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妻之欺之
且看那吕奉仙挟着曹阿瞒这小厮离了大汉宗,便是朝着方障山而去。
为何这般,遂是从阿瞒口中获知,祁原洞王子师当年因与方障山幽寒宗交恶,被其宗主丁建阳封了六脉困于塔牢之内。
因那祁原洞本是无名小派,其间原由知者甚少。
然这小贼,自幼喜好游历,又爱那偷鸡摸狗之道,数月前瞧上了幽寒宗的“辟谷寒棺”,欲取之,遂不慎被丁建阳所擒,押于塔牢,方才认识了那王子师。
后因其父曹嵩领着沛流岛一众弟子于山外嚣嚷,那丁建阳自知不敌,然也未丢宝物,便就放了这厮。
此番其领着吕奉仙到此,看似履行那一事之约,实则贼心不死,趁乱欲取那“辟谷寒棺”!
话说这方障山,终年毒雾缭绕,峰峦起伏,似有奇兽异怪隐逸其中。
越往上行,越是多折,漫天毒瘴于路间倾灌,远观则好似紫雾升腾入云那般。
然那幽寒宗建于两侧崖壁之上,为一四方大院,院外有一众外门弟子把守。
曹阿瞒本意于子时摸黑上山,便于行事。
然那吕奉仙不肯,命其服下“闭瘴丸”,于前方引路。
阿瞒虽心中万般不愿,却迫于此人之势,无奈只得于北山而上。
然二人行至院前,忽见数名宗门弟子下山,吕奉仙欲上前杀之。
阿瞒见状忙上前遏止,遂道:“你如此莽撞,莫不是怕那王子师命长矣!”
言罢,便领着那吕奉仙绕路而行,行至院南一茅草丛生处,这小厮俯身冲着草里翻找一阵。
转而抬头冲着吕奉仙,嘿嘿一笑:“诺,此处便有一密道,可直通那幽寒宗院内。”
呜呼哀哉,待那吕奉仙凝目一瞧,这哪是什么密道,分明就是一窄小狗洞。
见其止步不前,曹阿瞒这厮却轻哼一声:“大丈夫无惧生死,此等之事有何惧之。”
说罢,遂率先一步,伏地钻入其内,然这吕奉仙神色瞬变,观其一世英雄,却止于这狗洞之上。
后细想万般,只得一声长叹,唯有褪去身上白袍,似那曹阿瞒一般,俯身钻入。
然其刚爬出窄洞,却忽闻有犬吠之音,只觉身后拉扯,遂见一黄狗以利齿死死咬住其裤脚。
奉仙遂要施力持剑刺之,却被一物挑开剑芒,然见那曹阿瞒于袖中掏出一硕大棒骨,笑道:“这狗兄,定是来讨要我那日许下的一事之约,奉仙莫要伤它!”
而那狗却似懂人言,侧身一跃冲入阿瞒怀中,竟摇尾吐舌起来。
“你这小贼,莫不是借此畜暗讽于我!”
吕奉仙乃当世剑君何曾如此,遂要发怒。
然那小贼却眨眼道:“恁懂甚,这狗兄与我情同手足,有其在便可于这院内畅行无阻。”
说来也怪,此狗兄似有灵性一般,遂叼住那根棒骨,脱身朝着前方慢步而行,时不时张头回望,似有那引路之意。
然事已至此,吕奉仙只得暗压愠怒,携着那曹阿瞒行于其后。
方才走了半晌,两人一狗便行至一大堂,却见堂外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好似有人缔结良缘,然四下却无宾客亲朋。
堂内,一中年道人身着喜袍负手而立,身旁有一佳人,生的冰肌玉骨,月貌花容,那弯长眉,便如新月玉钩那般。
其怀中抱有一剑,上书小篆:“飞琼碧落下黄泉,不见生死两茫茫。”
正是那李貂蝉是也!
见此,向来目空一切的吕凤仙竟是身形轻颤,双目间竟流转些许柔情。
一旁曹阿瞒却是会意道:“你所寻之人便是此女?嘶~然其已嫁作人妇哩,身旁人便是那幽魂宗主丁建阳!”
转目看去,遂见那吕奉仙怒从心起,“黄泉”剑隐有剑气溢出。
然那李貂蝉似也察觉到了堂外之人,却是杏目圆睁,暗中示意吕奉仙切勿轻举妄动。
然其身旁阿瞒却继而拱火道:“此女定是被这奸贼所迫,妻之,欺之甚也,想必日后定被其所害,奉仙休要顾及颜面,上前干他!”