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实地调研
另有人家来了大学的教授和学生，一下子在镇上传开了。大家都在议论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师和同学们来了那就是客人，凌有仁把一行四人分别安排在了几个弟弟家，把带队的老师留在了家里，住在凌云的屋子里。
当天晚上的时候，凌有仁和带队老师聊了很久，算是把整个事情弄清楚了。
老师是景远同学的导师，他带领的这一届大学生最主要的一个课题就是在西北寻找适宜苹果生长的气候环境，因为苹果从幼苗到挂果，最少得两年的时间，老师从这些学生步入大学的那一刻就把研究的课题交待了。
同学们都来自五湖四海，成长的环境都不尽相同，老师就就把任务分给大家，多点散开，寻找最适宜苹果生长的地方。景远的同学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把分配给自己的十棵树苗给了凌有信种。
凌有仁听着老师的讲解，问了一句：“老师，依你看，在那么多的试验地方里，我家老五种的这十几棵树长势怎么样？”
“我拿到摘下来的标本之后，就立即组织学生过来了，就从这一点，你应该也能猜到我们对此是多么重视。不瞒你说，所有的试验地里，你们这啊，从果子的现在的成长来看，是最好的。我们来，就是为了了解这里的地理位置、气候，这要是能成为产苹果的基地，以后啊，你们的好日子就来喽。”
凌有仁听完表面上没有任何的激动的迹象。
“凌师傅，看你的反应，觉得这事不好吗？”老师问。
“没有，没有，是好事，这事好事啊。”凌有仁赶紧给老师回复。
“我们出来实地调研，是有经费的，我和学生们在你们家的住宿、伙食，都会给你的，这点你放心，明天一早啊，我们就去苹果园，我们对这不太熟悉，需要你引导的，还得麻烦你呢。”老师以为凌有仁担心的是吃住在凌有仁家里，无形中给他早成了一些压力。
“没问题，没问题的。”
老师带队在镇上，尤其是在凌有信种苹果树的地里，连续好几天都在用自己的带来的设备实验着。
有测气候的、有测土壤的，甚至把镇上的经纬度都测了一番，当然，这些专业的实验，镇上懂得人不多，全都是好奇的猜测而已。
整整四天的时间，他们早出晚归，采集的数据每天都进行汇总，最后一个晚上，半夜三更师生还在凌有仁家讨论着。
第二天队伍临走的时候，凌有信也在现场，和老师做了深入的沟通。
凌有信把凌云从到处找树苗，最终由他栽种在自己地里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老师。
“有义兄弟，我不得不说，你这大侄女是真的有眼光啊，我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再来这里的，我就想问你一件事，当我们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如果要大面积栽种苹果试验林，你会不会支持我们的工作？当然，收成肯定是你的，我和同学们要的试验成果。”
“需要多少亩地啊？”凌有信慢说。
“越多越好！”
凌有信想起两年前自己种这十棵树遇到的种种阻拦都那么多，要是把地全都当试验林了，那老婆子不还和自己闹翻天啊。
“我尽力吧，只要你们觉得我们这镇上，能种就行。”凌有信说。
“好了，凌家几位兄弟们，还有围观的乡亲们，我们就此告别，此次前来，调研结果丰富，我们还会再来的，大家后会有期。”
送走了老师的调研队，
凌有信跟着去了大哥凌有仁家。这事目前关系最直接的就是他们两了，两兄弟心里的想法其实都是一样的，既对这件事充满着期待，同时也心存疑虑。
大家都是老农民，农民赖以生存的就是这脚底下的土地，一家子就那么几亩地要是全都种了树，一家老小的嘴吃什么？
“大哥，你也听到了，这个老师说还会回来的，我也把凌云当年费尽周折要我栽种这些树的原因都告诉你了，现在看来，咱们这啊，很适合苹果树的生长，如果老师来做试验林，你的地里种不种？”
“我不种，我就那么点地，种了树，我和三个娃以后吃什么啊？总不能只吃苹果吧？”凌有仁当着自己兄弟的面，就表达的很直接了。
“好吧，你的态度呢，其实和我的也差不多，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就现在来说，凌云这个决定做的是正确的。”凌有信说。
富于冒险精神和接受新鲜事物的凌有信也在心里衡量着这件事有没有值得冒险的必要。
景远的同学在和景远的联系中，把这次和老师回镇上调研的事情说了，告诉景远，通过他们的调研，凌云家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是目前黄土高原上最适宜种植苹果的区域。
消息也传到了凌云的耳中，兴奋地凌云等不及用写信的方式向景远了解更多的信息，打了自己生平第一个电话。
“景远，有两件事如果下次你的同学和你联系的时候，你帮我再问问，一件是老师说要在镇上建试验林，树苗是不是免费提供的？另一件事，还请你帮忙问问，在树与树之间空档里，能不能种其他的农作物。这两间事要是搞明白了，我就能劝成我爸种苹果。”
“凌云，这是我们之间第一次电话，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件事。”景远有点吃醋了。
“咱们来日方长嘛，要是能给我弟在家里找个正经的活，我爸揪着的心就能放下来。我既然想到了让他回家种果树的这件事，那就认真的尝试嘛。”
“好吧，我知道了，你想要问的这些问题，我帮你问。我把你打电话的这个号码记住了，下次我用办公室的电话给你打过去。”景远说。
“行呢，那我们就约好一个时间吧，到时间了，我就来这电话旁边等你。”
“每周五晚上七点咋样？”景远说。
“可以，那会我也没课，就是晚自习，七点整我在这等着，电话铃响了我就接。”
凌云和景远在电话长话短说，挂电话之前，景远说自己已经发工资了，要给凌云寄点补贴，凌云一口拒绝，说了再见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