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差点出医疗事故了
阎十三小心翼翼地伸长脑袋,看着她灵活的将那层自己弄了大半个时辰也毫无办法地膜衣进行完美缝合。
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一下自己这双枯瘦的双手,又看了一下秦艽纤细柔腻的玉指。
不由苦笑一声,这穿针引线的东西,还真不适合自己。不由心中泄气,耸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秦艽将膜衣缝好之后,就让展云风和玉竹两人动手将外伤缝合。
自己就走出手术室,看着他一脸失落地坐在凉亭上生闷气。
「师兄!对不起!刚才我太着急了,话说的有点重,你别往心里去,各人的长处不同,这样的手术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我明白,我没有生你的气,你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是后悔自己会什么不晚生几十年。」阎十三闷闷不乐的翘着嘴角。
秦艽心里叹息,那怕再年轻他也成不了出色的外科大夫,这是每个人的天天赋所定,不过这话只能心里想想,可不敢当面说。
「师兄精通各种毒物和蛊虫,及奇难杂症,这些小妹就鞭长莫及。上次若非师兄的百毒经,我根本就无法配制解药。」
秦艽连忙拍了一下他的马屁。
阎十三一听,马上眉飞色舞,「那是!老夫就喜欢捣鼓那些有毒的虫虫草草,以后不懂就过来问我。」qs
「那是肯定的!」秦艽满口答应。
两人又谈了一会,秦艽见阎十三已经调正心态,就摸着肚子,打着哈欠,走回手术室看了一下产妇,发现她己经舒醒,正满脸温柔的抱着女儿喂奶。
秦艽探了一下脉象,就命人将她迁移到病房休养。
正想回房,就和楚云逸撞了个满怀。
「忙完了吗?快过去吃饭。」楚云逸心中不乐。
这丫头一碰上病人,就连自己身体也不顾了。
「痛……
秦艽直吸气,摸着撞红的鼻子,难得发出一声撒娇的口气。
楚云逸心中一酥,双手一捞,就抱着她飞快回到卧室,将碗筷往她手里一塞,「快吃!吃完休息!都快半夜了,不要命了。」
楚云逸没好气的瞪眼。
秦艽听着明明骂人的语气中充满了心疼的味道。
不由软的一塌糊涂,「你也没有吃罢!一起吃!明天还得上朝呢!」
楚云逸唇角上翘荡起一丝笑意,这丫头,现在也会关心他了。马上端起面前的碗筷,不断的给她夹菜。
秦艽连忙说够了,直到吃的连连打嗝才算住手。
又牵着她慢慢溜了一圈,才送她回房。
翌日,秦艽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搓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吵?」
玉竹脸色一黯,「就是昨晚我们救的那个难产妇人,他的夫家吵上门了。」
「什么?」
秦艽瞬间清醒,「那个妇人有事?」
玉竹咬唇摇了摇头。
「那是婴儿有事了?」
秦艽不太相信地问了一句,想着昨晚临睡前,自已还仔细观察了一遍,俩个都不可能出事。
玉竹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姑娘!都不是,母女两人都没事,好着呢!」
「那是什么?」秦艽不解的问道,既然母女平安,那夫家不是应该高兴吗,还大清早在这里吵什么?」
「呃……
秦艽往外面一扫,不对,不是大清早了,是大中午外面院子里吵啥?这声音几乎将屋顶都掀翻了。
玉竹一边服侍她梳洗,一边愤愤不平,「还能是啥?嫌弃她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呗!听说是阎老他们医治,说她不知羞耻,说她被别的男人摸了看了,就想借故休妻。」
「什么?」秦艽霍然起身怒上心头。
匆匆梳洗一下,就怒气冲冲地走出卧房,来到病房。
只见一个年约四旬出头的妇人,和一个体形彪悍的年轻男人,正两手叉腰,对着病床上的女人,横眉竖眼,指手画脚,口沫横飞,一口一个不要脸,一口一个破烂货,骂的起劲。
若不是范凝春一脸冷漠,坐在门口,怕是早就冲进去将床上的女人扯出来,狠狠欺负一顿了。
「住嘴!」
秦艽听着不堪入目的声音,气的浑身发抖,厉声怒喝:「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这里撒泼打滚,还不给我滚出去。」
「你又是谁?敢这样对我说话?」中年妇人盛气凌人。
秦艽被她的样子气笑了,「那你又是谁?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哼!说出来吓死你,我家儿子可是新科状元左明,要是你们敢得罪我们,我就让我儿子抓你们去坐牢。」
中年妇女眉飞色舞,张牙舞爪,嚣张跋扈。
「哦!原来是个小小的状元郎?」
秦艽哼了一声,扫了一眼那个彪悍男人,怎么看敢不象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那个男人面色一红,「是我的弟弟中了状元,不是我。」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个主考官瞎了眼,会点你这样的人做状元。」秦艽不紧不慢的说道。
中年妇人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我家儿子怎么了,就算他不是状元,可他是状元郎的哥哥,就她这样的破烂货,又生不出儿子的烂货,怎么配的上我家儿子。」
秦艽气笑,「敢情是儿子中了状元,我觉得高人一等,看不上她了?」
「嗯!当初若不是看她一手绣活,她怎么配进我家门。」
秦艽刚想开口,房内女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啊!若不是靠着我的绣品养出了一个状元郎,又怎么会有你们这一群白眼狼。如今你们出人投地了,就想用同样的借口把我给踢出家门。」
绣娘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吧!」
秦艽觉得其中还有隐情,就踏进房间。对着她问道。
绣娘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反正脸皮也丢尽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大不了一死而己,今天我就让大伙评评理。
当初你们家看上我的手艺,多次上门求亲,我爹爹本不同意,是你们在我出门的时候,故意找了两个人调戏我,而他就在我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打跑了那两个人。
当我回家第二日,就传出我被混混轻薄的传言,市井之中,一时之间闹的沸沸扬扬,说他不计前嫌,为了救我受伤。
而他再次上门求娶,并挟恩要胁,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污蔑我己经不干不净,还不知好歹,不以身相报。
我父亲迫于外界压力,只好将我下嫁,并陪了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