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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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在原地愣住了。
说不清什么感觉,有一瞬间,随意觉得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他刚才似乎一直是一副风轻云淡,没所谓的样子,仿佛真的就是他说的那样,反倒是她紧张得不行。
可看到他白皙手腕上刻着的明显的sy时,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随意明白了一件事,他长大了,也张开了,举手投足间都好看,越来越沉稳,几乎看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是他亲口说的,随意也就把心放了下来,连带着身体也放松了不少,紧攥着的手也跟着松了开来。
陆斯淮察觉到她这一小动作,微微垂了眸眼,没再说话,唇角微不可见的弯了下。
*
梅雨时节的清城,下起雨的时候,有一种薄凉的感觉。
晚饭后,随意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没让陆家保姆帮忙,觉得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合适,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
刚把地板上的大包裹拆开,桌案上的手机就传来频率极高的震动。
随意看了一眼手机。
来电显示是【林晓晓】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才猛然想起了来清城前答应过林晓晓的事。
点了接通键,她开了扬声器就又继续收拾。
电话通后,传来了林晓晓激动的声音。
【意意,灵安山的门票我订好啦,后天我们在老地方集合,到时候还会来几个老同学...】
灵安山是出了名的姻缘山,听闻凡是登上山顶的人姻缘来得都快,林晓晓是她的死党,很早之前就和她约定过了,两人到了十八岁就要去一趟灵安山。
当时约定的时候就说是她们两个人,没说还要来几个老同学。
随意一直想插话问问要来哪几个老同学,可林晓晓一开口,话就没断过,滔滔不绝的说着注意事项,路程安排。
好不容易等她说完,随意才慢慢开口,「要来哪几个老同学?」
【那个....】林晓晓难得支吾,有点不像她没心没肺的性子了。
随意笑了下,语气也俏皮了几分,打趣道,「谁呀?该不会是你暗恋对象吧?」
随意和林晓晓初中高中都是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开起玩笑也从来不会有顾忌。
【什么嘛~】
随意抿着嘴在笑,听这语气一定就是了。
合着她带着暗恋对象去灵安山求姻缘,她就是去做电灯泡的呗?
不过,她只猜对了一半。
【意意,我对不起你,要是有来生,我一定为你做牛做马....】
听这夸张到都带了颤的声音,随意都能想象得到,林晓晓此刻的表情有多形象生动了。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说吧,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边说着,她正搬着一大摞书朝书架走去,书架太高,她得踩在板凳上,才能把手中的书放到最上层,她力气本来就小,手抬得太过,手臂发酸,最上面的书顺着坡度快速的滑了下来,「啪嗒」一声重重掉在了地上。
林晓晓知道随意的脾气,有句话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她觉得形容随意最合适,别看她平日里温温软软的,疯起来打架都不在怕的。jj.br>
为了她的小命,林晓晓斟酌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被打的心理准备,放怂了语气:
【意意,你别打我啊,我也不想的,你还记不记的那个沈之寒啊,你初二的时候还写过情书给他的...】
随意没认真听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她只想快点把书放到书架上,手都快断了,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只嗯了一声,又继续搬书。
见随意似乎没生气,林晓晓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那个韩琦你还记得吧,初中我们班的班花。】
怕她忘记了,林晓晓又很狗腿的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我一直和你说韩琦长得没你好看的那个韩琦,你记得吧....】
随意没听进多少,只听到什么之寒?什么琦?眼下她头疼的很,好不容易把书放到最好层,没想到没放稳,哗啦啦的掉在了一地。
没听到随意的声音,林晓晓干脆一口说完,【后天韩琦和沈之寒都会来,意意我也不想的,但韩琦的爸爸和我爸爸有生意上的关系,我不好得罪,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灵安山,她竟然联系到了以前的几个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去....】
【意意,我知道你喜欢沈之寒....】
下一刻,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随意猛的一怔,抬头看去。
陆斯淮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一件深蓝色的短袖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精致的锁骨,柔和的水晶灯光,映着他的面容如玉,眉眼之间尽是清贵雅致。
他手上拿着杂志和玻璃杯,戴着细框眼镜,站在门边,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她的身上。
随意还是第一次看他戴眼镜,他气质本来就很好,戴上眼镜后格外的斯文好看。
电话里的林晓晓还在滔滔不绝的解释,【意意,有件事我没敢和你说,沈之寒其实喜欢过你的,初二的时候他曾经也写过情书给你的,后来被韩琦知道了,气的就把情书撕了,意意如果你还喜欢沈之寒的话,这次的机会可别错过啊,灵安山的姻缘可灵了,说不定你们就能破镜重圆了。】
陆斯淮微微抬眼看向她放在桌案上的手机。
随意一怔,莫名的心慌,也不知道在慌什么,扔下手中的书,跳下椅子,跑到桌案边,「晓晓,后天见,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没了林晓晓的声音,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被他这么漫不经心的看着,随意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她当初不过是对沈之寒有过一点点的好感而已。
当年他是班长,成绩很好,次次都考班级第一,长得虽然不是很惊艳,但是还算清秀,她对优秀,聪明,成绩好的男生一直都会有莫名的好感,说不上喜欢,就是崇拜而已。
那封情书就是一场乌龙而已,只不过是和别人打赌赌输了,随手在网上抄了几句话而已。
只是,这些事都过去了,随意想想也没必要和陆斯淮解释,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