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唐昌古镇胜算子,文庙剧斗是非多(三)
“噗”的一声,又是一物紧随其后,正是那数年未见的神夜,神夜此刻肩上的琵琶骨的铁锁链已经挣脱,但内息如虹,又扑到了多布喇身上,多布喇一见又是对掌相对,两人如同水火,接着又转了几个圈子,居然破了头顶瓦砾而出,张红正靠近一旁,还没阻止,两人早就飞奔而出,迦叶却道:“这神夜一出本寺,江湖又是麻烦了!”失情、妙正两人望了一眼:“这等内劲古怪古怪!”张红、张涛两人一跳,跳到房顶梁上,却见二人早已消失不见,两人正不知该如何去追,当下只能先回大殿,以防万一。
张红正要下殿,却见一队道姑走来,正眼一瞧,却瞧见了一熟人道:“没成想她倒来了”张涛疑道:“什么人?”张红却没说,连忙纵身跃出几个来回来到了大殿内,大雄宝殿内刘润泽还是不醒,想服了几粒上清散花丸来定是昏睡不起了,却见一女子戴着一面纱跪在蒲团上,在刘润泽背上按摩着,张红看着此女样子,却是怔怔出神:“咦,这人好眼熟啊?”不想此人正是数年未见的王露宏,刚要上前问个明白,殿外却响起一声:“神仙居神仙真人拜会迦叶师父!还请禅师求见”
张红疑道:“咦?她怎么做了神仙居的真人了?”王露宏听这人的声音,身子抖了抖却没有发声心想:“我要发声定会漏出马脚来”此时迦叶等人也从后门来到殿内,忙答:“阿弥陀佛,来者皆是客,请请请!”话音刚落,迦叶抽手一拉,殿门四下门户打开,一结簪女道走了进来,却见这道人年纪不过二十,生得貌美如花,似仙女一般,忙作揖道:“大师数年未见了!”迦叶笑答:“原来是符施主啊!阿弥陀佛,贫僧多谢施主前来助拳了,可惜那西域僧已离去…”神仙真人点点头:“原来如此”她瞧了一眼张红,却是一愣回过神来:“如此的话,贫道带了些门户好手来,只能打扰慈朗寺清修!”迦叶:“不敢不敢,听闻真人一年前在台州杀了恶贯满盈的盗贼,想来这几年功夫大进了!”张红见来了熟人对迦叶道:“大师我先走一步了,张涛照顾好刘润泽!”说完又是纵身一跃从破损的殿顶跳了出去,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张涛见状也觉奇怪,但抱起刘润泽向迦叶说明也离去了,王露宏见张红离去,没觉有什么意思,牵着女儿手便离开了,迦叶见这三人来去自如心照不宣当下只能请在场众人前去斋堂用斋去了,王露宏行了半里路,丝瑶却问:“妈妈,那刘润泽的表哥功夫好厉害!妈妈认识他吗?我想让他教我功夫。”王露宏止住脚,原本心事重重被女儿一扰:“他那什么功夫?你…你想学什么功夫?妈妈不让你学三脚猫功夫!”却想:“不可让女儿接触这恶人了,不可不可!还是先回家再说?”
那刘润泽被抱回家去,张涛又被刘润泽之母敖艳萍骂了顿,当下只能全怪张红,刘润泽迷迷糊糊之间转醒来,却听母亲喃喃自语:“你这孩子乱跑出去,可别出事…不然…不然”刘润泽小声说:“妈妈…我…不会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说完又昏睡了过去,敖艳萍见女儿又睡了去,当下暗自心累,忙去厨房做些小米粥,希望女儿醒来去喝些解饿,又过半个时辰刘润泽突然闻到一股肉香,迷糊间醒来天色早已黑了,却听房梁上有人说话:“杨祖你咋来了漏阁县了?”正是张红表哥声音,杨祖却说:“兄弟,你这几年销声匿迹了不说,我到哪都找不到你?针灸派如今换了门庭,你不做掌门人现下针灸派乱了不说,
就连几个宗门长老也是稀里糊涂的明争暗斗!”张红却说:“针灸派派系诸多,我何德何能去扰俗物?”刘润泽听着话,却是偷摸的搬了一张梯子偷摸上去瞧个明白。
原来刘润泽服了上清散花丸后,早已神采奕奕,再加她内息有为,已无大碍了,却见张红、杨祖二人在那喝着酒、还摆着一盘熟鸡肉、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菜,她正听着,却听张红叫了起来:“针灸派我绝不回去了,针灸的事情别管了”杨祖焦急不已:“不行的,你是针灸派的主心骨,你想针灸派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张红摇摇头:“我不行的,针灸派个个都比我厉害,他们要争便争个你死我活罢了?”杨祖却说:“可是…可是针灸派现如今个个老人闭关不出,李、杨、刘三位师伯又不问世事这该如何是好?”张红没说话了,刘润泽正奇怪,却听房下敖艳萍叫喊:“泽泽、泽泽你跑去哪里了?”当下也只得下房去了:“妈妈,我在这看风景?”敖艳萍道:“晚上风大,小心着凉,进屋喝些小米粥吧!”刘润泽无奈点点头,便喝了些小米粥,却听房上张红叫着:“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刘润泽疑惑心想:“表哥功夫那么高为什么不管那针灸派的事情?”此刻喝粥却索然无味!心想明日应问个明白?便脱衣就熟睡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醒来,便来后厨找妈妈想问表哥在哪,敖艳萍择菜却说:“那小子出发西安了,去办什么事情了?”刘润泽忙问:“什么时候走的?”敖艳萍道:“刚走”刘润泽闻听却是忙跑出大门,却见大门卖水果、包子馒头的行人人山人海,也不知表哥去哪里了…心想等表哥回来,非得问个明白!不想春去秋来,不知觉间已过五六年了,刘润泽年纪尚小,早被母亲叫去上课,学堂里不说作威作福,但她功夫不错,左邻右舍的同伴个个不敢与她作对,她闲下来便去慈朗寺寻求迦叶禅师玩耍,迦叶见到刘润泽这个小女孩,也是欣喜不已,又传授了些拳术功夫来。
又过五年,此时大雪消融,天气渐暖,刘润泽此时已落了个亭亭玉立,样貌不说绝世佳人,但也是倾国倾城之资,她掐指算着日子,表哥这十多年来不回漏阁县,只有张涛表哥一人在,每每刘润泽想学武术,张涛便教她些基础剑法来,刘润泽没觉意思,每一次都是在街上四处观望,一日敖艳萍却对张涛说道:“明日随你奶奶上红灵山王母殿去还愿,润泽她爹去了北边做生意,帮忙看着瑞泽”张涛点点头:“好的,泽泽交我放心便是!”
刘润泽偷摸听着,却是心想:“这个时候妈妈要去红灵山啊!哎呀!对了红灵山路途遥远,来回没个七八日的功夫是不够的,仅张涛表哥一人的话,我倒是不惧,得想个折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