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骑士』面太阳
离开房间,走在漫无目的的无尽长廊中,一眼望不到头。
黝黑的房间,与突然变大的暴雨,让这个世界变得异常凄惨,冰冷。
不断重复的蓝色画像,艾米房间,以及暗淡的发蓝装饰物,与这种类似,鬼打墙形式的成立,让周围冻到了极点……望着后面还在低头走的拉姆,不免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她的恶作剧。
于是只好再次施展火魔法,照亮了周围半径成为了两三米的温暖港湾,魔导石质灯的形成,也让两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仅有这些片刻的舒适,冷风还是会从后面吹来,熄灭火篝,让周围再次变得的寒冷。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房间避难。
【就这间吧,不行,我快撑不住了……】
【……】
莫格愣住。
手上令人感到温存的魔法也随之消失,推开门后呈现的景象,还是以粉色为基调的艾米房间,熟悉的小床,工作台,以及,正在悸动的窗桕。
很显然,他们又回到了这个房间。
来自于看不见脸的拉姆,两人再次遁入黑暗,产生承载着愤怒的巨大关门声仍旧在这个走廊处回荡,回荡。
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残酷的冷风将要夺去行走在无尽走廊上两人身上温存的体热。
【拉姆,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蜷缩着身体,半弓着向前走的莫抱怨的说道,不管是体感还是精神,都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鬼打墙,这种一直轮回,不能出去的特殊形式,也如同自己一样在不间断的,不停时间回溯,直到『世界』玩乐后才将自己将行。
没有比现在的黑暗更加深邃了,幽暗静谧,张开双臂,深邃蒸化着野蛮的神秘感,疯起来了,就带动着树枝张开掉落的枝叶,撕成碎片拍打着木窗。
不过宅邸的地板那么干净,应该是芙蕾德莉卡刚刚清扫过吧。
【这是碧翠丝大人的魔法术式,客人……】
风嘶鸣着,洒下来,夹带着雨水的落叶,带动着两人急切的脚步,无数的脚印在木板铺的路上呈现着走走停停的响声。
【……可恶,贝蒂这家伙!】
被黑太阳洒着,愤怒的沼泽已经在脸上闪着汗光,但两人没有沉默着,没有怨言,是为了找到碧翠丝的房间,打破这种时间循环。
一个是听命于罗兹瓦尔大人,罗兹瓦尔大人吩咐她说注重事情发展的结果,在那之前你要好好招待他。在眼前的客人离开碧翠丝房间后,就可以让他自行离去了……、不过,也只能说是吩咐吧。
另一个是听命于自己沉思过后的好奇与迷惑——这种高贵富丽,堂皇清爽的宅邸天花板,昂贵令人羡慕的材料,是以贝蒂的禁书库的枝桠支撑着的。
虽说只是让自己在这寒冷的暴雨中感受了一个多小时的极寒。躲在看不见的魔法门后,把我们当作浮萍的玩具。所以仅凭借这点罪行,也不能慨然的接受那位400多年的大精灵的道歉。
为了能够快速的推开门,甚至用水魔法夹杂着部分风魔法之刃,这种想法从『门』内传来,经过魔法的熏陶,即便不需要吟唱,周围的薄雾也瞬间消散了,风水魔法很快推开了门。
【谁允许你进来的?这里是贝蒂的金书库】
明明没见过很多次,却对自己了解的这么的透彻,虽然知道在几天前还是不可见的,但这精神更颓废了,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没有知情感的拉姆,和眼前,似太阳般的白色骑士,都粗暴的震撼着自己的心。
碧翠丝摇了摇头,拒绝了充满活力的眼神。
飘动着罕见的黑色头发与黑色瞳孔的朋友,因为门被打开了,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偶尔借着风的声音,历经了冰霜与疾风,霹雳的打击下,散发着是痛苦的冷风。
【你的空间魔法也没有太大作用啊,我只是打开了智商在线后的第一道门啊】
回应碧翠丝的话温柔而又沙哑。
打寒颤的形式还是以头脑散发出来的命令所控制,手中的火魔法本想再次点着,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碧翠丝的禁书库,这样做也有点不太道德。
于是停止了心中的念想,走过拉姆身边,在红色瞳孔的注视下,关了门。不过好在的是,碧翠丝的禁书库是亮着的,所以也能感受到温暖。
重新正视着碧翠丝蝴蝶梦幻般的瞳孔,在莫的眼中。是和拉姆几乎一样的愤怒与嘲笑。
【你又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贝蒂走下了凳子,也正对着充斥着黑色光芒的瞳孔,从里面好像看见了数不尽的,触动人心的某种东西。
光是看一眼就无法忘怀里面的深邃之物。
【鄙人名叫莫格·挪威,一名骑士,初次见面,碧翠丝大人】
诉说的话与平静而又温柔,莫的眉头微微一皱,缓缓蹲下身,与贝蒂保持着平视,昏暗却又充满笑意的眼神,让她的温度骤然上升。
不可名状的情感在脑海中显现,她略微转过头,望向刚才放在凳子上的一本黑色大书。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转过头,现在也如同对拉姆的情感一样,黑发少年身穿洁净的白色骑士服,配着剑,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凭借这些可以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碧翠丝咬着嘴唇的话被轻声盖过,少年却是摇了摇头,嘴边露出一抹微笑。
【我当然认识你呀,碧翠子】
【嗯、……?】
完了,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并不能编出能够认识她的理由。如果说是罗兹瓦尔大人在外宣扬他们碧翠子的可爱,让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话……这还真是一个笨拙的想法。
两脚踏在土地里,如同树枝一样难以移动,互相感染、纽结的感触,让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疑惑的神情瞬间,放大面对着冲刺这种感情的大眼睛,内心一阵焦灼,眼神飘忽不定,紧咬着嘴唇,冷汗直流。
不行,被这种审视的眼神一直盯着,可不是一件好事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一思及此,撑过了芙蕾德莉卡,与拉姆的考验,获取了关于艾米莉亚的情报,不过,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这些,来到艾米的房间,完全只是兴趣使然,但也可以说是为了寻找曾经的故人。
她们都到了,他们都到了,菲鲁特,莱茵哈鲁特,罗姆爷,以及菜月昴。他们的眼睛在发亮,自己也是迟到地从小巷赶了过来,让自己感受到存活在世界上的真实感。
能听得到声音,触碰有知觉,在这个世界,也可以想象……、一切都这么真实,一切都这么虚无缥缈。
想象着当时离开菲鲁特阵营说离别的话。
【我一定会回来的】
【但愿如此吧,加油啊,小哥!】
很显然,经历了最后一次的时间轮回,莫那次并没有对她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这种放纵内心的想法。话虽如此,但是勤恳的工作态度,激浊扬清的性格,以及料事如神的动作都刷满了在场人的好感度。
挥手告别菲鲁特与前来看望的罗姆爷,仅仅是拿了一把剑别在腰间,顺着地图与记忆中的小路来到了罗兹瓦尔的宅邸。
——……所以我要走遍你存在的所有地方。
打开门前,他是这么想的。
许久回过神来,还是面对着颤抖的身体与精神。
【我、这、呃……我是与罗兹瓦尔在一起战斗时认识的,所、所以——】
毕竟是贵为边境伯爵的罗兹瓦尔大人,还要经常帮助艾米莉亚大人处理王都内的政治琐事,所以经常性的在王都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正因为如此,莫才有机会与罗兹瓦尔碰面认识。
【这么说,你这只小虫子已经和他见过面喽?】
再次形同审讯员的判别声传来,晃郎着拍打窗户的声音喘不过来,看来这个,魔法门又传送到了奇怪的有风地方。
【当、当然了】
舌头微微打颤,感觉此刻就在雪地的边缘处艰难地踏雪行走,寒冷而又刺痛。
眼睛流露出曾经的感觉,只有在此刻见到了在宅邸第一次见过的还没被侵蚀过的眼神。
不过,面对着蝴蝶梦幻般的瞳孔,感受着那一声声卡西拉的古怪声音还是不禁打了寒颤。
【——嗯?】
拜托,别再用这种语气托着脸向我发出疑问了,我是真承受不住啊!
证明不了自己的颠沛流离,于是赶紧回答自己最真实的救赎经历——
【所以说我是在『白色』魔法事件中与罗兹瓦尔一起抵抗白魔诅咒师的人呀!】
一口气,一股脑的将内心的想法喷涌而出,但也这是极具真实的记忆,最能代表此刻心情的手语。
【那次事件吗?】
透过蝴蝶瞳孔,脑海中回忆着几个月前的事件。
【没错,就是那次……】
接受了唤醒这次记忆的黑发少年,白魔诅咒师事件发生在王都。诅咒师们无差别攻击路人,但目标更多的还是菲鲁特阵营的人。
伤亡惨重,破坏无数,他们中有既是有危害世界的魔女教成员还有不知名的自称地狱之星成员。
但好在有罗兹瓦尔,莫,以及王都内卫兵的奋力抵抗下,还是将他们全部击败,并阻止了这次事件的外泄。
罗兹瓦尔也提到过他,做法很果断,技术很精湛,也难怪会颁布,为他而准备的『白色』骑士之头衔。
但是,还是无可避免的的了解到了这个人的身世——结果却发现是菲鲁特阵营的一位暮慕者。
随后白色出现了一个名字,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所以,敌对阵营派了一个会耍刀枪的虫子过来了吗?】
虽说是没有感受到敌意,但追溯原因还是相对于敌对阵营的人,是无法接受的根本。
【喂,我可是真的没有恶意呀!】
碧翠丝大人并不相信眼前的黑发少年。可能是重名的人有很多吧,是它这么想的,毕竟它没告诉我相貌与何时回来。
400人的期待也不能就这样落空,虫子的生命也会在一瞬间结束,但好在,在想法即将出来之前,有人却反对了这一观点——
【话虽如此,但他是敌对阵营的人,这点是没错的】
站在角落的桃发少女缓缓道出了声,明明可以选择众多的样式和众多的花彩色,却仍旧捡起令人发指的鞭子,抽打着莫的内心。
【喂!怎么你也?】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怎么说?】
原本是两人的辩论赛,变成了三人,并且是二对一,这种不公平的回答很快会得到结果吧。
【毕竟罗兹瓦尔大人吩咐拉姆要好好招待这位,呵,气宇非凡,别具一格的『白色骑士』所以……】
【结果还是罗兹瓦尔大人吗?】
只能凭依于内心深处的靠山,但可以确定的是,罗兹瓦尔是用一种可怕的预言——将世界拼成两半的宣言,让话语变得像灯光一样发亮的力量,告诉在场的三人。
——要好好相处哟∽
瞬间,两人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那个整天画着小丑妆的人吗?奇怪的家伙只有他一个人就行了】
【可恶,这种变态的声音怎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不许你诋毁罗兹瓦尔大人!】
相对喧闹而火烈的是,拉姆将仇恨的目光转向战栗着身体的莫格。
在她闪烁在灯光下的红色瞳孔,像是在搜索眼前模拟的敌人煽起火焰的狂风,似乎又在雨夜中回荡。
而面对着拉姆大人的傲娇话,我用一种救世界流泪忏悔的力量回答着——
【——好好好,罗兹瓦尔大人最棒,罗兹瓦尔大人最好,这样总行了吧?】
这不是拍马屁的语言,这是赞叹春天温暖的到来,夏天舒爽的离去,秋天纷扬的激起,冬天沉默的积累。
春媱、夏露、秋颜、冬耀。似年末未奏响之歌,似凋零未飞花之舞啊。
【这还差不多,格莫那奇】
——嗯呢?
如同暴风雨在一阵雷声从空中坠下,吹刮着魔法门如同被捕后死在牢笼里的孤苦,该不会是把魔法门变成罗兹瓦尔邸的大门了吧。
【喂喂喂,这么快奇怪的外号就取好了,空耳听的话就如同『给我拿钱』这种抢劫般的混混语录了!】
拉姆的毒舌从来都是这么深刻,还有内涵的,但这次并没有从那四个字中看出有多少的色彩。
拉姆把客人当做宣泄的工具,客人把拉姆当做熟悉的友人。美妙的邂逅是一种痛苦的专有遁词,是一个充满着『希望』的同义词。
【你这只小虫子到底在说什么?】
【好的,格莫那奇先生,拉姆以后会注意的】
【……】
闲敲棋子落灯花,寂静的风,寒冷的气氛。莫又一次推开了这,沉重的感觉,不想理她们,于是掠过了她们,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尽管身后是急切的询问,但还是果断的关了门,把令人感受到不爽的声音锁在里面。
——这两个人唉,算了,不过我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走了这么久,还没见到她呀。
——本来以为在这里走走能遇见她的,唉,算了,这种捉迷藏……那我就被迫来当老鹰吧!
摸索着墙壁向前滑行,不过,这次走廊却能看到尽头。而在思索的同时,手掌嵌了进去——这是另一堵墙,是向中间靠拢的生活中的投机与冒险,就像为他寻觅着牺牲的苍鹰一样,终于找到了猎物。
碧翠丝的书库,关察艾米的寝室,接着就到达今日日程的最后部分了。对那封闭起来的房间,莫一脸轻松地伸手去敲门。
即使是在痛苦的时间轮回中显现,还是经过,近朱者赤般的莱茵哈鲁特的红色微笑与心之念想所赐翅膀去看望回忆中的蕾姆。
所以说之前跟拉姆提出要来宅邸这里参观,回味之前所在的记忆,都只是为了寻找过去重要的友人——蕾姆
而她的闺房,就在门后。
——笃笃笃……
为了回应,莫重复地敲着门。可奇怪的是,门后面没有任何声响,如果她不在此处,又不在宅邸,也说不定很有可能出去了。
但是,少年瞬间将这一想法压在心底。
从魔法镜传出的推论情报,可以得出,王都和,其他地方都没有见到一个蓝发少女。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没有办法出国吧?
【你不说话,我就开门喽?】
首先的,耗尽了忍耐力的是站在门外,还在不停敲着门的客人。
见识到内心无人回应着,脑海中却爆发了一个生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倚靠着门缝边,显现的是最靠近自己的工作台。台上确实整齐,因为如果出去的话,应该会布满灰尘,所以很快的将她出去,这一想法pass掉了。
在踏入除母亲外的第一个女生房间,轻轻地探出脑袋,在深夜的雨水浇灌下,周围一片漆黑,但还是凭借微弱的银色星光可以看出,这就是一个充满蓝色,紫色的房间。
【门没上锁吗?这样的话,像她这种人很快会被歹徒盯上的】
想说自己不是歹徒的话戛然而止,用手推着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逐渐扩大对房间审视的视野。
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巨大的床,但是想象中的女孩并没有躺在上面,上面稀稀疏疏的有雨水划过的痕迹。床是整洁的,干净的没有任何东西。
随后缓慢的走了进去,包裹住整个视野的人就是那巨大无比的窗户和棕色条纹的窗帘。
因为窗户开了一条缝,所以冷风吹过,这种十分微妙的寒冷。让莫很快的将窗户合上了,让自己再次重新体会温暖的感觉。
转过身,不知觉地向后走了几步,疑惑的倚靠在墙壁上,正要发声询问时才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询问的声音充满愤怒而又平静。
而顺着声音的主人望去,是站在门口,周围散发着沉重气氛的暗淡桃发少女——拉姆。
仿佛刚刚的欢快气氛从来都不存在。
【拉姆,我一直有个疑问啊】
【快说——】
简约的回答掷地有声,不约而同轻声盖过的是风吹动窗帘发出的声音,尽管刚刚已经关上窗户,可还是有密不可封的地方能吹出来风,那是从门前出来的。
怒气已经渐渐显现,因为风把门吱呀地整个吹到最右边,而占剧了整个正方形房门的轮廓,站在最中央的是怀揣着怒气与不耐烦盯着自己的拉姆。
【这么久了,我怎么还没见到雷姆呀?】
【——啊?】
自己喜欢着雷姆,是她治愈了自己,那次永不可灭的经历,曾让自己一度受到打击。
但是从小说以及影视中可以看出,原来还有别的世界拥有着与自己同种感情的少女存在。
从曾经触碰不到的愿望,到现在穿越到了这个熟悉的世界,从既定之路的方向可以看出,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本来见到在王都攻略艾米莉亚的菜月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只不过,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也并不认识我,这不是一种记忆上的,更是一种精神上,视觉上的冲击。
所以才会想要磨练技术,再来去寻找自己所期待的人。
毕竟这是充满危险的异世界。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瞬间,建立起的威信全塌了,无力的颤抖着身体,好像再次亲临了那个轮回的清晨。
但是现在没有丝毫见到雷姆的踪迹,房间整个宅邸基本都已经探索完了。但如果硬要说没有探索的地方,就是森林里和地下室那一个布满冰霜的大门了吧?不过自己也没有信心确定,她就在里面。
毕竟谁会无聊去囚禁一个少女——这只是对地下室的一种遐想,毕竟地下,充斥着恐怖。不过如果正确有此事,那还不得了了。
菜月昴,已经不认识他了……、自己也并不认识自己,因为在那经过逾上万次的时间轮回,并不知道自己的感性和知性存在了哪里。
只不过一旦见识到莱茵哈鲁特似阳光般的微笑,以及想念雷姆的强烈感情。还是支撑自己走了下去,
直至站在这里。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雷姆已经死了】
膝盖碰撞地板的声音传来,房门前的少女突然瘫坐在地上,无力地垂看着熟悉的地板与仿佛变换颜色的蓝色气味。
【怎么可能……?】
相对于颓废的少女,少年只是捂着脸回想着关于蕾姆的事情。
如果没有经历菲鲁特阵营的话,自己应该会很容易的像拉姆一样瘫坐在地,一起思考着人生的意义。
不过有莱茵哈鲁特与菲鲁特阵营的大家在想,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对雷姆产生了多种莫名的推敲后的情感。
不过还需要思考的是,为什么会就这样,毫无音讯,猝不及防的死了?
如果也有白魔诅咒师攻击失去罗兹瓦尔,只剩艾米莉亚和女仆们独守宅邸的话……
但这一想法很快被掐灭,因为自己也参与了这场事件,所以知道了一些情报。尽管如此,还是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梅扎斯边境伯爵的事情,并且艾米莉亚大人现在还好好的。
那么,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就是……
无力的挠着头发,意识在飞奔。
菜月昴进入宅邸后,先是在那个平安之夜被魔兽的诅咒致死。第二次是诅咒发动时被雷姆杀死。第三次也是最不愿意想的,菜月昴亲手被雷姆杀死。
第四次的话,菜月昴亲自跳下了悬崖,死亡后……等等、!
要说跳崖的根本原因,是拉姆追杀他,才逼迫他跳崖。
而拉姆如此愤怒的原因。
莫看向了身后的床——
【——是诅咒吗?】
发出了确实如此的声响。的确,因为菜月昴与碧翠丝签订契约,没有出去当男仆工作,随后第三天就没有和蕾姆一起去阿拉姆村购买食材,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有被狗诅咒。
所以雷姆亲自替她被迫的接受了诅咒,然后,第四天早晨,就死了。
可恶,怎么会,宅邸的事,我只能想到这么多了,关于雷姆……
【——你到底,在说什么?】
既然看来我还真是太怠惰了呀,没有考虑到这个事情……、等等,但是这并不是原作的剧情啊,菜月昴并不是我所认识的菜月昴了,那这样的话……、可恶!我也想不出来什么,早知道多收集一些情报了……
也想亲眼看见雷姆开心的模样,看她是如何眨眨眼睛,对人微笑着的。
现在的莫已经被愤怒与悔恨支配着,而拉姆却是缓缓站起了身,在没有月亮见识到的惊讶目光下,抬起了手。
但是,拉姆居然说她的舍妹死了,可恶,可恶!要是我再多努力一点,要是我也有死亡回归,要是我也能——
——『死亡回归』,未说尽的话戛然而止,自己的这种被迫时间轮回并不等同于死亡回归,所以就没办法回溯时间到过去,拯救心心念念的人。
而让他停止思考的原因,是他的耳边突然出现了一道风声,将窗户击碎。然后,脸颊流出了一道鲜血,刺痛,寒冷,猛烈的风从身后传来,让神经不免有些颤抖。
望向魔法的使用者,正是伸着手掌面露凶色的桃发少女——
【——我绝对、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