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死了,北嵁,你也别想活
北嵁:「……」又气又好笑。
所以容潇说那番话只是为了哄他喝茶。
她可能是把药抹在了唇上。
真是防不胜防。
北嵁看过去,不远处的椅子上,容潇背对着他坐在那里。
外面晚霞漫天,她一身朱樱色的裙子铺展开来。
浅金色的光晕中她的脖颈雪白修长,肩背笔挺,到腰身那里又是极好的弧度。
整个人是那么大气,热烈,明艳,如火也如血。
明明是那么高贵的气质,纤细的腰身却让人觉得抱起来很舒服。
看着就特别柔软,能弯折出想要的弧度,让她在自己身下承欢呜咽。
北嵁狠狠闭了一下眼,过去不是没有胆大奔放的神女脱光了勾引他,他心如止水如看死物。
结果面对着此刻夕阳中衣衫整齐的容潇,他却想入非非:容潇就穿着一身似火的红衣躺在案台上,他站在那里,腰上缠着的是容潇的双腿;
或是将她翻过去背对着他,他在后面……简直不要太欲了。
北嵁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一个神了。
仅仅只是看着容潇的背影,他竟然有了这么强烈的欲望。
是原身的,也是他自己的。
不能。
他要克制。
他不能被一个魔女拉下神坛。
「嗯?」
不知何时容潇走了过来,俯身,两手撑在北嵁的肩膀两侧,正好捕捉到了北嵁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赤红。
容潇勾唇,戏谑道:「你竟然喜欢被锁着吗?」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神也有这种癖好,并不是我以为的那般圣洁高贵。」
她这狂妄又嘲讽的样子,跟几个小时前在大雪里无助伤心哭泣的女孩截然相反。
骗人的。
他就不该心软。
正如初遇时她故意引他救她一样,还有昏迷前她让他喝下的那杯茶。
他一次又一次栽在她手里,遭遇了亿万年来的滑铁卢。
「吾不是神。」北嵁觉得容潇只是想报复神,冷着脸威慑道:「放开吾。」
「真渣。」容潇捏住北嵁的下巴,唇贴着他的唇。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认,用自己不是神做借口,你明明会那么多神的法术。」
「北嵁,我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没用,你逃不掉的。」
北嵁下意识地挣了一下手。
一阵声响中,锁魂链更紧地锁住了他的四肢。
伤不了他,但就是逃不掉。
北嵁:「……」
很好,这次他又把自己玩脱了。
那么多武器容潇不选,偏偏看上了锁魂链,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一想到当时他生怕容潇不要,那么卖力地推销锁魂链,他就想时光回溯杀了那个憨憨。
「孩子不是吾的,你应该找血族的王上负责。」虽然这话听起来是渣,但真的是事实。
「并不是吾渣。」北嵁又不想让容潇这样定义他,改了口,听起来很委屈般,「一开始是你强迫了吾……」
话没说完,北嵁脖子上突然一阵刺痛。
是容潇咬破了他的脖颈血管,正在吸血。
她咬那么狠,完全是在惩罚他般。
「这么说确实不是你渣。」
容潇似乎是认同了北嵁的辩白。
北嵁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听到容潇说:「既然你并非自愿跟我发生关系,那是不是要这个孩子,也由不得你了。」
「我就是要强迫你。」@:.
北嵁:「……」好像还挺有道理?
简直是有病!
所谓的病娇,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正常的。
一旦遇上那个人,就会变得偏执病态,像现在这样上演强制爱。
可关键是他竟然一点都不反感害怕,是被小魔女传染了?
「容潇,你对吾只是见色起意,没必要这么纠缠吾。」北嵁真的觉得一个女孩为了男人的皮相,交出自己的身体。
且忍受着十月怀胎的煎熬,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孩子……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
容潇并不是真的爱他,何必要这样呢?
「让我见色起意的人只有你。」容潇舔着北嵁脖子上的伤口,温柔至极,似情人般在他耳畔呢喃,「北嵁,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见色起义也好,情根深种也罢,我只知道我就要你了。」
「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等以后我们血族的始祖死了,我就做全血族的女王,立你为王夫。」
「北嵁,你逃不掉的。」
北嵁攥紧了拳头,不是屈辱愤怒,而是……他竟然被容潇这番话撩到了。
他以为她对他是一时的兴趣,是对所有神的报复,是玩弄。
结果没想到她会给他名分和未来。
她现在那么辛苦,去争,去斗,费了那么大的心思,都是为了做上女王后养他。
北嵁压住上扬的嘴角,眼看着外面的天色黑了。
他低低道:「阿潇,你先让吾回去。」
「你不是说血族的王上晚上需要你吗?你先回去,我们改天再见面。」
容潇却脑回路清奇地问:「北嵁,你是在吃醋吗?」
「你放心,我不会喜欢血族的王上的,我和他之间只是交易。」容潇亲着北嵁的唇,像是在哄着为了别的男人闹别扭的小娇夫。
北嵁:「……吾希望你喜欢他。」
「不会的,我的心在你这,而且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绝不会跟别的男人不清不白的。」
北嵁麻了,感觉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像原文那样让容潇爱原身了。
那他是不是应该改变策略?
让容潇知道他和原身其实是一个人。
他不是神,他就是血族的始祖。
这样容潇爱的依旧是原身。
「你先回去给血族的王上治伤。」他说了很多遍容潇都不相信,那就让容潇自己验证。
容潇蹙眉,「你能挣脱锁魂链?」
始祖说了再厉害的神都会被锁魂链束缚,是不是信口开河?
「吾试过了,挣不掉。」
若是他没封印住自己大半的神力,这锁魂链是困不住他的。
容潇担心北嵁逃掉,但她更不想让始祖承受诅咒发作的痛。
毕竟是为了她,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弃始祖于不顾。
「我要跟你缔结我们血族的契约。」容潇再次咬上北嵁的脖子。
她嘴角上都是殷红色,偏偏还笑着,残忍嗜血,却也是那么魅惑。
「你可以逃,但是必须回来。」
「若是不回来,我就自杀。」
「我死了,北嵁,你也活不成。」
北嵁:「……吾不逃,吾等着你。」
等着你知道真相后立吾为王夫。
容潇去了一个小时就回来了。
北嵁觉得容潇一定会喜极而泣,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一阵锁链的哐当声响,北嵁抬起胳膊准备好了去接容潇。
却被容潇释放出的异能一下子震得摔了回去,「你要逃?」
容潇的眸子变成了吸血鬼的赤红色,魅惑却残忍,「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挣不掉锁魂链的。」
北嵁一口血溢出嘴角,「……??你见到血族王上了?」
容潇用力量压制着北嵁,「他没什么事,已经睡着了。」
今晚的始祖只是吸了她的血,让她治了伤。
不像之前的每晚都投喂她,绝不离开她的气息之外。
他甚至没送她玫瑰花,也没有给她要摸头杀。
反正就是特别乖,一点都不折腾。
容潇觉得始祖可能快要清除掉诅咒,恢复过来了。
「他在王宫?不可能。」北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召出水镜。
然后就看到了正躺在寝宫的床上沉睡的男子。
画面拉近,他看得很清楚,那男子的身形外貌跟他一模一样。
但他分明就在这里!
北嵁抬手在镜子前面的虚空中抚过去,探着那个男子的本源。
片刻后,北嵁气息抖沉,「天道!」
狗东西,这个时候插进来一脚是要干什么?!
狗天道此刻正在跟司命咬耳朵,全然不顾下界诅咒开始发作的神帝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