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又被打
一个星期后的黄昏。
这一天,在家喝了三碗米酒,吃了三斤猪头肉的李浪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
平日里,他的夜生活大多混迹赌场。
此刻正去往赌场路上的李浪遇到了下班回家的陈立,两人相遇的地点依然是青云街。
仇人相见分外脸红?!
对于陈立来说,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李浪,他更加也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自己再在街头遇到李浪的时候,自己唯一要做的举动是什么。
这个举动当然是逃开。只见陈立扭头就跑。
杨木匠的徒弟看到自己,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这让李浪很得意,李浪追了上去。
看到李浪追上来,陈立跑得更快,只是这个时候陈立踩到了一块西瓜皮。
那踩到西瓜皮的人儿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李浪来到陈立的跟前手脚并用对陈立一通拳打脚踢。
脑袋,面部,胸口,小腹,以及身上等等部位都被袭击的陈立疼得嗷嗷叫。
这个时候背景音乐响起,背景音乐是一个高亢男性的嗓音;我好想逃!……却逃不了!……放弃你,是最痛苦的煎熬。
就在背景音乐继续着没有暂停的同时。李浪一边暴揍陈立一边大声说:“我说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打死你个狗娘养……打死你个龟孙……打死你个蠢货!
陈立奋力的防卫和反击,但一下子难以站起身子的他,那点防卫和反击看起来就不痛不痒,起不来什么作用了。
对李浪来说,像他这样的丑男暴打一个长相英俊的同性,真能让他快乐,让他上瘾。
这一次依然有路人在围观,不过和上次不同,这一次没有人站出来劝架。
这个时候贺老汉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对陈立拳打脚踢能有十来分钟,李浪才停手离开,离开的当下,他还往陈立身上啐了一口。
今天陈立的一颗门牙被打掉了,他从地上站起身子的时候感到一阵眩晕,脑袋嗡嗡的。
一个路人问陈立:“李浪为什么打你?是不是你们有过节。”
陈立对人说:“李浪就是一个神经病!”。李浪为什么又一次打自己?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以下重要两点,第一是其今天喝酒了,第二就是欺负自己打不过,不是他的对手。
满脸是血的陈立回到家中,然后他对父亲说:“刚才在下班的路上,我又被李浪打了,这一次我被打掉一颗门牙。”
陈大龙说:“怎么一开始你不跑?”
陈立说:”一开始我确实跑了,不过踩到西瓜皮摔了,这才被李浪追上来。“
陈大龙抑郁了:“他为什么老是打你?”
陈立恼火了:“现在我们就不要纠结李浪老是打我的原因……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像上次一样,又忍吧!”。
像陈大龙这样的人,遇到麻烦首先潜意识想到的就是;逃避。
对他来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就是至理名言。
他不傻;儿子一而再,再而三被李浪打,这说明事情大了,得想办法让李浪不能再在城里遇到陈立了。
上次被打伤得并不严重,这一次被打掉一颗牙齿,这说明李浪下手越来越狠了,搞不好,下一次陈立被李浪失手打死都是有可能。
陈立是家里的独苗,儿子要是被人打死?他们两口子以后还用活?
让陈立以后不再遇到李浪最好的方法,
似乎就是搬家,一家人离开石牛县?不过他又觉得还没有必要走到那一步,毕竟搬家可不是说搬就帮,毕竟一下子给一家人找一个落脚之地也不是那么容易。
陈大龙二十出头从乡下来石牛县卖炊饼,这一卖就是将近三十年,也就说他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租房卖炊饼,只是,确实,他认为还没有到全家搬走的地步。
陈大龙对陈立说:“这样好了,你暂时回乡下避一避。”
父亲冷不丁的建议让陈立一愣:“避一避?避什么避?避李浪!……父亲你脑子在想些什么呀!”
他又说:“我也不能说走就走,要知道米店的活还没有作完,如果我回乡下了?只剩下师父一个人做?这就不太好吧”。少了一颗门牙的他,说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嘴巴会漏风。
陈大龙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跟杨木匠解释。”在他看来,陈立的木工手艺已经可以出师了,而且现在儿子帮杨木匠干活也没有半毛工钱,再来就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木匠一个人干活,也不会在许掌柜小儿子结婚的时候,还不做完那些家具。
陈立摸着疼痛的脸颊说:“我是不会为了担心再被李浪打,而跑去乡下……要知道跑得一时,能跑一世吗?……莫非你让我永远留在乡下,不再回城了。”
“你敢违背我的旨意?你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别看陈大龙在外面性格懦弱,但在家里他从来都是很强势,从来都是他说的算,陈立小时候不听话也没少被他打。
父亲的不讲理让陈立感到讨厌,他随口问:“我要去乡下多久?”
陈大龙说:“待到过年,过年的时候你就回来。”
陈立说:“那样的话,又有什么用?……我的意思是,我从乡下回来了,不就依然会遇到李浪吗,李浪不可能在我回乡下期间死掉,或者在我回乡下期间,他去了别的地方后,永远不再回来了?”
陈大龙说:“至少你在乡下的那段时间是安全的,至少你在乡下的时候不可能个再遇到李浪。”
陈立说:“过年时,我从乡下回来……然后呢?然后过完年,我又离家去乡下?周而复始,你是这样想的?打算的?”
陈大龙说:“过完年的事情,等到那时候再说,反正目前,你暂时得避一避李浪。”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明天一大早,你就回去,回你二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