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别让本王再见到你
宁衍微微挑眉,侧目看她,似是不满。
江岁晚并不理会,上前一步,下巴微扬,未拿正眼看宁云川,说不出的清冷与倨傲。
「笑话,你尽管诊治便是,本王会付不起诊金吗?」
宁云川见到她的瞬间有片刻愣神,虽然看不清被面纱遮掩的容颜,但那纤细的身影给他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下一瞬却被眼前女子的倨傲激得恼怒。
「那好,云王可知,请我诊治需提前预约,百两黄金可提前半月预约,你要我现在上门也行,违约金十倍,药费自理,治不好不退。」
「大胆!」宁云川被气得脸都红了,他从未见过如此目中无人的女子。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女子,他亲自上门已是给了天大面子,她竟然这般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敢!」江岁晚不卑不坑地退后一步,微微靠近宁云川:「就连豫王殿下都要遵守我的规矩,付了十倍违约金,云王若是没钱,也可以先提前预约,十日后再上门也可。」
江岁晚的左一句没钱,右一句付不起,简直把云王的脸往地上踩。
这几年,云王府的钱财为替江知月治脸,也被她敲诈得差不多了。
「放肆!今日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被激怒的宁云川像只恶犬般阴狠狠的,彻底不维持那虚伪的假面了。
话毕,他便要上前抓人,江岁晚还未有动作。
他便被宁衍一把扣住手狠狠甩开,清冷的眸中杀意浓郁。
「本王府上的女医,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宁云川脸色蓦地一僵,好不难看,宁衍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气氛陷入僵持,一触即发。
「你!」宁云川看着宁衍身后表情越发挑衅的江岁晚,心中愤恨,权衡利弊之下索性咬牙放弃,拉着江知月就往外走。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庸医罢了,不值得本王动肝火,月儿,我为你找鬼手神医来!」
人还没走出门,便听到江岁晚满是讥讽的冷笑,气得他转身骂道。
「你得意什么?治不好宁栩,本王定上奏父皇,摘你的脑袋!」
「阿栩如何,便不劳你费心了,滚吧!」
宁衍当真是半点客气不讲,只差没把讨厌宁云川这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宁云川脸色变了又变,雄赳赳气昂昂而来,面色戚戚而去,江知月脸色更是难堪至极,愤恨地瞪了江岁晚一眼。
就在这时,有下人慌张来禀告。
「王爷不好了,小世子醒后一直闹着要找娘亲,怎么劝也劝不住!」
江岁晚担心他的伤,刚想转身,就被一个猛然冲来的小团子抱着大腿。
「娘亲!」
「栩世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江岁晚嘴角抽了抽,微微俯身想将小团子扒拉开,不曾想,被抱得更紧了。
「不怕,你和父王成亲,成了亲就是我娘亲了。」
宁栩紧紧抱着她大腿,怎么也不肯松手,可怜巴巴的抬头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她只要拒绝,便会落下泪来。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江岁晚心中无语,像宁衍这种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人,她只会敬而远之。
等报了仇,她就带小凤儿离得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她又不忍心让可怜巴巴的小团子伤上加病,只得小心呵哄着。
「你乖乖听话,把伤养好了,我……」
「娘亲是不是觉得父王很冷漠?不是这样的,他人其实很好的。」
江岁晚一时无言,想求助宁衍,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眸光深邃,仿佛能摄人心魂。
「闹够了没有!」宁衍冷声呵斥,弯腰将宁栩抱了起来,强硬得塞回房间休养。
江岁晚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宁栩再继续纠缠下去,她恐怕无力招架。
许是江岁晚在身边的缘故,换了药的宁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江岁晚这才注意到宁衍那被鲜血浸染的伤口,微微皱眉:「你受伤了?怎么不让人处理?」
宁衍冷不防朝她看来,挑眉,仿佛在说不是有你在吗?
「……」江岁晚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最终还是替宁衍处理好了那皮肉翻卷的刀伤。
她将消炎药分成几次交到了宁衍手中,奇怪的小药片成功引起了宁衍的注意。
「这是何物?」他从未见过。
「我自己研究的特效药,你要是怕有毒就别吃,反正伤口感染死的人又不是我。」
江岁晚一边收拾着医药箱,一边头也不抬地扯了个谎,打消了宁衍的怀疑。
就在她要离开时,宁衍伸手一把扣住她手腕,微微一带,她整个人便跌入他怀中,被牢牢禁锢着。
「你做什么?!」江岁晚面色大变,惊叫出声,却怎么也挣扎不开男人强而有力的怀抱。
她不禁花容失色,宁衍的眸光太有侵略性,充满野性和危险,让她不由得头皮发麻。
「与本王成亲,做阿栩的娘亲……」
宁衍终究没有她想的那般禽兽,只是也没有放开她。
「本王府中没有侧妃侍妾,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府事会有管家协助,甚至,本王可以养你的孩子,给她京都最优质的一切教育,物质,只要你当阿栩的娘亲。」
江岁晚只觉得好笑,他把婚姻当做了什么?可以轻易交易的物件?
「你笑什么?」宁衍不禁皱眉,他的条件还不够优越吗?
「豫王殿下是不是觉得这是你的恩赐,我应该三跪九拜,感激涕零的接受是不是?」
宁衍猛不妨地松手,江岁晚差点摔在地上,她淡定的整理着自己衣裳,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豫王殿下只是想给栩世子找个娘亲,只要你放话出去,有大把的人挤得头破血流也要往上扑,何必盯上我呢?如果我的夫君不是真心爱我的话,那我宁可不要!」
宁衍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仿佛能冰冻三尺。
江岁晚秒怂,这狗男人一向喜怒不定,该不会被拒后恼羞成怒……
宁衍一言不发地上前,眸光深邃,压迫感十足,犹如被一只狩猎的狮子盯住,无处可逃。
「……」江岁晚悄悄祭出银针,打算稍有不对劲便用针扎他,撒腿就跑。
不曾想,宁衍一只手从她肩膀处探了过去推开门,然后,将她也推了出去。
「滚吧,别让本王再见到你,倘若你敢对阿栩耍什么花样,本王会让你活着比死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