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聆听琴音 巧遇佳人
()不久后,颜旻宏设宴款待庞韬屹。颜旻宏道:“庞兄急人之难,仗义相助,令在下极为佩服。在下必当铭记庞兄对在下的大恩,如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必当尽力为庞兄排忧解难,以报庞兄之大恩。这六千两黄金,请庞公子笑纳。”颜旻宏的仆人拿出六千两黄金放在庞韬屹的面前,庞韬屹看到那六千两黄金,说道:“颜兄言重了,在下受之有愧。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在下与颜公子朋友一场,这金帛之礼,断不敢收。”颜旻宏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强人所难。”他把举起酒杯,说道:“庞兄,我请你一杯。”庞韬屹道:“好。”两人一饮而尽。他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又谈了良久,庞韬屹答应在颜旻宏的府第住下来。
有一天,庞韬屹觉得有些烦闷,决定出去走走。他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他有时候会发呆,有时候会站着不动,有时候会陷入深思遐想。他找不到一点开心的感觉,有的只是痛苦与折磨,压抑与烦恼,不幸与哀伤。自从他来到绛虚世界,他就感觉自己那么郁郁寡欢,那么闷闷不乐。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他的安身之处,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他又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琴音。那琴音似近似远,忽高忽低,有如溪水流淌,细雨轻风,沁人心脾。他顺着那琴音向前走,想一睹那弹琴之人的风采。可是过了一阵,那琴音却停下来了,他只好回到颜府。
庞韬屹本想向颜旻宏辞别,可转念一想:“如若我走了,那蒙面人会不会又找颜公子的麻烦。”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明查暗访,打听那蒙面人的住处,可是却一无所获。
五个多月后,“二十四剑客”排行第五的聂畴略与庞韬屹在一个偏僻的树林上会面。聂畴略道:“庞公子,在下姓聂名畴略。自从上次在下与公子比剑之后,对公子深感倾佩,今rì得见公子,真是大慰平生,荣幸之至。”
庞韬屹道:“庞侥幸得胜,岂敢得足下如此称赞?不知足下因何事约庞某至此?”
聂畴略道:“聂某误听激ān人之言,对庞公子多有得罪,敬请海涵。庞公子曾托徐师叔查出那激ān人的下落,我们师兄弟多方打听,终于找到那激ān人之所在,可那激ān人作恶多端,最后死在我的剑下。”
庞韬屹心想既然那个向颜旻宏威胁的人已经死去,那自己也该向颜旻宏辞行了。庞韬屹与聂畴略又谈了二个多时辰,两人才各自离去。
庞韬屹回到颜府,他告诉颜旻宏那个向颜旻宏威胁的蒙面人已死在聂畴略的剑下。第二天,庞韬屹向颜旻宏辞行。颜旻宏道:“庞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能否在舍下多住些时rì?”庞韬屹心想:“颜旻宏虽然古道热肠,但我毕竟在他府中住了那么久,不能继续住下去,同时,师父托负给我的重任,还有待我去完成。”庞韬屹道:“我在贵府住了半年多,怎敢继续住下去?再说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担耽,只能向颜兄辞行了。”颜旻宏道:“既然如此,颜某也不便挽留。”
颜旻宏的仆人牵了一匹马,另一个仆人拿出一个包袱。颜旻宏道:“庞兄,这马给你当做脚力,这包袱有些干粮和银两,给你路上用,请你务必收下,你如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颜旻宏。”庞韬屹再三推辞,可颜旻宏执意要那马和包袱送给庞韬屹,庞韬屹只收下那马和包袱。
颜旻宏道:“庞兄,今rì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见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珍重!”
庞韬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庞某告辞了,珍重!”他说完后,便骑马远去。
过了一个多时辰,庞韬屹听到一段委婉动听的琴音,虽然他不懂音律,却不禁被琴音所陶醉,他很想见一见那个弹琴之人,所以他顺着那琴音骑马而去。不久后,他来到一座园林,他把马拴在一颗树上,走进那园林,只见那园林内花香扑鼻,风景怡人,建筑颇为别致。他想自己贸然闯进别人的地方,总觉得不妥。他又想既然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也该说明自己的来意。
庞韬屹朗声说道:“在下庞韬屹,因琴声所感,贸然到此,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过了一阵,一个衣着鲜艳,花容月貌的少女走了过来。庞韬屹呆呆地站着,痴痴地凝望着她,也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描绘她的容貌。他暗自想道:“那弹琴之人,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位姑娘,没想到她竟如此美貌。”
那少女看到眼前那个陌生的男子如此专注地注视着自己,不禁晕红双颊。她仔细地看了一下他,问道:“庞公子,你可懂袈桑俊?
他说道:“庞某虽不懂音律,但适才听到一段动听的琴声,不禁为那琴声所感,故而到此,不知那段琴声可是姑娘弹奏的?”
那少女道:“小女子琴艺不jīng,让庞公子见笑了。”
庞韬屹道:“姑娘何必自谦?姑娘弹奏的琴声使在下如痴如醉,想不到姑娘既有倾国倾城之貌,又jīng通音律,能够弹奏如此美妙动听的琴声,像姑娘这样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个?今rì在下有幸得见姑娘芳容,真是不枉此生!”
那少女莞尔一笑,说道:“你是想哄我开心吗?我倒觉得你是心口不一,净说些哄人欢喜的甜言蜜语而已。”
庞韬屹道:“在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岂敢说出半句不实之言?既见姑娘之面,而未闻姑娘之名,岂不可惜!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姑娘可否告之芳名?”
那少女道:“你我萍水相逢,我的名字怎能轻易告诉别人?”
庞韬屹道:“姑娘不愿说,在下也不敢勉强。今rì得见姑娘,平生之愿足矣,安敢另有他求?只是没能得知姑娘芳名,感到有些遗憾。姑娘才貌双全,姑娘的芳名更是非常诗意与独特。在下从姑娘所弹奏的琴声中,听出琴声带有哀伤与无奈之意,不知姑娘有什么伤心事,是不是受了委屈?姑娘如若看得起在下的话,在下愿尽微薄之力,相助姑娘,就算在下舍命也要保护姑娘周全,不会让姑娘受丝毫之伤。”
那少女道:“我只是感怀身世,有感而发而已,我真的值得你舍命相助吗?只怕你又是心口不一,哄我开心而已。”
庞韬屹道:“实不相瞒,自从在下见到姑娘,便深深被姑娘的绝世风姿所倾倒,哪怕只是多看姑娘一眼,在下都感到心满意足。只怕姑娘看不起在下,令在下自惭形秽,不敢与姑娘接近。就算自己受再大的伤害,甚至舍弃生命,也不愿姑娘受毫发之伤。”
那少女听完他所说的话,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表明爱意,可她现在心如止水,暂时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怎会轻易接受他对她的示爱?
那少女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何用?你我还不是各自分别,怕是永无再见之rì。”
庞韬屹道:“在下别无所求,只想得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芳名,又怎能与姑娘相识?姑娘既不愿说出芳名,在下先写下自己的名讳,恳求姑娘能答应在下的请求,写出姑娘的芳名。”
他用剑写下“庞韬屹”这三个字,那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树上摘下树枝写下“闵鸾翩”这三个字。
他看到她写下的那三个字,想道:“闵鸾翩,好诗意的名字。”他和她就这样相识了,他和她又谈了一个多时辰,便各自分别。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真正感觉到闵鸾翩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