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隐形力量(2)
李龙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就如坐针毡,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找到切自己手的人。本身就车祸摔得不轻,又被他们折腾了一天一夜,仗着年轻恢复得快,要按医生的说法,不躺个十天半月的都下不了床。
分析收集各路情报,焦点再次汇集周村。当年疤脸这种狠人在周村让人莫名其妙地爆了头,还不了了之。现在自己才伸出脚来试试水,就有人惦记着给点小教训,这他妈的也太邪乎啦!
从刘经理口中说出来的话,倒底有多少可信度?大老板真的会拼全力保护自己?
闲得蛋疼的他,终于耐住性子,躺病床上前恩后想,越想越不对劲。
“喂,林华你现在忙什么?”忍不住好奇心的他,决定和林华好好商量商量,一定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要钱没挣着,先把小命给报销了。
“龙哥,恢复好了吧!我这几天正带着几个兄弟帮你查人呢!”
“你先别管了,赶紧来医院接我。”
“行吗?这才几天时间。”
“你来就行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你聊。”
龙哥临时起意要出院,马上吩咐侍候着的小弟办出院手续,就等着林华来接。
林华接到电话时,正领着几个兄弟在海城接受他们管理的店中巡查,00量贩式的前台小妹告诉他“华哥,这几天,经常会有一帮年轻的外地人来消费,他们出手大方但是说话挻狠,动不动就问老板是谁?想不想开下去什么的。”
“他们统一着装,纹身都一样。好像有几个还……做了个吸吹的动作”另外一个服务员傍边插嘴比划动作。
“他们还知道这是龙哥管理的,有几次听他们很嚣张地说:敢做过江龙,就不怕地头蛇。”
林华笑着听她们叽叽喳喳地说完,轻点着头说:“他们不是过江龙,是换了皮的蛇。”
“华哥,这话什么意思?”几个服务员翘首以盼盯着他,想听他说出些惊天内幕好上别的地方吹吹。
龙哥的电话来得很及时,解救了被女孩包围的他。
遣散了小弟,林华整理着几天的收获,待会儿龙哥问起才能有说的,他都出事好几天了也没去探望;如果再拿不出点真材实料的东西,他肯定会心里不爽的。
办完手续的龙哥,早就在医院门口侯着,看见林华的车驶来,迫不及待地靠近还未停稳的车傍,拉开后门就钻进去“华子,直接去卷毛店里。”
“哦,他的店关了,我让他重新找地方,不知找好了没有。”
“算了,去永晟酒店”龙哥一听关店就明白,自然毫不犹豫地叫他去酒店。
晚高峰时段车流行驶缓慢,十字路口等红灯间隙,“龙哥,身体真的全好了?”
看看还包着纱布的手掌,李龙的火气蹭蹭上头,举起狠狠的做个砍的动作,咬牙切齿地说:“让我逮住非千百倍还回去!”
“唉哟”幅度过大胳膊肘砸车窗,疼得他不由啍出声,扭头之际,一辆熟悉的商务车从他们的车傍超车汇入车流。
“华子,追上前面那辆商务车。”
顾不上痛彻心扉的伤害,李龙急吼吼地指着前方商务车喊道。
加速过红灯并道,隔着几辆车保持距离跟上。
确实是狗哥开的车,让李龙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仇恨,凭感觉就能认出的车。
柳天今天要领猫哥去周村看厂址,不巧被眼尖的龙哥发现,更没发现被盯上了。猫哥小心把碾碎的白色粉末倒入掏空的卷烟,
不避嫌地当着柳天的面吞云吐雾。
“猫哥,兄弟给你挑的那块地,地理位置绝佳,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只要进了山,神仙都没招。”为了这个好地方不落入他人之手,老爷子硬扞着搞黄拆迁征地的进程。柳天卖起人情,把事情往大了说。
“天哥,你们家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家的聚宝盆那可真的是日进斗金,我们挣的叫掉脑袋的钱。”猫哥眯着眼,不动声色地直指要害。
听了猫哥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柳天脸红了又白,又不敢反唇相讥,卖乖不成蚀把米,这些都是惹不起的瘟神,惹火了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柳天讪讪一笑闭口不言。
林华自然而然的盯着商务车紧跟不放,熟悉的道路上车变得稀少,不时有拉矿的大货车轰隆隆相对驶来,卷起阵阵灰土扬起。
“龙哥,他们这是去周村的节奏,需要通知兄弟们过来吗?”林华问后排一直默不作声的他。
“不用,只要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在慢慢找机会收拾他们。这里边牵扯的东西,肯定不是我能掌控的大场面。”
突然间心平气和的态度大转变,搞得林华有些不会了。再次强调道:“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叫弟兄们来灭了他们。”
“你不是经常会说三思而后行,怎么现在倒不明白了。”
“难道真要吃哑巴亏!”
“嘿嘿,怎么可能呢!不用跟得太紧,只要确定去了周村,往后有的是日子打交道。”
李龙拼打江湖多年,还能在外面活得有滋有味,又且会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精于伪装的假像也是他自保的本领。
林华举手狠狠砸向方向盘,不甘怒气化成连续不断的鸣笛声。
堵得水泄不通的村口,柳大炮亲自出马,把自己的越野车横在路中央挡住一侧车道,指挥着从村里排成长串的拉矿车优先通过。
商务车也被堵在车流之中,敢怒不敢言的车主们,纷纷摁着杂乱的喇叭发泄不满。
“赶着去投胎呀,”柳大炮遥指着车流中摁得最欢畅的几辆车骂,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接听。
柳大炮收起电话,一路小跑着来到商务车傍,把头伸进去看看,转身又跑到自己的车上,也不管车队,调头就往村里开。
柳大炮的一举一动尽收二人眼底,“幸亏没有轻举妄动,要不吃亏的就是咱们了。”李龙望着往村里渐行渐远的商务车心有余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