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雷霆之怒
随着王贲的这一句之后。
现场整个气氛,都是为之凝结。
无论是始皇帝亦或者是王翦,几乎是同一时间,猛然抬头。
眼眸中杀意砰现。
随后,皆是望向那已然被赵祯踹翻的食盒。
不待始皇帝再说些什么。
王翦便是急声道,望向王贲皆是惊疑不定的神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始皇帝虽未多言。
但锐利的目光,也是直刺王贲。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
王贲见得侧翻的食盒,也明白始皇帝并未食用膳食。
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脸上焦急神色稍缓。
随后才是拱手十的说道:「陛下,为陛下所食用的膳食之中被人下有剧毒,方才为陛下试食膳食宦官在食用膳食的一个时辰之内,皆是中毒,相继暴毙而亡!」
「末将惶恐,所以急忙来报!」
听得王贲解释。
始皇帝不言。
而王翦则是脸红脖子粗的。
不说三七二十一。
猛然将王贲踹翻在地。
「陛下如此信任你,将巡游内务,皆是托付于你!竖子,你便是如此回报陛下的!?」
「你知不知道,若是陛下方才食用膳食,会是什么后果!?」
说完。
又是毫不留情的望着王贲的身上猛踹。
王贲堂堂通武侯。
被王翦如此毫不留情的殴打。
却没有任何的反抗。
反而直挺挺的半跪在地上。
任由王翦一脚一脚的踹在自己的身上。
他知道王翦的用意。
一方面。
却是因为恼怒。
毕竟正如王翦所说。
始皇帝将巡游队伍的内务交给了王贲,显然是给予了他绝对的信任。
而眼下除了这样的事。
无论如何,他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另一方面。
王贲也知道。
王翦这不是在打他,而是在救他。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
王翦一脸猛踹了王贲十几脚。
直让王贲嘴溢鲜血。
这位大秦中生代武将的顶梁支柱,却依旧半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直到这边,眼看着王贲就要支持不住。
一直平静旁观的始皇帝,终于是出声了:「老将军,止手吧。」
王翦抬起头来,满脸皆是羞愧之色,直接半跪在地:「陛下,这竖子……」
始皇帝缓缓摇头,只是静静的望向王贲:「通武侯,自领军,一个时辰,寡人要你将凶手绳之以法。」
一句之后。
这边王翦缓缓低下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随着始皇帝这一句。
也就代表着。
对于王贲此次的失职。
始皇帝算是轻拿轻放,就此揭过了。
这也是看在他王家往日的功绩上。
否则换了其他人。
恐怕就直接坐罪处死了。
而死里逃生的王贲。
刚才任由王翦殴打都一声不吭。
此刻却是眼含热泪,重重对着始皇帝一拱手:「末将,谢陛下不杀之恩!」
始皇帝闻言。
目光却是缓缓望向怀中的赵祯:「你该谢的不是寡人,而是这个孩子才对……」
「寡人,也要感谢呢。」
一番话后。
王贲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自是云里雾里。
只是默默的看了赵祯一眼。
随后便是拱手告退。
于是乎。
短短的一个时辰过去了。
在这一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下毒一事。
整个巡游队伍。
可以说都是经历了天翻地覆一般的震荡。
而后。
撵驾之外。
始皇帝依旧是抱着赵祯。
缓缓的望向被押解过来的尚食官。
脸上没有丝毫神色显露。
但是浑身上下,那阵阵恐怕的杀意。
却是让这原本就天寒地冻的燕北之地,都是愈加的冰冷了几分。
在始皇帝的注视之下。
尚食官已然是满脸的灰败。
望向安然无恙的始皇帝。
恐惧之余,却满是惊疑不定的目光。
似乎在疑惑。
为何明明已经成功的将膳食端进了撵驾,可始皇帝却依旧无事。
但是现在的他。t.
已然没有思考的时间了。
因为等待着他的。
将是始皇帝的雷霆之怒。
「疱三,你跟在寡人身边为尚食官,已经有二十年了吧?」
始皇帝平淡的语气传来。
尚食官疱三低头。
遍体鳞伤的他,咧了咧干涸的嘴唇,沉声道:「回陛下,整整二十年零三个月。」
「寡人可薄待于你?」
疱三摇头:「陛下待臣极好。」
「寡人可与你有仇怨?」
疱三再摇头:「无仇无怨。」
始皇帝目光一凝。
通身杀气,毫不犹豫的直刺疱三:「那你何要对寡人行此谋害之事?」
疱三顿了顿,却是重重的一拱手:「受制于人,别无他法。」
「臣罪孽深重,无颜面对陛下,只求速死!」
一句之后。
始皇帝眯着眼睛,冷声道:「受制于人吗?」
此刻。
始皇帝哪里还不明白些什么。
缓缓转过头去。
而疱三哪里还不明白些什么。
自从东窗事发的那一刻。
他便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不但自己要死。
而且自己的家人,乃至是族人。
没有一个,可以逃脱。
颓然的低下头去。
片刻之后。
疱三便以大秦律法,被处分尸之极刑。
不管疱三行刺始皇帝的初衷是什么。
要不了多久。
疱三的家人,族人,甚至是朋友。
也都是和他一样的下场。
而更重要的。
是那行刺始皇帝的背后之人。
在场所有的人哪里还不知道。
普天之下。
有这个胆子和能力。
指使疱三行刺始皇帝。
也唯有那群阴沟老鼠一般的六国余孽了。
而他们的所作所为。
也必将。
遭受大秦帝国。
更为凌厉的打击!
整个天下。
都将因此。
为之动荡。
陷入一片的尸山血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