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帝辛收妲己

第159章 帝辛收妲己

女娲宫,分内殿外殿,外殿之处,乃是百姓上香之地,内殿,则放置着娲皇雕像。

帝辛让文武百官,居于外殿上香,自己则是带着武成王黄飞虎,礼乐大夫商容,一起去了内殿。

内殿之中,异常华丽,五彩金,金童对对执幢,玉女双双捧如意。

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

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

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

帝辛命黄飞虎,将娲皇雕像前的幔帐给拉开,露出女娲圣像。

容貌瑞丽,瑞彩翩翩,国色天姿,宛然如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绝美不可方物。

帝辛拱手,对女娲神像一拜,道,“人皇帝辛,感念圣母娘娘造人之恩,今于三月十五,女娲娘娘诞辰之日,前来为圣母娘娘上香,敬圣母娘娘。”

帝辛说话,十分真挚,他点燃三炷香,来到神像之前,缓缓插下。

然后叩拜,叩拜之时,一阵无名古怪之风,突然吹动了幔帐。

在武成王黄飞虎,商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粒璀璨金光,冲入帝辛识海之中。

帝辛识海之中,金光缓缓散去,露出了一颗金色的菩提子。

菩提子上,道纹阵阵,玄妙无比,散发出无比浓郁的金色佛光,金色佛光乍一看上去,大慈大悲,可再仔细看去,却又有一股说不清楚的诡异味道,只是盯着看几眼,心中的负面情绪,便无限增强。

就连帝辛一时没有防备,双眼中,都露出一丝迷惑,混乱。

女娲宫外,准提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看吾菩提小阵的厉害!”

他声音落下,帝辛识海之中,那一粒金色的菩提子,开始极速旋转,浓郁的金色道纹,好似蜘蛛网一般,向帝辛脑海深处弥漫而去。

正当要入侵到帝辛识海真灵之处的时候,忽然,菩提子好似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伟力,瑟瑟发抖起来,疯狂向后退去。

女娲宫外,准提脸色一变,“那是何物,竟然可驱散吾西方圣物?”

心念一动,准提元神,化入菩提子中。

便见到帝辛识海深处,一尊金色小印,不断围绕其真灵旋转,恐怖的人皇紫气,自金色小印中喷薄出来,不断磨灭着那金色灿烂佛光。

不过颜值间,便将那金色菩提子逼到了角落里。

准提面色,早已经大变了起来,“这是......人道至宝崆峒印,那崆峒印,不是在人族祖地,人皇殿中镇压人族气运,怎会.....怎会到了这帝辛识海之中?”

声音刚刚落下,崆峒印中,又喷涂出一副无比浓郁的人皇紫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那菩提子给包裹住。

数息之后,人皇紫气散去,菩提子,已经荡然无存。

娲皇宫外,准提身子,一个趔趄,脸色微微一白,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下来。

“没想到,人族.....还有此等手段,这一次,吾西方栽了。”

准提暗暗骂道,刚刚那一瞬间,人皇紫气包裹住菩提子,将菩提子消灭之后,又以人皇紫气,将他的元神自帝辛识海中逼出去。

强如圣人元神,万劫不灭,万法不侵,可在那恐怖的人皇紫气之下,也无法强行对抗,因为准提,竟然也受到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小伤。

准提脸色,更加难看,身为诸天六圣之一,

万劫不灭的存在,竟然在这人皇手中吃了个瘪。

人皇紫气造成的伤势,微不足道,可插手量劫,煞气反噬,可就十分麻烦了。

此时,准提伸出手掌,手掌已经被黑色的煞气萦绕大半,此乃是最精纯的量劫煞气,即便是以圣人伟力,都无法清楚,唯有以最为精纯的功德之力,才能一丝丝磨灭。

“可恶,吾西方功德,本来便不多,还都是借来的,这量劫煞气,忒可恶也!”

准提暗骂一声,化作一道流光,向西方之地飞去。

事已至此,有崆峒印在,别说菩提小阵,便是菩提大阵,也威胁不到那帝辛了。

准提离去,女娲宫中,帝辛的脸色,也彻底恢复了清明。

想到刚刚脑海之中,那充满金色蛊惑之意的气息,帝辛脸色,越发变得冰冷起来。

若若不是有崆峒印在手,他身上的人皇紫气,是无法抵挡那一股蛊惑气息的。

帝辛吐出一口浊气,昊天金阙玉皇大天尊说的没错,的确有人在觊觎他人皇紫气,想要颠覆他大商江山,但有他帝辛在,敌人所图,所谋,只能是镜中花,水中月。

黄飞虎,商容见帝辛脸色不好看,不禁担心道,“大王,可是身体不适?”

帝辛摆手,“无碍,只是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罢了。”

接下来,黄飞虎,商容,也各自上了三炷香,等上香完毕之后,帝辛又再一次浩浩荡荡,回了皇城之中。

一入皇城,帝辛身上的人皇之气,陡然增加十倍,恐怖的人皇之气,氤氲于体内,体外,散发出一股万劫不灭的味道。

皇城之中,帝辛便是主宰者,即便是诸天六圣齐齐出手,也奈何不了帝辛。

帝辛上香一月之后,姜子牙,申公豹,也到了人族西方,也就是四大诸侯王,西伯侯姬昌的地盘。

西岐,城中,申公豹看着陡峭不平的道路,百姓脸上,面露菜色,劳苦不堪,周遭房屋,有些豪华到了极致,有的连屋顶,都露出一个大窟窿,不禁皱起了眉头,“子牙大哥,这西岐城......恐怕连朝歌十分之一都比较不了,为何梧桐仙长,会让咱们来这种地方呢?”

姜子牙摇头,“吾也不知,不过既然来了,便安心等待一段时间吧,或许天命真主,马上就会现身了。”

时间流转,眨眼之间,又是八个月过去了,大商内服,皇城朝歌之中,人皇下令,命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前来朝歌朝贡。

一时间,无数匹快马,自商直道,向各大诸侯国赶去,人皇之令,传遍整个人族。

朝歌,龙德店中,帝辛一身人皇帝袍,威严肃穆,漆黑深邃的眼神中,幽光不时闪烁,骇人心魄。

自他登基以来,便学着父皇帝乙的样子,极力打压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这些年来,表面上,四大诸侯王,也安分了不少。

时常前来朝歌朝贡,可帝辛心中清楚,四大诸侯王,并未如表面一般安分,内心,恐怕各有计较。

尤其让帝辛谨慎,担心的,便是那西伯侯姬昌。

姬昌,为人隐忍不拔,为人和善,不抢不争,昔年帝乙人皇在位的时候,都对其十分仰仗。

但帝辛深知,西岐的实力,在明面上,居于四大诸侯王末尾,可暗地里,根据帝辛调查,西伯侯实力,绝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对手,一个值得帝辛认真对待的对手。

此时,西岐,西伯侯府邸,西伯侯姬昌看着手中从朝歌传来的帝令,良久之后,叹息一声,脸色变得越发的凝重起来。

姬昌,乃是何等人也,追随过帝乙人皇,玩弄了一辈子的朝堂计谋,对于帝辛的想法,如何看不出来?

姬昌,素有野心,当年自上一代西伯侯中继承诸侯王位的时候,便窥探过人皇之位。

但后来,帝乙即位,乃是中兴之主,极力削弱诸侯势力,姬昌不得已,只能屈居于帝乙之下,为大商镇守一方。

原本打算,等帝乙逝去之后,下一任商王,没有帝乙的手腕,能力,到时候,自己以四大诸侯王之首,拥兵自重,便可渐渐取而代之,重立周国,尊位人皇。

可没想到,又遇到了这个甚至比其父皇帝乙还要恐怖的帝辛。

这些年来,西伯侯虽然只见过帝辛一面,但自朝歌摊探子不断传来的消息看。

帝辛谋略,才能,心机,甚至还要胜过其父皇帝乙。

此番,帝辛召集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进朝歌,名义上是为了先王的祭典,可实际上,乃是为了查探四大诸侯的真实心思罢了。

姬昌眉头紧皱起来,帝辛在位这些年来,雄才大略彰显的淋漓尽致,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能有几分把握。

正当姬昌苦思冥想之时,门外脚步声传来,姬昌长子伯邑考,步入了房中,他有些担心道。

“父王,此番,大王召吾等众多诸侯进境,真实目的......可是为了试探吾等诸侯王的实力?”

姬昌点头,“吾儿聪明,大王雄才大略,正是此意。”

伯邑考又道,“那此次前去朝歌,安全否?”

姬昌摇了摇头,“不知啊,大王.....帝辛,吾越来越看不透了。”

正当伯邑考,姬昌脸色凝重,思索的时候,门外,又有一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身着锦袍,面若冠玉,身材挺拔,双眼深邃,让人如沐春风,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信服。

他走到房中,淡淡说道,“父王追随得道真仙,修了一身精妙道术,不如算上一卦,到时候,测一测吉凶,若是吉兆,去一趟朝歌,那也无妨,若是凶兆,便称病不去,让兄长伯邑考,儿臣姬发代劳,也未尝不可。”

伯邑考目光一亮,“对啊父王,姬发说的没错,您可以算上一卦,测测吉凶。”

姬昌叹息一声,“如今的办法,只有如此了。”

姬昌乃是凡人,每一次起卦,测算,耗费乃是精血,极难补充,因此平常之时,很少算卦,不过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即,姬昌便是取出龟壳,开始推演起来此行是吉是凶。

而伯邑考,姬发,则在身旁默默等待,神情上,十分凝重,父王的宏图大志,他们心中皆清楚,但如今,人皇如此作为,他们西岐,能否一飞冲天,犹未可知。

点燃的幽香,很快便是燃尽了一根,伯邑考见状,再次点上,不多时,又点燃了一根,很快,再次燃尽。

来来回回三次,姬昌终于停下了推演,脸上闪过一抹疲惫。

喝了一口参茶,整理一下思绪,姬昌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此卦,甚为古怪,但从卦象上来看,却并无凶险,看样子,人皇并无对吾等诸侯王动手的打算。”

姬发脸上,仍然有些担心,“父王有宏图大志,此行不妥,不如儿臣代父前去?”

姬昌摇头,“不可。”

“你并不了解帝辛,其登基之后,一系列作为,颇有深意,为父猜测,此次诸侯会盟,共赴朝歌,若是为父去了,或许能安然无恙,可若是不去,引起帝辛忌惮,到了那时,或许便要引来杀身之祸。”

伯邑考沉默了下来,不再言语。

姬昌又看向了次子姬发,道,“发儿,你如何看?”

姬发和煦一笑,道,“既然卦象显示没有凶兆,那父王放心前去就是了。”

姬昌继续说道,“若是人皇假借此次诸侯进朝歌,有所动作,那又该如何?”

姬发笑了笑,开始解释道,“大王雄才大略,乃是一位雄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卦象凶险,证明大王要对众多之诸侯王出手,可如今,卦象平稳,大王,又将所有的诸侯王召集,相比只是为了震慑,试探一番诸侯们,并无其他意思,父王,可放心前去。”

姬昌看着这个二儿子,分析的有理有据,不禁笑道,“既然如此,那为父,便亲自去一趟朝歌,伯邑考,你便随为父走一趟吧,看看当今人皇,将大商内服,治理成什么样子了。”

“是,父亲。”

伯邑考点头,对朝歌,他也期待许久了。

与此同时,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亦得到了消息,准备一番后,便打算向朝歌进发。

此时,朝歌皇城,龙德殿中,帝辛正在修行,数不尽的人皇紫气,萦绕在他周身,不断向他体内涌去。

随着紫气入如入体,一道道无法形容的震荡声,于龙德殿中响起,低沉,厚重,宛若龙吟。

一道道几乎不可见的杂质,被帝辛逼出体外,化作一缕黑气,随风散去。

一个时辰之后,帝辛停止修行,缓缓起身,一双漆黑的眸子,更加摄人心魄,光是眸光,便要让人承受不住,忍不住顶礼膜拜。

“马上便是朝见八百诸侯,还有四大诸侯王的时候了,孤倒是要看看,谁对吾大商中心,谁心中,又有不臣之心。”

帝辛脸上,陡然出现一抹冷意,吓的殿外,正在守护的费仲,尤浑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眼中露出畏惧之意。

伴君如伴虎,大王自登基之后,气势越来越恐怖了......再这样下去,即使不犯错被处死,也要活生生被吓死啊。

帝辛修行完毕,便开始处理起来各地的奏折。

一个时辰的时间,眨眼逝去,帝辛伸了个懒腰,正准备继续批阅的时候,却一旁的费仲,尤浑,坐立不安,欲言又止,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帝辛见了,心中不禁来气,斥责道,“身为孤身旁近臣,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为何吞吞吐吐,扭扭捏捏?”

帝辛声音不大,但落在费仲,尤浑耳中,却不亚于惊雷炸响,席卷八荒,吓的二人,噗通一声,便是跪倒在了地上,颤颤巍巍道。

“王后娘娘,交代给了臣等一件事情,让臣等,务必告诉大王......”

“王后有什么事情,说来便是,何必做出这么一副样子。”

帝辛声音,再次冰冷几分,自他登基之后,费仲,尤浑便在他身边伺候,以帝辛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费仲,尤浑,有些心术不正,不过在帝辛看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心术不正又如何,帝王之术,海纳百川,只要能为大商做出贡献,即便是贪财,贪权了一些,亦无伤大雅。

费仲,尤浑对视了一眼,瑟瑟发抖,一子也不敢隐瞒,道,“王后娘娘说,大王登基数年,可宫中只有殷洪,殷郊两位王子,人丁稀薄,需多多纳妃,以定大商根基,保证大商国祚绵延万世,如此一来,才对得起先王啊。”

帝辛来了几丝兴趣,道,“纳妃,那王后那边既然提出,可有人选了?”

一听这话,费仲,尤浑脸上的惧意散去了不少,连忙道,“王后娘娘说,冀州候苏护之女苏妲己,美若天仙,且贤良淑德,性子柔软和善,可入后宫,服侍大王。”

“苏妲己......”

帝辛沉吟片刻,脸上陡然多了几分兴趣,笑道,“孤宫中,的确少几位美人,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传旨,让那冀州侯苏护之女,准备进朝歌吧,孤倒是要看看,绝美如天仙的苏妲己,美貌到底有多惊人。”

费仲,尤浑大喜,“是,是,臣等这就去办,”

二人连忙出了龙德殿,一个人向王后传递消息,一个则是拟人皇法旨,命人自商直道,向冀州传递而去。

帝辛,则继续在龙德殿中处理,批阅奏折。

治理大商,改革弊端,需事必躬亲,即便是有人皇紫气加持的帝辛,也感到十分烦躁。

时间流转,眨眼之间,便是十日时间过去了。

这一日,朝歌帝令,传到了冀州侯苏护的手中。

冀州侯府,苏护看着自朝歌传来的人皇法旨,

自家小女妲己,虽长得美若天仙,可素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冀州众官员,都只隐约知道他苏护还有一个小女。

却并不了解其中详情,不知道长相,大王,又怎是知道的?

想到这里,苏护心中,便是没来由的一股怒气,怒斥道,“哪个狗东西乱传出去的消息,要是让本侯知道,定要将其抓进大狱,严审三天三夜。”

可随后,苏护又是皱起了眉头,脸上出现了一丝罕见的凝重。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当今大王,雄才大略,继往开来,甚至要超越先王帝乙,身边的女人,定然不少,妲己能够被大王看上,自然是其荣幸,皇城之中,诡计多端,踏错一步,便是刀山火海,妲己生性善良,不喜斗争,若是入了皇城之中,又能存在几天呢?”

苏护紧紧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到底是何人泄密,将妲己的信息,给传了出去,如今,一方面是自家女儿的终生幸福,一方面又是大王的帝令,苏护一时间,陷入了十分为难的处境。

犹豫良久,苏护对着门外道,“请忠儿前来书房议事。”

苏护有一儿一女,发妻早逝,长子名叫苏全忠,智勇双全,文韬武略,俱是上等,叫苏全忠来商议商议,或许能有其他的办法。

很快,苏全忠便赶到了书房,神清气爽,笑道,“儿臣,参见父王。”

苏护连忙摆手,将手中的帝令给苏全忠看。

苏全忠看过之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变得无比凝重起来,“大王要纳妲己妹妹为妃,让其进皇城朝歌,服侍大王?”

“是啊,此事,为父也不知为何会传到朝歌,如今人王有令,该......该怎么办是好啊。”

苏护一脸忧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妹妹善良,天真无邪,而那深宫之中,凶险更超过战场,妹妹若是进了宫,必遭不测,父王,万万不能答应此事啊。”

苏全忠幼年丧母,和妹妹妲己相依为命,兄妹二人之间的感情是极为浓厚的。

“若是一般人,父王定推辞了,可开口的乃是大王,为父如何拒绝?”

苏护长叹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此事因妲己而起,还是将事情告诉妲己,听听妲己的看法吧。”

苏护,苏全忠来到了妲己闺房之中,询问妲己意见。

闺房之中,妲己正在弹奏古筝,身影绰约,青丝落下,美貌动人不似凡人。

青葱十指,花划过古筝,动听声音,袅袅不绝,让人流连忘返,似乎要彻底沉浸在美妙声音中。

但苏护,苏全忠心中,皆有心事,此时完全没心情听妲己弹奏。

正用心弹奏的妲己,见自家父王,哥哥来了,无心倾听,不禁停了下来,笑问道,“父王,哥哥,何事忧心,不如谁给妲己听,或许能帮哥哥父王排忧解难呢。”

苏护叹息一声,直接说道,“朝歌来了帝令,当今大王看上了你,要纳你为妃,算算时间,恐怕自朝歌出发的人,已经快要到了冀州了。”

“进宫为妃?”

妲己一听,顿时花容失色,十分惊慌,连忙起身摇头,“妲己只愿意陪在父王,哥哥的身边,至于什么进宫为妃,妲己不稀罕,也不愿意,还请父王向大王说明情况,让大王收回成命吧。”

妲己恳求着,本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貌,更加让人多了一丝怜惜。

苏护叹息了一声,同时又有一丝烦躁。

为何是偏偏是大王来提亲,若不是大王,即便是四大诸侯王之长子来了,他也能拒绝。

可偏偏大王,让他拒绝不了,帝乙先王,对他父亲,寄予厚望,后来他父亲病重,冀州侯的位子,又交给了他,他苏家,时代深受皇恩,如何拒绝,又怎么拒绝?

想到这里苏护声音,不禁坚定了几分,道。

“大王即位以来,执行先王政策,吾大商国力,日益增强,乃是一位继往开来的雄主,王命不可违,大王已然下令,为父......为父是拒绝不了了。”

“大王如今后宫之中,只有两名嫡子,你若是进了皇宫,为大王多诞下几名子嗣,一定能够得到大王的宠爱的。”

一旁,苏全忠双拳早已经捏紧,却又无可奈何。

苏家世代,深受皇恩,为大商镇守冀州,若是如今为了妲己而违抗皇命,岂不是辜负了大商历代先王的看重?

苏妲己看着父亲,哥哥的样子,眼角上,有晶莹泪珠簌簌滚落,白嫩的小手狠狠纠缠在一起,我见犹怜。

“既然父亲心意已决,妲己遵命便是。”

妲己眼角含泪,跑到闺房之中,抽噎起来。

妲己知道,父亲决定的事情,自己说再多,也更改不了,如今自己,也唯有嫁入朝歌了。

“父亲,真的便没有办法了么?”

苏全忠看着自家小妹伤心的样子,心如刀割。

“回报大王,便在此时,不必多说了,为父心意已定。”

苏护脸色,重新变得坚定下来,随后又道,“大王接妲己的队伍,不日便到,你叮嘱叮嘱妲己,让她早点做些准备吧。”

苏护说罢,便是退了下去。

一脸几天,妲己闺房之中,并无古筝声响起,十分沉闷。

不止是妲己归闺房,就连整个侯府的气氛,都十分沉重,苏护,苏全忠心中闷闷不乐,可表面上,还要强打出精神,来准备迎接朝歌来人。

这一日,帝辛内臣费仲,携三千精锐,浩浩荡荡来到了冀州城外。

三千精兵,都乃是跟随过太师闻仲征伐过北海的精锐。

一举一动,整齐划一,杀气腾腾,一看都是百战之兵,此时,每个将士右胳膊上,都系着一条红带,远远看去,又喜庆,又威风。

这一次,帝辛之所以派遣大商精锐,出朝歌迎接苏妲己,其一,自然是为了表示对苏护的重视。

第二,自然是秀一秀大商的肌肉了,让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看看,大商的底蕴,大商的将士。

冀州候府中,苏护早早得到消息,率苏全忠,出城三十里迎接。

冀州城三十里之外,苏护脸上装出一副极为高兴的样子,对费仲拱手,“冀州候苏护,见过费大人。”

费仲刚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好神气神气。

可一想到帝辛那冷面冷眸,威严摄人的样子,又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连忙下马,对苏护拱手笑道,“冀州候客气了,费仲不过一介臣子,焉能当得起侯爷行礼?”

苏护连忙摇头,“费大人不远千里,来吾冀州城迎接小女,一路上舟车劳顿,甚为辛劳,苏护在此,谢过费大人了。”

费仲连忙摆摆手,对朝歌城的方向一拜,“大王有命,即便是赴汤蹈火,费仲也在所不辞,眼前不过区区小事,侯爷若是还如此客气,那可就是看不起吾费仲了。”

苏护连忙笑道,“哪里,哪里,既然来了,还请费大人和众位将士进城歇息。”

说着,苏护看着费仲背后那三千黑骑精锐,不禁感叹。

如此精锐,也只有朝歌,大王能够训练出来吧,有如此百战之师,大商如何能不兴盛起来?

入了城池,苏护大张旗鼓,为费仲接风洗尘,同时开始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宣告喜讯。

很快,帝辛迎娶冀州候苏护之女的消息,便是传遍了整个大商内外服。

无数诸侯心中,不知道为何,纷纷沉重了几许。

三日时间,眨眼逝去,这一日,冀州候府之前,费仲,苏护,苏全忠三人皆。

三人背后,则是一辆六匹宝马拉的马车,画栋雕梁,,好似一座小型宫殿一般,极为壮丽,华贵,帝者之气,扑面而来。

马车之中,妲己身穿一袭湛蓝色长裙,高挑的身材被勾勒的凹凸有致,再配上那近乎完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黑长直的青丝,直让人不舍得转移目光。

妲己白嫩的小手,纠缠在一起,目光之中,带着一缕不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这冀州城,如今,一下子要去千里之外,皇城朝歌,服侍大王,妲己心中,十分慌乱不安。

马车外面,费仲翻身一跃,翻到一匹高头大马身上,笑道。

“苏小姐自今日起,嫁入皇城,便是皇妃了,侯爷日后发达了,可莫要忘了在下啊。”

苏护连忙摆手,苦笑叹息道,,“唉,伴君如伴虎,若是真的可能的话,我反倒不希望小女嫁入宫中。”

费仲不再说话,转而看向了马车之中的妲己,道,“苏小姐可准备好了,便要启程了。”

马车中传来苏妲己那清脆的声音,“已然准备好了,费大人随时可启程。”

费仲看向苏护,“既然如此,那费仲便不打扰了,需在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抵达朝歌之时,将皇妃送到。”

苏护微微点头,又走到马车前,详详细细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离去。

苏全忠眼眶微红,同样走到马车前,轻声细语说了好几句话,才退了回来。

见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费仲大喝一声,“启程!”

“嘎吱嘎吱。”

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费仲在前,马车在后,三千精锐,护卫在周围,缓缓向远方进发,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

苏全忠看着苏护,不禁有些不解道,“父亲,您为何不趁此机会,一起与费仲一起进朝歌?”

苏护摇头,脸色凝重了几分,“八百诸侯,四大诸侯王一起进朝歌,乃是帝乙先王时代都未曾有过的事情,朝歌的水,会变得很浑,吾冀州,对大王忠心耿耿,做好自己本职的事情就行了,何必去趟这一趟浑水?”

苏全忠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道,“那父亲的意思是,大王要趁此机会,对诸侯们下手了?”

苏胡摇头,“吾也不知,或许要出手,或许只是一次试探,吾等静观其变吧。”

“那小妹这个时候去朝歌?”

苏全忠顿时担心起苏妲己来。

“唉,多事之秋,为父亦无能为力啊。”

苏护一叹,和苏全忠回了冀州候府。

一眨眼的时间,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

自帝辛下了帝令到现在,已然有了数月,八百诸侯,四大诸侯,更是早早出发。

除了一些地理位置实在偏远的诸侯,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到了朝歌城中。

就连西伯侯姬昌,也听从卦象,来到了朝歌城中,面见帝辛。

此时,朝歌城门打开,华贵的车辆,雪白的骏马,一队队精锐的士兵,来回穿梭于大门之前。

众多诸侯在看着朝歌城中,道路笔直宽敞,四周绿树成荫,百姓脸上,竟然没有菜色,苦楚,反而一个个脸上露出笑容。

偶尔有士兵,自街道上穿梭而过,百姓们也没有露出畏惧,躲避的情绪,反而是如常对待,有甚者,更是上前打一个招呼,满面笑意。

无数诸侯,纷纷窃窃私议。

“短短十余年没来朝歌,没想到,这朝歌,竟然如此繁华,实在是远胜吾等都城。”

“我等在封国的时候,便听闻,大王学究天人,发明出了种种奇妙的器具,雄才大略,制动了许许多多利国利民的政策,没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如此笔直,平坦,宽阔的道路,是如何大规模修建的,吾听闻,大王梦中,得了仙人指点,莫非是真的?”

有诸侯小声说道,显然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朝歌城外,西伯侯姬昌,特意延缓入城,带着长子伯邑考,来到朝歌城外考察。

田间阡陌之中,伯邑考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王,吾等不早日入城,来这农田野地之间有何意?”

“吾听闻,大王这些年来,发明了不少巧妙的玩意,将其作用在农田之中,可使产量增多不少,乃是利国利民之大好政策,吾看看,传言是真是假。”

姬昌微微一笑,并不多言解释,深谙治国之道的姬昌他,朝歌城中的一切,说明不了什么东西。

唯有城外,从最普通的百姓身上,才能看到大商帝国最真实的情况。

伯邑考认真点头,“原来如此。”

二人只带了十几个护卫,行走在田间之中,不一会儿,伯邑考便看到了那矗立在田埂之间,十分巨大的水车。

“父王,您看,那可是朝歌传言的,水车?”

姬昌,伯邑考二人,来到水车旁边,看着水车借助水流之力,不断运行,将一瓢瓢水自河流运送到田间,浇灌土地,从而节省人力,不禁暗自点头。

“这水车,着实巧妙。”

即便早就知道这水车的玄妙之处,可第一次看见,还是引起了姬昌的惊叹,同时暗暗下定决心,要将这水车之法学到手。

到时候,他西岐之地,粮食产量增加一倍,何愁不兴?

二人继续行走,很快,又遇到了一名正在耕地的老农。

那老农带着一头牛,正在耕地,只见犁头深深插入土地之中,翻起大量的心土,不见丝毫费力,反而充满了轻松惬意,一来一回的功夫,便是耕了不少。

姬昌感叹一声,上前走去,问道,“老丈,这可是传说中的曲辕犁?”

那老汉笑着点点头,“是啊,这便是大王所传授下来的去曲辕犁,耕地速度,比直那直辕犁快了两三倍呢,有了这犁,耕起地来,轻松不少,牛儿也能有时间歇息歇息了。”

“大王,真乃圣君也,俺们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

那老汉提起帝辛,便是竖起了大拇指,不停赞叹。

姬昌见了,同样对朝歌的方向拱拱手,“那是自然,当今大王,乃圣君也。”

话虽然这样说,姬昌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沉重了许多。

他再问道,“这位老丈,这曲辕犁,都是你们自己的么?”

那老汉连忙摇头,“这曲辕犁,可是个秘密,大王下令,有专人每日收集,发放,并且不逊允许我们私下打造,还有那水车,看的也十分严格,制造之法,就连吾等也不知道。”

姬昌心中更加沉重了,原本还想找机会,弄些曲辕犁,水车,运会西岐,好好研究其制造的原理,加以致用呢,没想到,大王竟然将制造之法,看管的如此严格。

一直以来,平淡如水,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高色的姬昌,心中头一次对帝辛升起了忌惮,浓浓的忌惮,朝歌有人王如此,那西岐,可否成就大业?

伯邑考看了看时辰,提醒道,“父王,时候不早了,该进朝歌城了。”

姬昌点点狗,“走吧。”

姬昌一行人,在护卫的护送下,一路进了朝歌,开始前去专门接待诸侯们的驿馆。

三日时间,眨眼逝去,这一日,朝歌皇城,龙德店中,帝辛一袭帝袍,无比威严,对费仲,尤浑道,“诸侯们,可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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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我昊天,打造最强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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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帝辛收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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