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佛塔
“那是...什么声音?鬼吗?”
猴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而我也是汗毛竖立,这怪异的声音这次距离我们太近了。
两名保镖虽然刚开始慌张,但还是稳住了阵脚,警惕的对着木门摆好防御姿态,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郑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婴儿啼哭声吓了一大跳,刚拔出的尖刺慌乱间又一把插在我大腿上,好在没插回原处,不过也是给我疼的上蹿下跳,我使劲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声音。
“道哥,这里面怎么会有...婴儿的哭声?”
猴子浑身颤抖的蹲在我身边架着我胳膊,戒备的看着木门。
那诡异的婴儿的啼哭声我只跟郑月提起过,猴子跟保镖都不知道这回事。
见我久久不做声,猴子转过头看着我,我正面目全非的捂着嘴巴忍着疼,郑月那一下可太狠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郑月意识到了自己不经意间给我来了一下后,赶忙小声道歉。
那婴儿的啼哭声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又消失了,在这期间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是鬼在哭吗?
在这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哭,比起那些机关来说,这哭声更让人畏惧生寒,在这幽暗封闭的空间,有限的视野范围,我们身边的黑暗都成了恐惧产生的根源。
“郑小姐,当务之急还是先给道哥把伤口给处理一下吧。”
见没了动静,猴子小心翼翼开口建议道,无论于公于私,毕竟我是这次行动的主心骨,最起码还是要保证我能行动。
两名保镖负责盯着木门,谨防有东西从里面闯出来突袭我们,而郑月和猴子则给我包扎伤口。
因为天气冷,我穿的比较厚,穿脱起来很是费力,所以只是将裤子脱到了膝盖处,剩下一件秋裤时,我是始终不敢再脱了。
“快脱啊!”
“道哥,别磨蹭时间了。”
听着郑月跟猴子的催促声,我面露难色。
“我没穿内裤。”
郑月用手顶住额头,一副无语的神情。
“你踏马的...”
猴子也被我整得无语了,这一番小插曲后,气氛也没先前那么紧张了。
郑月用小剪刀给我秋裤剪断,将盖住伤口的那一块轻轻拿开,露出了伤口。
先前的尖刺是擦着大腿筋而过,没有伤到筋骨,插中了外面的赘肉,虽然深但没有贯穿而出,而我之前一动就痛就是尖刺随着扭动摩擦大腿筋,现在拔出尖刺后,感觉倒是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疼,但能活动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郑月冰凉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将伤口撑开,用医用酒精给我消毒,强烈的灼烧感让我不自主的绷紧了全身筋脉,紧紧的抓住猴子的胳膊,嘴里还死死的咬着猴子的背包。
“咳咳,道哥,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
猴子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着。
等到酒精灼烧感降低些后,我这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中有了反应,从小到大就没谈过女朋友,没拉过女孩手,要命的是现在一个女人这么摸我大腿,这我哪能顶得住。
我尴尬的用手将外套往下扯扯挡住,郑月一直在关注着我的伤口,突然看到我这么怪异的举动,有些诧异,再一看我手的位置,顿时脸就红了,她虽然没说什么,但以她这个年纪的阅历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道哥,
不自律啊。”
猴子一边偷笑一边说着风凉话,给我整得尴尬的无地自容。
“你少说两句死不了!”
我开口怼着猴子,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完全是太敏感了,更何况是郑月这种美女。
猴子捂着嘴一直偷笑顾不上说话,我咬着嘴唇,气氛顿时就显得有些尴尬,尴尬的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郑月手上的动作明显加快,上完药缠上绷带后,就转过身蹲在一旁收拾自己的背包去了。
“没啥大事,伤到的是外面的赘肉,里面没伤到,别沾水,勤换药,不感染的话很快就能好。”
郑月背过身后才说,显然是我整的有点尴尬。
事已至此,先提裤子。
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说呢,权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在是我不运动的原因,这堆积的赘肉还起了个防弹衣的作用。
我站起身试了试踉踉跄跄还能走,虽然还是有点疼,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郑月也将背包收拾好,站的离我远远的,生怕我吃了她似得。
现在的局面我们想出去不得不面对这扇木门了,而这扇门背后又有那诡异的婴儿啼哭声,不过那婴儿的啼哭声后续再没有响起过。
“那声音你们也听到了,不像是人为制造的。”
先前因为听不清楚的原因,我怀疑可能是有人用设备播放的,但是如今这声音凄厉真切,与我们似乎仅有一门之隔,这种程度的声音绝对不是这个时期的设备可以播放出来的。
“那是什么?”
一想起里面还不知道存在什么怪物,郑月又凑到我身边,比起我,显然那怪物更可怕许多。
两名保镖也很好奇我怎么回答,回头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即使这么近距离听到,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怪物,鬼怪之说,我是不信的,信得话也不会干盗墓这一行。
“不能是那东西吧?”
猴子偷偷说道,这种场面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猴子站不住脚也很正常。
“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什么妖魔鬼怪,再者说,这里是佛塔,有什么妖魔鬼怪佛祖早就干死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作为团队主心骨的存在还是要开口稳定军心的。
但这说法明显苍白无力,人是一个善于思考的生物,面对未知的恐惧,你的臆想会击穿你的心理防线,恐惧到了极点,外界稍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让人疯掉,这也是很多传言有人见鬼变成了神经病,其实是内心的压力太大,达到了临界线,外界稍有风吹草动带来的的刺激便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你若不能自身去克服,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我来。”
看着那紧闭的木门,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里面鬼叫,更主要的起到一个表率的作用。
“真要进去吗?”
郑月害怕的躲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衣角,摆出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在这种环境下,那种恐惧不是一般人能够克服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尽管先前有我给她打的预防针,告知了她这里面的情况,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是另一回事了。
“回去的路已经封死了,我们想要出去只有从这里走了。”
这是事实,整个地下除了那些白骨红石,只有这座孤零零的佛塔了,佛塔可能贯穿着所有楼梯通向的空间,而它蕴藏着多少危险却不得而知。
我踉跄的向前走去,猴子拉住我的胳膊。
“道哥!我去,你还带着伤...”
我摇了摇头,知道猴子是为我好,尽管之前猴子还被那诡异的婴儿哭泣声吓到,但还是壮着胆子要替我打先锋,对此,我很是感动,但还是拒绝了猴子的好意,猴子是我在这里最熟的人,若是猴子在这里也负伤了,我和猴子的处境就显得被动了许多,是死是活全要看别人脸色。
“无妨,我八字硬,祖传的,逢凶化吉。”
所有人举起钢伞警惕着,我接过郑月递过来的备用手电,重新踏上了台阶。
第一层的台阶因为我先前的踩踏已经陷了下去,足以确保不会再触发机关了,上面的两层台阶我可不敢保证,好在台阶很短,我直接跨过两层台阶登上平台上面,那扇木门就在我眼前,距离我半米远。
我将手放在木门上,深呼吸一口气。
咿呀声响起,这扇门似乎很久没被人打开过了,上面满是尘土不说,木质结构已经有了些腐朽,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倒塌。
我推开一指宽的缝隙停了下来。
不对!
又没上锁,这一路上走过来,这里的门都没有上锁,若是佛教用来藏经纳宝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如此不设防,空有台阶上的机关可不能百分百阻挡入侵者。
可若不是佛教用来藏宝的,那又为何在此修建如此规模的佛塔,在地下修建这种建筑,无论在哪个朝代,其工作量都无比的庞大,根本不是寻常佛教中人能承受得起的,如此耗费人力物力的建筑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不敢轻举妄动,门后可能藏有大型机关,稍有不慎,我们都会在此毙命,有了先前的教训,做事还是谨慎一些要好,这里的机关不同于寻常古墓所设的机关,不能以常理待之。
我在手指上吐了口吐沫,放在门上的小格子中,在一些电视剧中经常能看到用这种方式来偷窥里面。
上面的那层窗纸不知历经多少岁月,早已脆弱无比,很轻松的被我给捅开。
将手电从那条一指宽的缝隙中射进去,而我则趴在那个捅开的小格子前向里望去。
能看到的视野很有限。
但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在房间中央,一个穿着白色古代长服的身影跪伏在地,作五体投地状,满头乌发散在头两旁,少许的长发搭在背上。
这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