹的眼神的,尽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遇见了蝴蝶,本不应该相遇的。那是黄昏,那昏暗的颜色不被我喜欢。从少年到成年,尽力了种种,亲人的离去,爱人的离开,直到豆豆也离开了自己。那无尽的悔恨压迫在自己的身上,最可怕的是它的温度,它的味道,它的存在慢慢的一点一点被遗忘。
回想起来,我已经记不住他的温度,抱在怀中用湿湿的鼻子蹭着我的脸,我却一脸嫌弃的推开。
原来时间是这样的恐惧,惧怕的不是成长的苦难,而是成长的遗忘。
这个时候,肖末遇见了黄昏,那一只暮色的蝴蝶。代表了过去的时光,拖着长长的蝶翼,那上面是世间万物的过去。
肖末很后悔,和普通人一样他想要回到过去改版一切。但是他却知道过去已经是过去,拿怕回去也不可能更改,但是他还是选择回去哪怕只是几分钟。
玩弄的时间的你,最后也会得到应有的报应。耳边响起了这句话,肖末睁开了双眼。入目的不是暮色,而是午后阳光正好,她离去的背影。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心中感慨万千,最后却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的小狗,轻轻的抱着它。那熟悉的温度,那熟悉的味道,让记忆回想。
肖末在也忍不住,泪流满面的抱着它还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我没有忘记!我想起来了,你是这样的温暖这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小狗呆呆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幼小的它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主人变了,但是又感觉还是它,想不明白的它伸出了舌头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爱意。
午后阳光正浓,谁也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少年抱着自己的狗正在哭泣。
肖末恍惚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狗又要舔自己的脸,带着嫌弃的推开了它的头。
“好你的狗子!竟敢伤害我的俊俏脸颊,受死吧!”
少年抱起狗子,将它聚的高高的化作了飞机,在公园里面奔跑。
这一刻是最奢侈的时光,在他的时间里面,他什么都有!
入目黄昏离去,夜幕开始,肖末坐在空地上,满头的汗水落下,全身痛苦万分,但是他却笑了起来。五分钟,只是五分钟但是他的确回到了过去,看见了自己心里面的白月光,抱着了自己难以释怀的温暖。
那年的风真温暖啊!肖末忍不住感慨。
二十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自己最爱的爷爷走了,刘露霜也为了梦想离开了,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陪伴了多年的豆豆也因为年老离开了。
肖末永远不会忘记,爷爷前一秒还躺在病床上说明天想要吃糖的爷爷,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安静的睡着了在也没有醒来。
他就这样站在床边,只能哭着安静,因为病房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病人在睡觉。
刘露霜为了梦想,离开了这做城市,一往无前的向前冲了过去。许多年以后,肖末无意间看见了她,这个时候她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结婚有一个姑娘,但是又离婚了现在自己带着孩子。看着她疲倦的面容,肖末意难平。
这个时候工作上的失误,导致他的离职,失去了工作的他整天喝的烂醉如泥,本来要准备结婚的女友也离他而且。直到那天,豆豆无力的瘫在了地上,肖末像个疯子一样抱着它跑了几条街到了宠物店。
检测结果出来了,肾脏已经衰竭活不了了,此时的它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痛苦。
医生建议安乐了,让它脱离痛苦。但是肖末实在是接受不了,抱着豆豆回到了家里面,看着它痛苦的样子又忍不住抱着它。
他还记得那天对着豆豆说:“你来,你站起来过来我身边,我们就不去了。”
每次他叫它,它都会向着他跑来。那天已经瘫倒在地的豆豆,颤颤巍巍的好像用尽了全力一样,站了起来看着他露出了以往的纯粹,只是走了一步,它就要倒在了地上,但是又坚持了下去。
肖末最后还是抱起了它,结束了它的痛苦。还记得从医院出来,它还半睁着眼睛,就好像看不见了一样,用最后的活力寻找着自己的主人。那是大夏天,但是它却很冷,哪怕在主人怀里面,但是意识却早已经不在了。
或者在你的世界里面它只是一角,但是对于它来说,你是它的全部。是唯一不可替代的存在,是最温暖的港湾。
肖末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黄昏蝶这样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一个可以触碰过去的人,也清楚的知道这全身剧烈的疼痛是玩弄时间的报应。但是如果可以回去,在好好看看他们,在听听他们的话语,在回到那个无拘无束的时候,哪怕只是几分钟,我想也是自己唯一的救赎。
过了片刻,当天彻底的黑了,肖末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家。躺在床上,将手举起在空中,刚刚的温度好似还在,之前的她的背影又让肖末回想起了瞬间的悸动。肖末知道,他只是在回忆过去,并不是可以改变。但是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自己心间唯一的净土。
或者花朵盛开在心间,只是月光将它遮住,等着你拨开月纱又可以看见那遗忘的美好。夏天总会终结,故事有了开始,必定会有结尾,而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让遗憾化作美好。
肖末看着镜子里面疲倦的面容,只是这样注释着。
“原来我变了那么多,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明天,明天我一定要回去,我想........我想在吃爷爷帮我切好的西瓜。我想在看看他,我想在握住他的手,坐在他旁边。”
自言自语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肖末就好像在和过去的自己对视一样,他的双眼此刻充满了对过去眷恋和孤注一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