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正简单的收拾着行李,朱葛带着人赶到了。
何苗连忙将事情的始末告知朱葛,朱葛大吃一惊,将秦笙确为太子嫡子的消息告诉了何苗和秦溯。
何苗气得想把秦大山打一顿,这么危险的事就这么瞒着她,害得她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如果不是事关姬子默,她把人给扣下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阿洪,接着审,这位秦家的宠妾知道的肯定不只这些。不……带着走,在路上慢慢审,一定要让她把知道的消息全都给我吐出来!」何苗看向阿洪,「另外,给姬公子取信,把所知道的消息尽数告知他,顺便向他求援。」
说着,她又转头看向秦溯:「我们往哪里走?」
「去京城。」秦溯几乎立刻给了答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朱葛,立刻给大哥送信。」
朱葛抱拳:「属下这就去。」
话音未落,身影便隐进了黑暗中。
「不知道大山去了何处,如何能联系得上他?」何苗抿紧了唇,面色凝重。事关当朝太子的嫡子,如果秦大山能回来处理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这件事是他从头到尾一手操办的。
「大哥他们自有一套联系方式,无论身在何处都能联系得上,只不过时间有长短罢了,不过最后都能赶到。」秦溯点头,「事不宜迟,走吧。」
何苗点点头,路过小李氏的时候,倾身抱了抱她:「阿娘,带上银钱就走,莫要逗留太久。告诉阿临,要好好读书,莫要惫懒。等我回来,定要考他。」
「你乖,家里的事就不要惦记了,此去一路要小心谨慎,凡事莫要逞强,注意安全,莫要负伤。」小李氏帮何苗整理了下发髻,「以你的本事,无论到了何处都能活得很好,这一点阿娘很放心。等你彻底安稳下来了,记得给阿娘寄一封平安信,信中不必多言,平安二字便很好了。」
「是,阿娘,我记住了。」何苗不舍的亲了亲小李氏的脸,狠狠心,松开小李氏,从秦溯手中抱走秦笙,含着泪,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
秦溯冲何老三夫妇点了点头,便匆匆跟着何苗走了。
一起走的还有朱葛留下来诸多暗卫,还有他从基地带回来的那些,皆隐入了暗中,悄然跟随。
一路上秦溯带着何苗辗转,找了条最远,却是最安全的路,悄无声息的带着何苗往京城走。
这一路,他们根本就不敢住客栈驿站,几乎都是在荒郊野外过夜的。
出走后的第二日,阿海便将那位宠妾知道的所有消息尽数逼问了出来,之后便将她留在了某个小镇上,给了她回京的银两后,便放她自行离开了。
第三日,留着给秦大山传递消息的朱葛在送走消息后便赶了上来,和秦溯轮流赶马车,且每到一个地方便换一辆马车,从此便开始了日夜兼程之路。
第五日,他们途径一处时,遇到了正在厮杀的两批人,秦溯认出了其中一些人,分辨出这些人分别隶属于太子和二皇子,他们便悄悄的避开了,寻了另一条路,继续往京城赶。
第八日,秦大山终于赶上了他们,见到安然无恙的何苗三人后,狠狠的松了口气。
听着秦溯一路上的安排,视线却始终落在不远处正在吃东西的何苗和秦笙身上,秦大山头也不会的拍了拍秦溯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如今京城大局已定,这些不过是二皇子一档的最后挣扎罢了,亦无需担心。二叔之事我亦已知晓,待我回京之后再行料理也不迟。现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到这里,秦大山终于转过头看秦溯了,「阿溯,你去,把阿笙抱走,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说。」
秦溯看了一眼在自家大哥出现之后便萦绕着旁人勿近的气息的何苗,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明白了秦大山口中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是指什么了。
他有些头疼的摸了摸鼻子,道:「大哥,你且好好哄哄吧,小嫂子在得知阿笙的身份之前就已经很生气了,还说出了你没空吃醋的话,大哥自求多福吧。」
说罢,秦溯几步走到何苗面前:「小阿笙,叔叔带你去那边玩好不好呀?」
秦笙看了看何苗,又转头看了看秦大山,乖巧的应了声:「好。」
秦笙被秦溯带去玩了。
秦大山看着这俩人越玩越远,便吩咐两人不要走太远,便悄无声息的蹭到何苗身边:「苗苗……」
何苗生着气呢,撇过头不理他。
秦大山想了想,扯了扯何苗的袖子:「娘子为夫知道错了,你莫要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为夫是会心疼的。」
何苗转头瞪他:「走开!本姑娘用不着你心疼!」
「用得着的,用得着的,娘子……」秦大山顺势将何苗揽入怀中,不顾她的扭捏挣扎,揽着她的腰身就是不撒手,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的头顶上,喟叹道,「苗苗,我好想你。」
何苗不说话。
「我错了,我应该不顾你的阻拦,将身世告知你……」秦大山低声道歉,声音里含着的笑意惹得何苗一个手肘撞了过去。
秦大山痛得闷哼一声,终于收起了插科打诨的嬉笑打闹,郑重其事的道歉:「阿苗,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阿笙的身份的。」
何苗也不是真的怪他隐瞒,毕竟这事太大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危险,可是……
「这样危险,我当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何苗恼火,「你怎能让我对这么危险的事一点准备都没有?」
「如若不是因为透露消息的人是姬子默身边的阿渊,如若不是我恰好担心那妾室说谎,把人交给了阿洪和阿海处置,如若不是阿洪和阿海恰好问出这么重要的消息……」何苗简直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jj.br>
秦大山紧紧的将颤抖着身体的何苗抱住,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我错了,娘子,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