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枪

第10章 枪

“对啊,弄几把枪带过去,还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陈书年记下电话走出厕所。

“你在里面喊什么呢?”

“没什么,想到一个发财妙计!”

“什么发财妙计?”

“呃,还不成熟,以后再说。”

“神经兮兮的。”胡丽撅着嘴嘟囔道。

陈书年态度强硬坚决要出院,院方也没办法稍微检查了一下看没什么大碍就放行了。出了医院陈书年找了家银行取了十万块现金用塑料袋装着揣在了怀里。

“这两天麻烦你了,你赶紧上班去吧,我没事了,自己回家就好!”出了医院陈书年对胡丽说。

“啊?我请假了,什么意思?刚出院就赶我走?”

“我有事!”

“有什么事?你睡了一天一夜醒了就有事啊?有什么事不能带我去?”

“我靠,这事跟你说不清!”

“有什么事说不清?你取那么多钱干嘛?约其他女人了吧?你要说是,我这就走!”

“哎呀,不是………行行行,你跟我去吧,你到时候可别怕哈!”陈书年实在拗不过胡丽只好答应她跟着一起去。

陈书年拉胡丽进了个公园,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谨慎的四下看了看。胡丽一头雾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哎哎哎,在这可不行!”

陈书年掏出手机斜了胡丽一眼,拨通了电话,“喂,哥们,有货吗?”

“什么货?你谁啊?”对方回答道。

“喷子啊,找你还能要什么货?”

“什么喷子?”

“我靠,枪啊,你他妈卖这个还不知道什么叫喷子。”陈书年骂道。

“喷你妈了个噗呲!”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书年顿时一股邪火涌上心头,气得双手哆嗦着又拨打了对方的电话,“喂,我操你妈了个骚臭浪贱呆傻烂贱噗呲!”

陈书年骂完刚想挂电话,怎料对方说到,“要货是吧?到三树街27号胡同来,来了打电话。”

“喂喂喂,操!”对方刚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陈书年空对着电话喊了半天。

陈书年和胡丽打了辆车往对方说的地址驶去,胡丽在车上问陈书年,“你真要买那玩意?”

陈书年歪头看着胡丽说,“叫你不要跟着,怎么?怕了?要不前面路口你下车先回去?”

“靠,除了穷老娘还没怕过什么!”

“哟!看不出来啊,你也是江湖儿女!”陈书年打趣道。

胡丽定定地看着陈书年半晌才说到,“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是在设计公司上班吗?”

“干革命的!”

“扯吧你就!”

出租车驶到一条破败却很热闹的街道,这里有很多小贩,卖老鼠蟑螂药的,卖剪子菜刀的,卖跌打损伤药酒的,卖鱼虾蟹海鲜水产的,卖下水牛杂羊头狗肚驴肺的,卖前凸后翘腰细腿长胭脂水粉的,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就差有卖肾的了!

“喂,我到了,怎么交易?”

“你要什么货?”

“有什么货,都什么价?”

“自制三千一把送二十粒花生米,制式的两万,送三十粒!”

“要制式的,什么型号?”

对方说了几个型号,陈书年听说有个型号还自带消音器就果断的说,“就要那个06式,要两把,花生米多来点。”

“就送60粒,多了没有。”

“单买多少钱一粒?”

“十块!”

“十块就十块,

给我准备两万块钱的!”

“好,痛快!”

“怎么交易?”

“那个穿黑色夹克的是你吧?还挎着妞!”

“我靠,你怎么知道?你在哪?”陈书年疑惑地东张西望。

“你等会,我打给你。”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书年带着胡丽在各个小摊位上漫不经心的东看看西看看,等了大约半小时,手机终于响了!

“喂,看见胡同拐角处那个塑料垃圾桶了吧?”对方说。

“看到了,放在那个小推车上的那个是吧?”陈书年问。

“对,你过去验货吧!”

陈书年让胡丽在一个卖海鲜的摊位附近等自己,一个人走到了那个垃圾桶附近,发现旁边几个摊位上不时地有人偷瞄自己,心想这才正常,就把头探进那个垃圾桶翻看起来。

陈书年扒开铺在上层的碎报纸就闻到了一股机油味,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东西没错,就推着那个小车进了胡同,找到个没人地方心念一动就连推车和垃圾桶一起收进了储物戒指。

“喂,东西我看过了没问题,怎么付钱给你?”

“你把货藏哪了?”对方问。

“这你别管,你只管收钱就好了。”

“哦,呵呵,看来兄弟是老江湖了,看见左边树下抽烟的那个环卫工人了吗?”

“看到了。”

“你把钱扔到他面前的垃圾桶里,十分钟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可以走了。”

陈书年从怀里的塑料袋里拿出四万块装进左右两个兜里,剩下的照对方的指示扔进了垃圾桶。抽烟的环卫工人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喂,可以了,你走吧!”对方不到五分钟就打来电话说。

陈书年找到胡丽发现她拎了一袋斑节虾正跟摊主讨价还价,陈书年问她,“想吃海鲜?”

“我靠,人家都卖十五一斤,他要二十,非说自己的虾大,你看看这虾也没大哪去啊。”

“哎呀行了行了,老板,诺,给你!”陈书年掏出五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你这什么好吃给我装什么,装够五百块钱的。”

“呦呵,行,哥们你真牛气,我说妹子,你老公这么有钱你还跟我计较那块八毛的?”胡丽本来还一脸的不高兴,摊主这一声老公叫的她是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跟着摊主挑海鲜去了。

有虾有鱼有螃蟹,鲍鱼的个头也不小,老板一开心还送了一斤竹节蛏,陈书年和胡丽有说有笑的打了个车离开了这条街。

“你那能做饭吗?”坐到出租车上陈书年问胡丽。

“我靠,我租了个搁板房,还做饭呢,下方便面都费劲。”

“嗯?那你平时买了海鲜在哪煮的?”

“啊?我没买过啊!”胡丽很不解地说。

“你都知道斑节虾多少钱一斤,肯定是买过啊。”

“我在超市看到过,没买过。”胡丽难为情地说。

“噢……”陈书年想象的到,一个在上海打工的女孩没有条件烧饭,看到海鲜又因为手头拮据而不舍得买,但却一次次地路过一次次地放弃,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想到这,他尴尬地看向窗外,发现一个卖户外用品的专卖店,店旁还有一个租车行,不禁说到,“我靠,完美组合啊,师傅靠边,靠边停车!”

“啊,怎么了?你们还没说去哪呢就停车!”司机很不高兴地说。

陈书年递给他十块钱说,“不用找了。”

“什么不用找了,起步价就是十块好不啦!”

陈书年懒得跟他废话,起步价明明是八块,拉着胡丽朝那家店走去。

胡丽看左右没什么人,小声地问,“你不是买枪吗?枪呢?”

陈书年一愣,眼珠子咕噜一转胡扯道,“骗你呢,哪是买什么枪,是我托一个朋友带了几块玉石,我们打电话经常那样开玩笑的。”

“啊?你们还真另类,什么玉石?我看看!”胡丽好奇地说。

“喏,这个送你了,就当感谢你这两天陪我了。”

胡丽听他话中有别的意思,似乎在占自己便宜,忍不住想骂人但看到陈书年手中那鸡蛋大小的鹅卵石籽料瞬间就变脸了,欢喜地接过来说,“我靠这真的假的,真给我了?”

“真的,这玩意哥们多的是,我原来都拿它扔着玩!”陈书年满脸得意地说。

两人进了专卖店,陈书年也懒得挨个看,吩咐老板捡最好的露营装备给准备两套,凡是露营能用上的都给我配上,我等会过来取!

老板起初还以为陈书年在开玩笑,怎料陈书年直接将左兜的两万块钱拍到柜台上说,“你动作快点我赶时间,这些钱给你,我等会过来,,多退少补!”说完就拉着胡丽进了旁边的租车行。

“我靠,你疯了,有钱也没你这么花的啊,你打算去哪露营啊?你干嘛要买两套啊?”

“我靠,你问题真多!”

陈书年找到车行老板指着一辆福特猛禽说,“我想租这个车。”

“押金一万,还有身份证。租金一天八百!”

“八佰?那么贵?”胡丽在旁边忍不住说。

陈书年照旧是不废话直接办了手续,对老板说,“能不能叫两个伙计帮我往车上搬点东西,就在隔壁。”

车行老板也好说话,叫上一位店员亲自上阵去到了隔壁专卖店。

“老板,弄好了吗?”

“哎呦,哪那么快,你什么都要最好的我还不得挑一挑。”

“快点哈,弄好了给他们俩搬车上去,我等会再来!”说完又拉着胡丽朝一个超市走去。

“你这是要干嘛?花钱过瘾是吧?”胡丽看到陈书年方便面火腿肠午餐肉烧鸡卤牛肉矿泉水等物满满装了一车忍不住问。

陈书年不理她又搬了两箱白酒放到车上,结账时又跟售货员要了两条中华烟。

猛禽的动力很强,陈书年现在无论是反应还是观察力都在灵力的滋养下大幅提升,开着这大家伙如同操控跑车一样游走在拥堵地上海街头,不到半小时就上了高速。

“咱们这是去哪?”胡丽问。

“找个乡僻疙瘩,打野战去!”陈书年笑道。

在高速上陈书年看到一片树林,林中隐约还有小河,周边都没有城镇村庄就找了个口子下了高速直接开了过去。

鼓捣了半天,帐篷搭起来了,篝火也生起来了,巨大的防水布上摆放了许多吃食,一个折叠桌配六把折叠椅,都打开摆上,没那么多人坐也显得热闹。露营灯挂树上两盏,桌上放一盏,帐篷内放一盏,瓦斯火锅炉内的水沸腾了,放上火锅料胡丽左右看了看突然大喊,“坏啦!咱们买的海鲜忘在出租车后备箱了!”

“在这呢,还能指望你!”陈书年从背后变戏法一样就把那一袋袋的海鲜拿了出来。

“啊?下车的时候没看到你去后备箱拿啊?”胡丽疑惑地说。

陈书年往露营水壶的壶盖里倒满了酒嘬了一口说,“你眼瘸,我明明就拿了。”

“你才眼瘸!”胡丽瞪了他一眼说。

陈书年之所以到郊外露营其实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试枪,但又不想让胡丽知道,于是说,“你先吃着,我去卸个货。”

“嗯?卸货?”

“就是拉屎!”

“靠,你跑远点!”胡丽恶心地吐掉嘴里的鲍鱼说。

天色已暗,各种鸟儿叽叽喳喳争相归巢,陈书年躲到一棵大树后,拿出了手枪,简单鼓捣了一会,子弹上膛保险打开,对着远处一簇绿叶中一片枯黄的树叶开了枪,没有打中,毕竟第一次开枪,后坐力没控制好手微微一颤,子弹就差之千里。第二次有了经验,在开枪的瞬间手上反方向使劲完美抵消了后坐力维持了枪口的平稳。这次打中了,经过几次调整呼吸陈书年做到了百发百中,正在得意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陈书年连忙把枪收进储物戒指,回头看向胡丽,“你怎么过来了?”

“我害怕,还有,那个我也想上厕所。”胡丽四处看了看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又问到,“你刚才在干嘛?我怎么闻着有股怪味?”

“哦,我怕这附近有蛇,砸了几块石头。”

“啊…?你别吓我,真有蛇?”

“哎呀没蛇,有也吓跑了,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去啊!”

“我害怕!”

“那我陪你去,咱俩一起拉!”

树上的鸟巢中三只小鸟幸福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其中一只把头探向窝外,奇怪地看着树下两个白白的像桃一样的东西,一撅一撅地,还时不时发出奇怪的声音。

梦里也有美食和美酒,梦里也有美人,还两个!陈书年睁开眼看到二女坐在桌边窃窃私语,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而她们却一口没动。

“饭好了?你们怎么不吃啊?”

“公子,你醒了。看公子睡的香甜我们不忍扰了公子美梦,就没叫公子起来用餐。”孔星竹说。

“啊!还真是美梦!我睡了多久了?”陈书年搓了搓脸问。

“大约三个时辰吧,天都黑了。”刘祥雪回答道。

“哦,快吃饭吧,你们都饿了吧?”陈书年的意识里已经酒足饭饱但这具身体却很饿,这餐没有喝酒,他打算今晚就杀出去!

“待会我出去你们呆在帐篷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吃完饭,陈书年把两支枪都拿了出来填满子弹对二女说。

“公子要干什么?”孔星竹奇怪地看着陈书年手中的枪说到。

“今晚我带你们逃出去!”

乌云遮月,微风徐徐,黑暗给了这座仅有百十来号人的兵营一张遮羞的幕布以便他们更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白天刚抓回来的一批村民还没来得及将男人和老幼全部剔除,鞭子配合着棍棒逼着他们走向地狱的深渊!

陈书年撩开帐篷恰好看到这一幕,但也无暇顾及,对守卫说,“兄弟,劳烦带我去见都统,我这有刚写好的东西要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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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梦熬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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