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辟邪剑法
哗啦!一股冰凉的水浇在陈书年的脸上,他顿时浑身一震,猛的睁开眼睛。
“看看,我就说是装的吧!巴掌都扇不醒还能不是装的?一盆水浇下去,没得装了吧。”大胡子兵卒拎着一个木桶指着陈书年回头对后面的两个人说。
瘦高个跟在一个脸上有三道刀疤的男人身后一脸的谄媚的说,“都统,就是这小子,我们搞不清来路,没敢随便杀掉!”
刀疤脸凝神看了陈书年一会说,“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摄政王为什么想要抓你?”
陈书年看看四周感到万分沮丧,妈的,千小心万小心就怕睡着了,可竟昏倒了,到底还是回到这具身体上了,现在怎么办吧,死定了!
“问你话呢!”大胡子一个耳光扇在陈书年的脸上,可能是为了在上司面前表现,这一耳光是又脆又响。
陈书年的嘴角渗出血来,颤抖着说,“我叫陈近南,多尔衮抓我是因为……呃……我有本剑谱,呃,对,一本练了可以天下无敌的剑法!”
“什么剑法?”刀疤脸拧着眉头问。
“辟邪剑法!”陈书年脱口而出。
“这人是个骗子,拉河边砍了吧!”刀疤脸说。
陈书年心中一个哆嗦,这就被识破了?古今中外到底还是没几个傻逼啊!瘦高个和大胡子面面相觑,他们很希望陈书年有些来头,可都统只两句话就断定他是骗子,但都统从哪看出来他是个骗子的啊?
大胡子心有不甘对刀疤脸说:“大人不妨让他交出剑谱再杀不迟!”
“他若有练了可以天下无敌的剑谱自己不会练吗?你们俩还能把他绑到这里来?”刀疤脸一脸严肃地说。
“呃,大人说的是,小的愚笨,还望大人见谅!”大胡子连忙附和道。
“行了,拉到河边再杀,省得洗地!”刀疤脸说完转身欲走。
“等一下,等一下!”陈书年大声喊道。
“嗯?”刀疤脸回头看着陈书年满脸的不耐烦!
“我只是在家师去世前将剑法背诵了下来,还没来得及练,都统要是饶我一命,我可以将剑法默写出来送给您。”陈书年努力争取活命,大声喊道。
“给他松绑,再给他把剑!”刀疤脸说。
“啊?”大胡子满脸的不可置信,但被刀疤脸瞪了一眼后就照办了。
“你既然有师父,那什么辟邪剑谱没练,其他剑法多少也练了些吧?耍来我看看。”刀疤脸说。
陈书年接过大胡子手中的长剑只觉得手中一沉,心中想到,我靠,耍一套剑法?我哪会什么剑法,再说这虚弱的身体拿这把剑都吃力,怎么耍?耍公园老头晨练的太极剑还差不多!哎对,太极剑也有些门道或许能蒙混过去,耍完再说自己学艺不精,就会这两下子,也合情合理吧?于是将长剑竖立面前左手两指轻按剑身,闭目假装运气。
此时陈书年的脑海中出现了公园老头练太极剑的身影,动作缓慢清晰很好模仿,于是就跟着舞动起来。一开始动作还很笨拙,慢慢地有了一些心得,在辗转腾挪地间隙还能不时猛然发力,配合前面慢动作的铺垫竟还显得张弛有度,抑扬顿挫;收放自如。
在一次转身时,陈书年发现在大胡子身后左侧的帐篷边有一块橄榄球般大小,黄褐色的鹅卵石,一半没入帐篷里一半在帐篷外,于是心生一计。
大胡子站在陈书年不远处,看着他那所谓的剑法如此不急不躁感觉甚是儿戏,
想到自己白白耽误都统那么长时间,怕是呆会非但没有赏赐可能还会被罚,心中焦急就不由自主地向刀疤脸看去。
陈书年弓着腰慢悠悠用剑扫地般退向大胡子,突然猛地转身,口中大喝,“让他妈你扇老子!”一剑劈向大胡子的颈部!
大胡子正看着刀疤脸喜怒不明的面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颈一凉立刻又火烫一般,下意识用手去摸,瞬间鲜血喷溅,如同水囊乍裂,噗地一声,在空中映着正午的阳光形成了一片红色的喷泉!
陈书年将长剑扔掉,看准石头的位置直挺挺地背对着倒了下去。在倒地的半空还在想,哈哈,老子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临走还拉上你们一个,等我走后你们再弄死我,大家谁也不亏。
噗通,噗呲!陈书年的后脑砸到那块鹅卵石,非但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而触感十分柔软,还没来得及奇怪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我靠,这不是鹅卵石,这是牛皮酒囊!完了!死定了!这下非成植物人不可了!”可能是哪个兵卒在这藏了一袋酒,而牛皮水囊因为被常年摩擦表面光滑润泽,在中午的阳光下还闪出高光来,像极了鹅卵石。
陈书年以为刀疤脸会提刀过来把自己剁了,怎料他竟拍起手来,大声喝道:“好,好,好,精彩!”
瘦高个看到搭档死了非但没有悲伤反而心中窃喜,哈哈,这小子果然不简单,这下赏钱全是自己的了!
刀疤脸走到陈书年身旁说,“只是你最后弃剑仰倒是何原因?”
“呃……小人身体虚弱,一套剑法舞下来已经浑身无力……”
刀疤脸完全不在乎大胡子的死活,他习武多年,看得出陈书年的剑法绝不是胡乱挥舞,反而其动静之中隐约有名家风范,只是这小子并不熟练罢了,于是就对陈书年的话信了几分,“敢问小哥,家师尊姓大名?”
“呃……华山…岳不群!”
“噢,那尊师可曾练了那辟邪剑法”刀疤脸早就听说中原武林有各路高手,各种神奇功法,或许今天自己走大运,碰到一本活着的武功秘籍!
“练啦,当然练啦,只是家师太过醉心剑法冷落了师娘和师妹,她们都不愿意跟他过了,最后家师郁郁而终。”
“噢,那尊师生前武艺已达何种境界?”刀疤脸显然对岳不群的家事不感兴趣,他只在乎那剑法的威力。
“呃……我只见过几次家师练功,他老人家的动作透着阴柔毒辣,可在几十米开外用剑气将树木斩断!”
“啊!大神通啊大神通,只是你所说的几十米是…………?”
“哦,就是几十步开外。”
“厉害!哈哈哈,厉害!那么小哥可愿意将那剑法授予在下?”
“家师已死,也不曾告诫我剑法不可传人,将军英武,小人空有剑谱也没有资源修炼,赠予将军也算成就了一番美事,只是还请先生善待小人!”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修炼这剑法还需要什么资源?”
“哦,这剑法夺天地之气为我所用,所需甚是繁杂,不过只要有银子大都可以买到,小人一时也无法全部说清,待小人将剑法默写出来,将军一看便知!”
“甚妙甚妙,哈哈哈哈,来人啊,给这位小哥准备一个干净的帐篷,好生款待!”刀疤脸又看了一眼瘦高个说,“你过来!”
“都统有何吩……”瘦高个话还没说完就被刀疤脸一刀劈死!
陈书年呆立当场,对这人的行事作风深感恐惧!刀疤脸对陈书年说:“此事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这个人我信不过所以就把他杀了,你不要怕,待我练成剑法自会送你一场富贵!”
“啊!好好好!谢过将军!”陈书年出言附和,心中想到要是真有剑谱,等你练成后我怕是也得跟地上这位一样了!
“对了,你说摄政王也在找这本剑谱?”刀疤脸突然又问到。
“啊……他应该只是听闻江湖上传说家师将剑谱传给了一个叫陈近南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谁!”
“嗯!你且将剑谱写出,他日我若有幸见到摄政王定会给你美言几句,给你个官做也说不定!”
“啊,那就多谢大人了!”陈书年假装万分感激地说道。
来了个仆役把陈书年带到一个刚打扫好的帐篷,只见里面放着两张桌子,一个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另一张放着一只烧鸡,一个肘子一盘花生,还有一坛子酒。桌子后面两米左右的地方有几块木板拼成的平案,上面毛毯被褥枕头等物一应俱全。
吃饱喝足直接去睡觉?不行,刀疤脸不拿到剑谱应该不会杀我!给他写个假剑谱,在这里好吃好喝呆够一个月等任务时间结束?也不行,刀疤脸不蠢,一个月的时间肯定能发现我在耍他。我得想办法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呆够一个月!可帐篷外有六个人在把守,怎么逃?陈书年越想越乱,干脆坐到桌前吃喝起来。
没有筷子,陈书年正吃得满手满脸是油,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人物界面
体力:17
敏捷:65
智力:128
悟性:72
灵力:2
“这具身体还真是虚啊!看来下面三项是同步的,呃,要是真有什么武林秘籍就好了,这两点灵力值就让我学什么都得心应手了!要是有个凌波微步什么的秘籍就可以轻松逃走了。”陈书年愣神间,有两个仆人抬进来一桶洗澡水并送来一套新衣服。
仆人说:“都统让你我传话,他晚上会来找你!”
“好,好!”陈书年脱光后惬意的躺在木桶里附和道。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陈书年感到神清气爽,坐到书桌旁沉思了一会开始研墨。
“辟邪剑法!欲练此功,必先……御女七次,连续七天,以求阴气入体。七日之后,于午夜时择风急处打坐………”陈书年勾着嘴角在纸上写着………
陈书年越写越顺畅,信马由缰,胡诌乱扯,但还能自圆其说,写了一段,自己读来竟感觉合情合理,要不是自己写的他都以为辟邪剑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了。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刀疤脸带着一个留着鼠尾胡的中年人来陈书年的帐内取剑谱。“这里可还安逸?缺什么就跟门口的守卫说,他们是我派来保护你的!”
“多谢大人费心,不缺什么了。”
“噢,那就好,剑谱写到哪了?”
“刚写了第一重,够大人练一段时日了!”
“噢?拿来我看!”
陈书年将刚写好的剑谱递给刀疤脸,心中不免忐忑,生怕他看出破绽一刀把自己劈了。
刀疤脸把剑谱递给鼠尾胡说:“念!”
“欲练此功,必先御女七次,连续七天………”鼠尾胡接过剑谱大声念到。
“哈哈,这剑法当真邪门的很!”刀疤脸只会说汉语并不识字,此刻听完不禁笑道。
“是啊,小人穷困落魄,老婆都没有一个,自然是没有能力练这剑法了。”陈书年紧张的说。
鼠尾胡斜了一眼陈书年对刀疤脸说,“都统,这剑法所述倒也合情合理,只是这一夜七次,连续七日,怕是不好坚持啊!莫不是这小子胡乱……”
“嗯?你这是看不起我吗?”鼠尾胡还没说完就被刀疤脸厉声打断。
“啊,不敢不敢!”鼠尾胡连忙后退说到。
“吩咐下去,把最近抓到的女人集中起来给我挑一下!”刀疤脸说。
“好,小的这就去办”
“小哥要不要也挑两个玩玩?以前没机会修炼,何不趁此机会也修炼一番?”
“啊?小人身体虚弱怕是无福消受……”
“嗯?你那剑法不是说可以采阴补阳吗?莫不是信口开河?”
“小人也想练,只是大人练了,小人不敢再练……”
“噢,你还挺明白!不妨事,你只练这第一重好了,所有花费我来负责,后面的我就不管你了……”
“啊,多谢大人!”陈书年心中一阵恶寒,这可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啊!
晚饭很丰盛,鸡鱼肉蛋,瓜果蔬菜一应俱全,陈书年打算多喝点酒早点睡,朝守卫要了两坛子汾酒,自斟自饮。陈书年酒意正浓时听到帐外一阵嘶喊,撩开帐篷探出头看到几个丙丁正押送一群女人向兵营中间走去,其间鞭打脚踹十分暴力。
“看来是给那刀疤脸送去的,我靠,我胡诌的剑法竟然间接害了她们!嗯,也不能这么想,要是她们不送去刀疤脸哪里,被底层兵丁玩弄,下场可能会更惨。唉……我自身难保也帮不了你们。”陈书年回到帐篷躺在床上想。
突然帐篷被掀开,有人推进来两名女子并在帐外大声喊道,“都统送你的礼物!”
陈书年吓了一跳,连忙坐起,只见两个衣衫单薄的女孩跪在地上,动作狼狈,可能是被推进来时没有站稳。
陈书年走过去把她们一一扶起问,“怎么了?你们是被抓到这的吗?”
其中一个身上有明显鞭痕,衣服破烂的女孩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陈书年说,“公子,小女愿意服侍公子,-怎样都行,只求公子不要打我!”
陈书年一时不知所措,看向另一位青衣女孩,她见陈书年看来又连忙跪下,瑟瑟发抖,“小女也……也是……!”
“你们不要害怕,我也是被抓来的,只因这里的那什么都统有求于我才善待我,我也是汉人,不会伤害你们的,快起来吧。”陈书年又将青衣女子扶起说。
两名女子见陈书年没有剃发,感到十分亲切,心中也因此放松了许多。陈书年看她们不再那么紧张于是说,“你们饿了吧?我这有些吃食,你们要是不嫌弃就……”
二女看向陈书年指向的桌子,咽了下口水,连忙道谢,随即就走过去对着一桌的残羹剩饭吞虎咽起来。
陈书年等他俩吃完说,“蛮子在监视我,如果我不跟你们行男女之事,他们定会生疑……所以请……”
“啊,好的,我们这就过来服侍公子!”青衣女子说。
“啊?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是要你们俩每搁一盏茶的时间就轮流叫喊一番,这样方可掩人耳目。”陈书年感觉自己说话越来越文绉绉了,他自以为古人说话就应该如此。
“公子……公子莫不是嫌弃我们是残花败柳?”
“姑娘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愿乘人之危,你们被蛮子糟蹋是身不由己,无须介怀,在这乱世留得性命才重要,在我眼里两位依然是冰清玉洁!”陈书年开慰道。
几经商讨,二女同意轮番叫喊以便混淆视听,而陈书年在这销魂的叫喊声中出奇的没有心痒,反而内心平静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