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那么几束光,所以请认真生活
就开始说说那时候班里有意思的事吧
我们那时候是九班,所以这个叫九远嘛
刚上初中那会大家都对班主任是各种意见,甚者经常骂她啊,不过毕业了每个人又都想她,她就是那种上课极其严肃的,下课你和她聊什么玩什么都可以,但是上课了她就像挑刺一样的管教让大家都很郁闷,还一点就是喜欢别的老师上课时坐在后面看着,悄悄地说句话都容易被抓住
最后初三时她的办公室就在我们的教室对面,那个是年级的语文组,当时的年级主任也在那里,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挡住班里的群魔乱舞,一年时间把后面的一个纯铁带玻璃和锁的铁柜徒手拆报废了,后窗换了两次,你能想象外面飘着大雪往屋里灌的场景吗
当时班主任在讲台上讲课气的脸都黑了,后面冷风呼呼的刮雪跟不要钱似的往教室里面飞,最后还是用旗杆撑着校服给窗户堵住撑了两天换了玻璃,那零下的天气坐教室里吹风真的挺爽的,一夜不睡觉都不犯困的,提神醒脑
换的最多的还要数灯管和空调,因为要体考的原因每个人都买了足球放在那个台式的空调后面,班里的男生除了个别的都是篮球的爱好者,下课了完全把足球当篮球打
各种花式动作给空调盖帽盖的修了不知道多少次,后面的六个灯管(一个吊着两根灯管,教室挺大的)自然也躲不掉加起来没记错的话碎了足足八根,最精彩的一个勾踢一球碎三个一站三节课。没有两年半的功力可踢不出来这种球
虽然比起来课后老师性格开朗常带笑容课上表现的有些闷,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她看起来像刚到三十岁实际上已经四十多了,穿搭什么的十分潮流但是思想确是老一套的
我们上她的课最喜欢的还是听她讲人生道理,在这先说说一点故事背景
她的丈夫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在八年级时带过我们的物理,一言不合就是要敲手心的,看起来也是挺古板的一个人却汹酒赌博
在初三的暑假借了学校多位老师的钱然后跑路了留下妻女三人,百度应该可以搜到
我们心照不宣的从来不在班主任面前提起这类事情,她也十分乐观,那些钱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丈夫借的,在他跑路后债主都找上了她,又是半夜守门不走的又是泼妇骂街的,各种的情况她都体验到了,却仍不见她愁容满面
唯一的一次在在课间跑操从体育场回校时,在北门碰见了别班的班主任也被他借了一笔较大的金额,如今也被安在了她的身上(法院判决与她无关)刚一见面就是各种难听的话喋喋不休,英语老师骂起人来国粹被发挥的淋漓尽致,反观班主任作为语文老师却只是劝说了几句,说起来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口中吐露出一句不好的话,淑女?更有些君子
她的气量也是让我比较佩服的,这种事情发生过这么多次后,我们捡到了那个泼妇老师的卡盘算着给她卡折了再扔下水道里,她看到我们聊的这么尽兴得知情况后又让不情愿的班长跑了一趟送了回去
她跟我们讲的那些个故事啊哲学啊也都是学生爱听的,大多都是劝导学生不要早恋,虽然大家爱听但是却没有人听她的话。记得很清楚一个故事是她跟儿女在乡下玩的时候
一只蝴蝶飞到她儿子(那时候我记得才上一二年级)的肩膀上,他伸手过去想把蝴蝶带回家,但是这个蝴蝶却又飞走了,他的儿子十分不解啊,问了一个颇有深度的问题,它飞在了我的身上但是又为什么要飞走呢?
老师摸了摸她的儿子头笑着说“逸锦,它大概是飞的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这只蝴蝶可能是要去找花的,你又不是花”
在讲之前她特别强调了一下虽然这是个简单的问答,但是在她偶然想起时又觉得从哲学的角度看很适合阐释这个年纪的爱情,奔向更好的嘛,想要留住你只能更好,不如先努力到更好
这类的小故事她讲过很多搁这么多年我却记不清了,如果不是常和朋友同学们去她家玩每次看见她儿子打游戏都要捉弄一番这个大概也是会忘了
她的身上令人难过的不是丈夫置身走了,她的丈夫是要比她大两三岁的,她的父母本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却抵不过她的执拗
坚定的选择其实挡不住岁月洗礼后漏出的面貌
等风起,等花落,等我们再次相遇
把不好的情绪收一收吧,遇雪即停.毕竟细水长流的日子只能说珍惜不能说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