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变
“2021年5月18日,星期二,雨。”
“那个死男人来找我了,他是我这几个月第一个客人。他的手好重,他还说让我知恩图报,他没有在别人面前说出我的身份,我应该好好扶是他,他把自己当皇帝了。”
“2021年5月23日,星期天,晴。”
“她给我买了一双鞋,其实我有很多鞋,为了打扮的像是乡下人才回穿那双旧鞋。”
“2021年5月29日,星期六,晴。”
“我本来想把视平都删掉的,但是怎么办怎么办?”
“2021年5月30日,星期天,晴。”
“她跟我说她要走了,她给我买了件新衣服,不过有点大,她说可以拿去换,但是我说不用,可以等我长大了再穿。”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应该是在这之后就被陈楠楠带回了家里。
“看出什么了吗?”梁明问道。
姜麟将日记本阖上,道:“学长,这日记?”
梁明看出他的意思道:“我留着也没用。”
“如果能帮到你们,你就拿走吧。”
姜麟道了声谢,又问了些其它的事,除了日记,梁明的答案和五年前说的相差不大,姜麟没再怀疑,就和楚以心选择了告辞。
离开前,楚以心还是恭喜了梁明一句:“虽然结婚没告诉我,但你能幸福,我想以楠楠的性子,她也会很开心。”
梁明愣了一下,道:“我和梓桐只是领了证,婚礼还没办呢,到时候我把请柬给你,还有你姜麟,你们两个可都要记得来。”
姜麟随口回道:“一定。”
两人下了楼,想着今天晚上还没吃饱,干脆又就近找了家串串香。
一边吃一边讨论。
“阿莲日记里写的那个“娘娘”应该是宣河娘娘吧?”提起阿莲,楚以心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但想到对方已经死了,只能郁闷地咬了口手边的牛肉串,问道。
姜麟搜索着网上有关宣河娘娘祭的事,点头道:“嗯,这村志上面记载,宣河娘娘祭的过程是让一个人举着宣河娘娘的神牌绕宣河走一圈,再把神牌带回宣河娘娘庙供奉。”
“但宣河娘娘庙在很多年前就被拆了,如今宣河娘娘的神牌则是会被带回到离宣河较近的城北财神庙。”
楚以心学着一休揉着太阳穴,试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道:“这么说,阿莲去过财神庙,遇到了宣河娘娘的神牌,而宣河又很有可能是林强那三名工人的藏尸点,这三者之间仿佛有一条线。”
“可是我想不明白楠楠和他们的关系,因为她是阿莲的朋友?”
“或许陈学姐是阿莲的朋友这一层联系就足够了。”姜麟想到“阴阳灵”的蛮不讲理,清楚“道灵”之物,绝不能以常理论断。
不过这两天的调查已经让“593”的真相在渐渐浮出水面,姜麟有预感,再过不久,他一定能弄明白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姜麟,你说我们能阻止仁理大学的诅咒继续发生吗?”楚以心道:“今天已经开始死人了,还有7天就是10月1日。”
“仁理大学那么多人,怎么才能从里面找到剩下那两个呢?”
“学姐,你不是说只想知道陈学姐的事吗?”姜麟察觉到楚以心似乎做出了某些决定,好奇道。
被自己打脸,楚以心略微有些脸红地左顾右盼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先说好了我也不是要救人什么的。
”
“今天早上我见到那个小男孩跳楼的时候,我发现如果不能阻止“593”的悲剧,也许我的心病会跟着我一辈子。”
“我改变主意只是希望能治好我的病,绝不是不忍心什么的。”
姜麟看着有些窘迫的楚以心道:“学姐,没听说你的人设里还有傲娇这一栏。”
楚以心嘟着嘴埋汰道:“你怎么还学会取笑我了,你这个小朋友。”
说着,她又殷切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姜麟无可奈何的把手一摊道:“我能说不吗?”
楚以心得意的眉眼一翘,却又乖巧地道了声谢:“那我们接下来能做些什么?”
姜麟想了想,道:“明天我们去一趟城北的财神庙,或许那里会留有访客名单。”
楚以心恍然地对姜麟竖了个大拇指,又拍了拍姜麟的肩膀道:“靠谱!”
姜麟也不客气地回道:“过奖!”
吃完串串,两人也和前几天一样在街上散了会儿步,才乘车回到了鑫旺宾馆。
楚以心的房间在姜麟的上面一层,姜麟先把她送到了楼上,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澡,他便继续修炼陶晴给的《三帝三元真养经》,仍旧是“书法”。
只不过这一回他默写的是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眼一闭、一睁,漫漫长夜转瞬即逝。
“这效果堪比睡觉!”
在“存思”的帮助下,失眠的问题似乎迎刃而解。
姜麟再度变成影子检测了一下自己的能力,确定对自己精神的控制又小小加强了一波,才心满意足地穿衣起床。
“只要能控制好<劈斩>的能力,或许我以后可以变成影子去搜寻线索。”
“财神庙的访客名单未必会外借,但只要能潜入进去......”
正想着,陶晴打来了电话。
姜麟接起。
“姜麟,昨天纪兴民,也就是纪钊的父亲有没有联系你?”
姜麟一拍脑门,想起和纪钊父母的约定,连忙翻看了一圈通话记录,但奇怪的是,纪钊父母似乎对他的失约没什么反应,不仅是电话,连一条信息都没有。
“陶姐,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纪兴民打电话到巡捕司说是下午会过来,但我等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晚上都没见人。”陶晴道:“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也提示手机关机了,姜麟,我怀疑他们夫妇失踪了。”
“不过这件事你不用管,专心处理好仁理大学的事就行。”
“纪兴民的事,我会负责的。”
“哦,好。”听到纪钊父母失踪的消息,姜麟只觉脑袋里“咣当”一响,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负责任地冒了上来:“纪钊的死真的只是不幸的偶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